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往年他可是拼命三郎一样,一个人埋头在地里,舍不得叫他媳妇淋雨呢。”
“杨嫂子是埋怨光宁哥不心疼人吧,赶紧的,与光宁哥说一声,看他答应不答应。”
“杨嫂子,光宝说得对,等光宁哥挑了薯秧来,就去说,要不答应,晚上别叫他上床!”
“哈哈哈哈哈……”
在众人哄笑声里,刘光宝嘻笑着没有停留,驾着牛车接着往家赶,身后传来调笑声:
“是了是了,找几块青砖头放床边,哈哈哈哈……”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我可没赵妹子好命,家里还紧着米下锅呢……”
…………
农村人就没想过有孩子在不能说浑话,只听得刘永胜尴尬不已,看看身旁一副饶有兴趣懵懂的刘永明,看来,是没人想到自己这个假小孩听得懂吧。
三人很快回了村里,刘永明告辞回家了。
“胜子,回去系好裤腿,披了簑衣,一会儿咱们去插秧苗。记得先把衣物找齐了,回来得洗个热水澡呢。”
刘光宝边卸着牛车边吩咐刘永胜,后者应答着回屋找衣物去了。
待刘光宝关好牛回来,刘永胜已经系好了裤腿,准备披簑衣了,说实话,簔衣有些沉,很厚实,披身上很是暖和,难怪了,明明是淋雨应该是很冷的,众人却是在雨里欢快地干活儿。
雨幕里刘永胜拎了两捆薯秧,跟在挑着满满一担秧苗的刘光宝身后,朝准备好了下秧的地里走去。
到了地里,同周围的村民们打过招呼后,两人开始忙碌起来。
“胜子,你看啊,这插紫薯秧与插稻秧不一样,须四指伸直并拢同拇指捏住秧苗,斜着埋入土里,在拢拢土就好了。”
刘光宝边插着薯秧边讲解着。
“小心!别踩到垄上,只能走洼沟里,番薯怕涝,别踩蹋了。”
“秧苗两头很像,别弄错了根和梢部,看叶子下的茎能知道。”
“距离要注意好了。”
别埋浅了,也别埋深了,就手指长够了。”
刘永胜学着刘光宝蹲跨在垄上,一脚踩着一条挖沟,每间隔差不多尺来远就埋一棵秧苗……
春天的雨雾渐渐浓重了起来。在雨雾里起起落落的人们渐渐模糊消失,天地万物也都渐渐模糊消失,在蒙雾里,每个人都是主角,每个人都是蒙雾的中心点,蒙雾里,无聊孤独的人更觉无聊和孤独……
山脚下的斜坡竹桩上,韩逍子举着伞,立在上面,如一座雕塑,面朝着祠堂另一侧刘光展家屋后,入目却是白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好似世间,原就是孤零零的一人。
韩逍子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冷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唉!回去吧,农忙时节也是自己太闲了,还是找点事来做吧。韩逍子下了竹桩,忍不住又朝刘光展家那边瞄了一眼。
也不知找些什么事做,去光宝兄弟家看看有什么要帮的吧。韩逍子这般想着,家也懒得回了,径直朝刘光宝家厨房走去。
“弟妹,在忙呐,光宝兄弟呢?”
韩逍子对着在厨房里忙碌着,起火炉、烧热水的赵氏问询着。
赵氏看着韩逍子,神情有些复杂,这般热心助人,也负责认真的一个人,怎的就犯了那般大的错呢?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回道:
“嗯,他和胜子两人去插薯秧去了。”
“哦!家里有什么要帮的吗?不用客气,我一人在家也无事,正好来你家蹭饭呢。”
韩逍子看赵氏犹疑的神情,猜想是不好意思开口叫帮忙吧,自己开着玩笑,说了出来。
“呃……没什么要帮的……”
赵氏原想拒绝,看韩逍子一副太见外了的表情,想想也是,要生分起来,一下子也难,何况家里也的确在忙种。
“好吧,韩师傅会剪薯秧吗?当家的早上剪的已经拿地里去了,家里没有薯秧了。”
“那个……我还真不会。” 韩逍子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要不弟妹说说怎么剪,我去剪来。”
赵氏满脸黑线,好吧,一个武师,你指望他会什么农活呢?
“这样吧,你拿刀去薯种地里割些长的薯藤来,放家里剪吧。”
“行!刀呢?”
韩逍子说着,就往刀架上去找割草的刀。
“等下!你披上蓑衣,戴好斗笠再去吧。”
赵氏连忙叫停他,急忙忙拿了蓑衣和斗笠交给韩逍子。
待到快中午时,刘永胜同刘光宝回来了,厨房门口的过道上韩逍子和刘娇正剪着薯秧
“爹爹,弟弟,你们回来了,正好饭菜好了,我去端吧。”
刘娇放下剪刀,理了理衣袖,进厨房去帮忙端饭菜、摆碗筷去了。
“师父,你被抓壮丁啦。”
刘永胜被家人看到几次同韩逍子的相处模式后,也是放开了,不再不好意思避着家里人。
韩逍子白了他一眼:“我谁?助人为快乐之本,不知道吗?”
“师父,那我说的你怎么抄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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