另一头刘永胜同刘永明一块,早在石道的最后台阶处拦下了刘诗盼。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羞辱人难道还没羞辱够么?”
刘诗盼抽泣着,眼睛周围因总是擦拭眼泪的原因,红了一大片两只红兔眼,气愤的瞪着刘永胜和刘永明二人。
刘永明挠挠头,这孩子真麻烦,还是指望师兄吧,心里想着看向刘永胜。
刘永胜深吸口气,笑肯定是不行,尽量让自己面上看起来诚恳些:
“那个……那个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们也就说说,再说,那癞蛤蟆也不是有意的……”
“呜……呜……你还说,你还说……呜呜……”刘诗盼听到刘永胜提癞蛤蟆,更是激动羞恼,眼泪如决堤了般掉落,对着刘永胜一顿拳头。
一旁的刘永明呆怔在那里,真可怕!无所不能的师兄碰到小胖子,也只能是挨揍的份。
刘永胜双手叉在胸前,由着刘诗盼捶打,只希望他打够了,打累了,就消气了,只是这个想法终是要破灭。
过了好一会儿,刘永胜渐渐感觉到刘诗盼捶打无力,放慢了之后。小心的问道:
“你打够了吧?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快上课了呢。”
边说着边意示刘永明也一块上前帮着劝服一下,刘永明可不敢,看着小胖子就怕,反而往后退了退。
刘永明的直觉是准的,原本慢慢平静了的刘诗盼,听了刘永胜的话后,却是一股伤心绝望袭上心头,打人家,人家无知觉,偏这人说话又真的很气人,再顾不得什么礼仪和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永胜和刘永明二人目瞪口呆。春天周围的山风吹来,竟是凉飕飕的,山道上的石板,也是在太阳下泛着嘲弄的冷光,两旁的翠竹晃悠着,发出幸灾乐祸般的沙沙声响。
真的是,哭声震林樾!两人手足无措的看着刘诗盼哭了许久,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无。终于,山道上,吴樛出现了!
“夫子!”二人似看到了救星般迎了上去。
吴樛责备的瞟了他们俩一眼:“真是的不知劝劝人,也不会扶他起来?”
“呃……”
两人无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用说了。吴樛越过他们,朝坐在地上的刘诗盼走去,蹲在他面前摸了摸刘诗盼的头:
“起来吧,地上凉,当心生病了,有什么回书院再说。”说着伸手去拉刘诗盼起身。
终于盼来了救星!刘诗盼由着吴樛牵着站了起来,一旁的二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就这么简单吗?为什么这破屁孩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不行,而夫子轻描淡写就成了呢?
没办法,有些事,有些话,不同身份的人做出来,结果是不一样的。
吴樛替刘诗盼擦掉眼泪,拍了他身上的尘土,牵着他走在书院的山道上,看还傻站着不动的两人挑挑眉道:
“你们还不快走,准备留在这儿吗?”
二人忙应答着,赶紧跟在了吴樛他们后头上山。
待到他们上到平台上,平台上却是站满了一排排的学子们,吴樛稍稍一愣,仔细一想,自是明白先生的用意,人生在世谁又逃得开势利二字?唉!回头有些怜悯的瞟了眼身后一脸茫然无知的刘永胜、刘永明二人。
看到他们四人上来,众人也是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是开批斗会吗?刘永胜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稍稍转头见刘永明还是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模样,悄悄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相互取暖吧。
曹才秀同书院里另一名中年秀才站在,最前面学堂的走道上,旁边还有靠着墙壁的陈业生、何衍他们站成排,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
“诗盼,你过来下。”
曹才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些,声音也柔和下来。
以前的刘诗听人叫诗盼,不会多想,如今听到却是心情不畅,真的是有些像死胖啊。
吴樛放开有些愣怔的刘诗盼:“去吧,你夫子叫你呢。”
说着往前推了推他,没走两步,曹才秀已经过来,牵着他一顿嘘寒问暖。
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的学子们,有些不耐,小动作渐渐多了起来,刘永胜见状拉着刘永明准备悄悄溜进人群中,刚走没几步
“夫子就是他们,他们欺负我还骂我来着。”
刘诗盼声音从后面传来之后,刘永胜没拉动刘永明,回头一看,见吴樛似笑非笑的拽着好友。好吧,就知道小胖子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自己哪有骂他呀!
“夫子,我们没有骂他。”刘永明解释道。
“你们没骂他?你们没有骂的话,他会说你们骂了?!”
曹才秀一脸恼怒:
“站那边去!还敢狡辩。”
刘永明动动嘴还想争辩,刘永胜忙拽着他朝陈业生身旁站过去。小胖子硬要诬赖,哪还争得赢?也只是在夫子那落下个没有担当的印象。
果然见二人乖乖罚站后,夫子们的脸色缓和不少。
曹才秀环顾四周,见从矮到高的学子们,一个个凝神屏气的等着自己讲话,满意的捋捋胡须,点点头:
“尔等皆入书院,已是读书之人,断断不可做那,欺汝同窗,夺取他人财物之强盗行径。而今却是,书院出了此等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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