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_这碗粥【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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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火反问:“我不是要安分吗?”

  “你禁欲,我保健。”

  这时,会议室门一开,一群人走了出来。

  海客终止了闲聊。

  合约签完,丁导介绍了另一个执行导演,姓张。

  张导说:“过几天彩排一次。”顿了下,他问:“是模特?”

  “对。”海客应声。

  “那应该习惯镜头了。拍摄现场有几台摄像跟着,自然放松就行。”

  “好。”

  走出了电视台,海客端详宁火,“你真是什么地狱角度都好看。”

  换言之,上天赏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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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火这几天去了邻市。

  黄一衍心一狠,租了一个小房子,趁着他离开的日子,打包好日常用品,搬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她,于他,婚姻都是隐藏炸/弹。

  他飞锦绣天,她行荆棘路。

  世上最不可信的是浮在嘴皮的真善美。在自由裁量之中讲道德,这道德可玄乎了,无标准,不成形,因人类的共情而存在。

  和弦改几个音符,加上厚颜无耻,当然可以横行霸道了。世道沦丧至此,黄一衍迎面的是千军万马。因此,她就要将混沌大军收为己用。

  她的心力不足以应付宁火。

  何况,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

  从前的宁火绝不是嬉皮性情,他已被明望舒后遗症全面入侵。

  明望舒说,婚姻是责任和忠诚。

  他完美贯彻了这个理论,在万千花丛中禁欲,再跟名义妻子履行责任和忠诚。

  黄一衍一时想不起,明望舒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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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火回到家,第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黄一衍最喜欢穿的那双小白鞋不见了。

  直到在茶几看到了字条,他才肯定,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溜了。

  字条:一个月后,邬山镇见。

  钢笔黑字晕了墨水,印在宁火沉静的瞳孔里,如同砂锅里翻炒过的花生豆,滋滋地冒着火气。

  “想得可美。”他平静地说完,双手捻住纸张,上下一扯成了两半。

  “一个月”三个字成了单独的一张。

  宁火拨了黄一衍的电话。是忙音。

  微信上找。果然被拉黑了。

  他去了露台。地上落花绿叶,原来放置拾音器的角落空荡荡的。

  他在房子走了一圈。除了她的日常用品和吉他,其他东西还在。

  洗手台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他的洗漱用品。刺眼得很。

  他拉开抽屉。

  两人的结婚证叠得整整齐齐。

  他拿起,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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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照那天,黄一衍穿的是黑T恤。

  宁火也是。

  “黑衣的结婚证照还是比较罕见的。”摄影师说:“女方能不能笑一笑?你一生难忘的日子。大笑,大笑。”

  宁火悄悄在她耳边说:“我昨天看到新闻,你的那位吉他手排名又前进了。”

  她看他一眼,转向镜头时浅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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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火回到客厅坐下。静默了许久许久,他忽然抬脚一踹。

  茶几和地面摩擦,拖出长长的吱呀声,直到撞上了沙发。茶壶杯子噼里啪啦掉落。

  宁火远山一样的眼睛,铺满层层叠叠的屏障。

  这次他是真的不伺候她了。

  

第18章 故事纯属虚构

  黄一衍写下歌词:青草香, 明月光, 照我病入膏肓。

  她租住的旧小区杂草丛生,别说修剪形状了, 草不跟人抢道,就算物业有做事了。

  眺望圆月,有人尝到了乡愁, 有人道出了思念, 也有一双男女,单纯觉得月亮好大,像个饼。

  黄一衍跟蓝焰学了这招, 将野蛮生长的凄凄荒草,吹嘘成了青草花香。

  她租住的房子,地段偏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安静还是躲人。

  那天,她拎了简单的行李就走。车子驶离永湖山庄, 她心底浮现出逃离般的仓皇。可知,她当年离家出走,都不曾慌张过。

  这个叫宁火的东西, 竟让她如履薄冰。

  他说去出轨。

  她恶意地想,你去呀, 去呀。去了,她就再不惧怕他的温柔。

  也罢, 他是世界的万人迷,该飞走了。

  拉黑了宁火,那些炙热缠绵的白日和夜晚, 变成了潘多拉魔盒。

  黄一衍皮肤上的印记越来越浅,唯独背上还有几个齿印。

  没办法,犬科,野蛮。有时狠了,他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呼出长气,不能再想他了。

  黄一衍办了另外的电话卡。她用新号码注册了直播账号和娱博账号,ID叫:江飞白。

  再开了一个直播间。

  以前,玩吉他的喜欢上街卖唱。

  黄一衍和刘永岩刚到S市,就在天桥上边弹边唱。

  那时,她刚学吉他没多久,弹得不如刘永岩。他的鼓励是她的动力。后来,她打通了任督二脉,技巧突发猛进,他就无声了。

  当今网络发达,直播间可比上天桥轻松多了。

  就如易昊军所言,黄一衍没有资本,没有后台。她最大的底气是她的实力。

  除此之外,她制造了噱头。她穿上新买的短裙、吊带袜,调低摄像头,露出了绝对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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