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你毫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你看着意外发生,袖手旁观,也许还暗自窃喜。”
“黄一衍,我真的非常厌烦你说话的方式。”
“因为我喜欢戳穿你们虚伪的假面具。”她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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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一身酒气回家,门一关,就见宁火可怜兮兮地过来,“老婆,我被淘汰了。”
黄一衍明明听见了他的欢喜,却也配合他,一手抱住他的头,安抚说。“乖,你最帅了。”
他低头嗅了嗅她的发丝,“喝了酒?”
“我先去洗澡。”
他笑了,“我陪你,给你按摩。”
她见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一颗心宛如芬芳馥郁的玫瑰。
她只有那晚树上约会时,才脱下金戒,戴上了钻戒。
网上有帖子疑惑她的金戒。许多摇滚爱好者喜欢佩戴首饰,帖子也就不了了之。
可这时,她也盼望,宁火能将钻戒亲自戴到她的指上。盼着,又不敢要求他。她在爱情里,擅长的是付出,不懂如何启口讨回报。
浴缸水暖水晃,黄一衍敛起少女心思,正事为主。“易昊军已经不能再合作了。”
“嗯。”宁火给她揉捏小腿,心不在焉。掌下肌肤如同豆腐,揉几下就要化了似的。他又自责当初脑子发烧,玩什么选秀?耽误了多少春光时刻。
黄一衍没有看出宁火慢动作中隐藏的急切欲/念,她说:“易昊军发现这招有用,也许以后会通过折磨我,逼小金回来。”
宁火回了话,“那你有合适的唱片公司吗?”
“观望中。”
“哦。”他的按摩能正经到哪儿去,往上到禁区就流连忘返了。
黄一衍又麻又软,还记得谈事,“刘永岩给我发了前年的视频。”
“……”宁火抽出了手指,半湿刘海下的眼睛黑漆漆的,“老婆,我要给你定一个规矩。夫妻生活中,不准提起别人。”尤其是那个人渣。
她半靠在浴缸,问:“你许了他什么东西?”
只需一秒,宁火由晴转阴,“我能给他名和利,也能让他摔死倒地。看我做不做而已。”
“我还没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物?”嫁了这么久,她仍在剥洋葱,一瓣一瓣,连他里边究竟黑的,白的都不知道。
但她猜,九成九是黑的。
“我是你老公。”他直起身子,溅出的水花哗啦倒出浴缸。
一阵阴沉的压迫感又来了。黄一衍坐正了,仰视他的脸,“你不会是什么狼族少主吧?下凡人间,兴风作浪。”
“我要是狼族少主,第一个就咬死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宁火拉她站起,扶她的左脚踩在浴缸边缘。他的目的很明白了。
只要他真想牵制她,她就敌不过他的力气,唯有嘴上质问:“你的钱哪来的?”
“挣来的。”在她面前,他的伞,从来都是易张不易合。
“哪儿挣的?”她踮了踮脚。
“卖我爸的字画,一幅就近百万了。”宁火挺劲,“我爸的废稿,也卖几十万。”
她叫了一声,“你爸是名家大师?”
“还行。经我营销,更上了一层楼。”宁火看着她的脸。
是蒸气,也是热气,熏得她红了脸颊,湿发落下,像一颗沾了露水的蜜桃儿。他想连皮带核都吞下去。
“艺术嘛,外行又跟风的多。”宁火嘴皮子慢悠悠地动,下边狠戾杀伐,开疆展土。
接下来,黄一衍问不出话了。
只想,她误打误撞嫁了一个款爷?
……
宁火用毛巾给黄一衍擦了身子,抱她坐到床上。再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就没有过肩的,长了立即剪。也好,他每回看她的裸背,没有发丝遮掩,白如玉珠,铺满了他的红墨。
黄一衍喜欢侧睡。
宁火非得逼她侧向他,还把她的双手放到他的颈背,再抬起她的腿,搭在他腰上,假意地说:“你啊,睡觉都赖着我不放。”
黄一衍:“……”仔细一想,还是黄父厉害,见第一面,就揭穿了宁火脸皮厚如城墙的属性。她呢,上了贼船,再也跑不掉了。
她顺从地搂他,“我正事还没说完。”
“说吧。”餍足的宁火最好说话。
“我不能再用易昊军推荐的人了。决赛我想请一个舞者。”
“嗯?”
她埋在他的胸膛,“你现在是流量明星,我请不起。”
他笑了,“老婆,我的命根子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想用就拿去。”
“是不是找你经纪人签约?”
“别理他,我说了算。”宁火捧起她的脸,亲了又亲,“老婆,我的老婆。”
“嗯。”分别的日子总是想他,半决赛急得团团转的时刻,更是念着他的名字,从嘴边到心底。宁火,宁火,简单的两个字,可比她作过的所有旋律都好听。
他就如一曲伴奏,响彻在她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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