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火反问:“我不是要安分吗?”
“你禁欲,我保健。”
这时,会议室门一开,一群人走了出来。
海客终止了闲聊。
合约签完,丁导介绍了另一个执行导演,姓张。
张导说:“过几天彩排一次。”顿了下,他问:“是模特?”
“对。”海客应声。
“那应该习惯镜头了。拍摄现场有几台摄像跟着,自然放松就行。”
“好。”
走出了电视台,海客端详宁火,“你真是什么地狱角度都好看。”
换言之,上天赏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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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火这几天去了邻市。
黄一衍心一狠,租了一个小房子,趁着他离开的日子,打包好日常用品,搬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她,于他,婚姻都是隐藏炸/弹。
他飞锦绣天,她行荆棘路。
世上最不可信的是浮在嘴皮的真善美。在自由裁量之中讲道德,这道德可玄乎了,无标准,不成形,因人类的共情而存在。
和弦改几个音符,加上厚颜无耻,当然可以横行霸道了。世道沦丧至此,黄一衍迎面的是千军万马。因此,她就要将混沌大军收为己用。
她的心力不足以应付宁火。
何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
从前的宁火绝不是嬉皮性情,他已被明望舒后遗症全面入侵。
明望舒说,婚姻是责任和忠诚。
他完美贯彻了这个理论,在万千花丛中禁欲,再跟名义妻子履行责任和忠诚。
黄一衍一时想不起,明望舒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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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火回到家,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黄一衍最喜欢穿的那双小白鞋不见了。
直到在茶几看到了字条,他才肯定,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溜了。
字条:一个月后,邬山镇见。
钢笔黑字晕了墨水,印在宁火沉静的瞳孔里,如同砂锅里翻炒过的花生豆,滋滋地冒着火气。
“想得可美。”他平静地说完,双手捻住纸张,上下一扯成了两半。
“一个月”三个字成了单独的一张。
宁火拨了黄一衍的电话。是忙音。
微信上找。果然被拉黑了。
他去了露台。地上落花绿叶,原来放置拾音器的角落空荡荡的。
他在房子走了一圈。除了她的日常用品和吉他,其他东西还在。
洗手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他的洗漱用品。刺眼得很。
他拉开抽屉。
两人的结婚证叠得整整齐齐。
他拿起,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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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那天,黄一衍穿的是黑T恤。
宁火也是。
“黑衣的结婚证照还是比较罕见的。”摄影师说:“女方能不能笑一笑?你一生难忘的日子。大笑,大笑。”
宁火悄悄在她耳边说:“我昨天看到新闻,你的那位吉他手排名又前进了。”
她看他一眼,转向镜头时浅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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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火回到客厅坐下。静默了许久许久,他忽然抬脚一踹。
茶几和地面摩擦,拖出长长的吱呀声,直到撞上了沙发。茶壶杯子噼里啪啦掉落。
宁火远山一样的眼睛,铺满层层叠叠的屏障。
这次他是真的不伺候她了。
第18章 故事纯属虚构
黄一衍写下歌词:青草香, 明月光, 照我病入膏肓。
她租住的旧小区杂草丛生,别说修剪形状了, 草不跟人抢道,就算物业有做事了。
眺望圆月,有人尝到了乡愁, 有人道出了思念, 也有一双男女,单纯觉得月亮好大,像个饼。
黄一衍跟蓝焰学了这招, 将野蛮生长的凄凄荒草,吹嘘成了青草花香。
她租住的房子,地段偏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安静还是躲人。
那天,她拎了简单的行李就走。车子驶离永湖山庄, 她心底浮现出逃离般的仓皇。可知,她当年离家出走,都不曾慌张过。
这个叫宁火的东西, 竟让她如履薄冰。
他说去出轨。
她恶意地想,你去呀, 去呀。去了,她就再不惧怕他的温柔。
也罢, 他是世界的万人迷,该飞走了。
拉黑了宁火,那些炙热缠绵的白日和夜晚, 变成了潘多拉魔盒。
黄一衍皮肤上的印记越来越浅,唯独背上还有几个齿印。
没办法,犬科,野蛮。有时狠了,他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呼出长气,不能再想他了。
黄一衍办了另外的电话卡。她用新号码注册了直播账号和娱博账号,ID叫:江飞白。
再开了一个直播间。
以前,玩吉他的喜欢上街卖唱。
黄一衍和刘永岩刚到S市,就在天桥上边弹边唱。
那时,她刚学吉他没多久,弹得不如刘永岩。他的鼓励是她的动力。后来,她打通了任督二脉,技巧突发猛进,他就无声了。
当今网络发达,直播间可比上天桥轻松多了。
就如易昊军所言,黄一衍没有资本,没有后台。她最大的底气是她的实力。
除此之外,她制造了噱头。她穿上新买的短裙、吊带袜,调低摄像头,露出了绝对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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