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_这碗粥【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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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一衍这时才感到烈酒的后劲,相框里那张她和刘永岩的合照,扭曲成了一张狰狞的漩涡。她失神,像是自己滑倒,也像被宁火拽了一下,她跌在了他的身上。

  他闷哼一声。

  她吓得一个激灵,起身时不小心拽住一片万年青叶。

  宁火的手肘压住她的腰。

  她又松松软软趴了回去。她真的困了。

  她睡眠差,每个夜晚都能听见世界在起哄。有一晚,受往事的困扰,她半夜翻箱倒柜寻找止痛药。可是止痛药缓解不了绞痛。她要的是一剂强心针。

  他胸膛里规律有力的心跳声,像是催眠的轻音乐。

  她拍他的脸,轻轻在他的胡渣处刮削,不小心碰到他的柔软唇瓣。她的手指像是自己钻进去的,在他温暖的口腔一圈一圈搅动。

  许久许久,她听见催眠曲成了气势如虹的摇滚乐,她的指尖被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有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在她脸上游移,从耳垂开始,再到脸颊,湿,且烫。她的嘴唇被封住了,换成他灵巧的舌头在她牙根舔舐。两人透不过气时才分开。

  宁火抱她坐起,再推倒。

  新鲜氧气进入胸腔,黄一衍仰头喘息。她再糊涂也分得清跪在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是凉夜里,月牙下,遗留的烟火。

  宁火掀起T恤,从头上扯掉,俯身而下。

  黄一衍狠狠揪住他结实的手臂,另一手遮住他的眼睛。“是我。”

  他声音略哑,“我知道。”

  “是我睡的你。”她宣告主动权。

  “哦。”他似乎不介意是谁睡谁。

  垂下的刘海遮挡了他如墨的双眸,连亲吻的时候,她都不曾看清他的眼睛。

  说到做到,她真的睡了他。

  至于为什么要睡他?酒醒的黄一衍吐出一口长气,出走的理智回来了,仍然百思不解。

  他们做完了,做了不止一次。从沙发到床上,洗了鸳鸯浴,又回到床上做。

  黄一衍整个人,连脑袋都塞在被子里,裹得像只毛毛虫。抬脚时,不小心碰到了一滩湿滑的东西——可能是她的,也可能是他的。

  她在被子上蹭了蹭。

  宁火坦然赤/裸躺在床上。

  直到被子里的氧气耗尽,黄一衍挥开被角,露出一张冷漠的脸。男女交欢的味道困在房间,她呼吸轻了许多。“今天的事不用你负责。”

  “好。”他点点头,“可是我这边,还是需要你担起责任。”

  她惊得起身,牵扯到双腿的酸疼,又躺了回去。

  “我洁身自好,接受不了一夜情。”宁火抹了一把脸,沮丧的神情跟话里的意思一样。

  接受不了一开始就别亲那么起劲,她讥诮地说:“你吃亏了吗?”

  “废话,使劲出力的是我。”

  “……”他还有理了?

  

第12章 故事纯属虚构

  男女风月有一就有二。

  和宁火纵欲无度的三个月,黄一衍像一只破茧成蝶的虫蛹,坚硬外壳被狠狠凿穿,她得以重见天日。

  那位使劲出力的男人,除了第一天,说是形象颓废,怕她介意,没做太多。其余日子,宛如猛虎出山。

  与他相比,身强体健的她倒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她疲惫,乏力,因此获得了好眠。

  黄一衍以为,自己和宁火应该如战败的伤兵,抱团取暖之后各自挥别,再踏征途。

  在宁火的一次求欢中,她说得清清楚楚,讲得明明白白,“这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伏在她胸前的男人抬起了头。

  黄一衍残忍地回答:“我不失眠了。”

  宁火脸色有些难看,绷紧了下巴,数秒后,表情才缓和。“忘记他了?”

  “也许没有。”但是,远离噩梦了。

  宁火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抬起了身子。

  她看着他。从脸到颈,再到胸肌腹肌,正如上帝用心时的雕塑品,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像比着量尺练出来的。

  明望舒失了什么神智,抛弃这样一个男人。

  “我和你上床,可不是为了忘记谁。”宁火说。

  “嗯。”她知道,男人的性/爱是纯粹的欲望。

  “上得不舒服?”他低头蹭她的耳垂。

  那是她的敏感点,每回他啃噬,都能将她的灵魂咬下一块。她别过头,躲避他的呼吸,“总之,今天最后一次。”

  “我要是再上你,你会怎样?”他紧盯她的眸子。

  “滚。”她冷冷的。

  宁火沉默,他的眉梢变得漫不经心,“那我要好好把握这机会。”

  也许是因为最后一次,他特别狠,省略了以往腻人的前奏,不讲技巧,只凭耐力,折磨得她喘不过气。

  “你睡了我这么久,给我个名分,就算和解了。”完事后,宁火抱着迷糊的她,笑了笑,“有名分了,我就不上你。否则,你的墓碑碑文就是,(晋江和谐)做死了。太可怜了。”

  窗纱上的日光,耳畔旁的低嗓,还有炙热的亲吻,一切的一切都扰人清梦。她挥了挥手。

  他说:“黄一衍,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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