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父倒是了解女儿,在性别那一栏备注:可男可女。
黄一衍要回去了。她和宁火说,“白飞江,我离家出走的事被我爸发现了。”
宁火点头,“你明天回去吧。”
她伸出手。
他和她击掌。
男生之间的情谊就是如此默契。
第二天,说不上是谁先走的,彼此没有留下真实姓名、家庭住址。就像白飞江说的,露水情缘罢了。
黄一衍拿走了那张照片。这是她离家出走唯一的见证。
在那之后,她再没见过白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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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衍像睡了长长的一场觉,又好像只打了个盹。
她如同一艘小船,摆渡的男人横跨了回忆和现在。时空仿佛静止,只剩一个磨人的东西不断撞击她的神经。
她睁开了眼睛。
宁火到底做了多久?禁欲两个字,是不是没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
“醒了?”身后的宁火握住她的下巴。
她只得转过去看他。
他脸上有汗,浸湿了额角,慵懒又性感。他低下头,给了她一个贪婪野蛮的亲吻。
这是她熟悉的呼吸,没有十三岁时的烟草味。
如果告诉十三岁的黄一衍,她会因为一场情伤而沉如死水。那个嚣张的野孩子一定嗤之以鼻。
宁火在成长道路上似乎经历了更多的裂变。唯一不变的,是她第一眼看见他时就感知到的危险。
他叼着她的唇,呢喃细语,“老婆。”
“嗯?”
“老婆。”
“嗯。 ”
“老婆。”
“…… ”有完没完?她不回应了。
“老婆。”他低唤,嘴上的节奏和身下的频率一呼一应。
黄一衍喘息连连,“我在。”
宁火笑了,深深吻她。
她紧紧搂住了他。
她没告诉他,她至今珍藏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眼睛,如星月耀亮,也如人间怒放。
第23章 故事纯属虚构
黄一衍醒来的时候, 天色已经黑了。
窗帘轻薄透光, 洒进了一束银白。
她不知现在几点,迷蒙地伸手探向旁边。
空荡荡的, 宁火不在。
大狗睡完就走,这是头一回。她心底的那一声咯噔,说不上是失望或者意外。
可回想他今天的神经质, 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这场婚姻像是拔河比赛, 她生怕减少一分力,就受到他的牵制。她绷紧神经,处处防备。没料到, 他攻势一猛烈,她就像真的输了。
黄一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运动过后的身体粘着一层汗。
旧空调呼呼作响,它的制冷功能要是跟得上噪音就好了。
她抹了一下汗, 张了张腿。酸疼是宁火给她独有的标签。亏得她生性野,体力好。不知他前女友如何受得住。
黄一衍把脑海里的明月光赶跑,连窗纱的月光她都烦了。她转身下床, 忽然见到了椅子上的人影。动作停住。她左脚踩在地上,右脚盘在床上。
那个人影, 自然是宁火。他一腿翘在另一腿的膝盖,一手托腮, 侧头向着床。
月光轻薄他的脚跟,却不敢挑逗他的眼睛。
黄一衍不知道他睡了还是醒的,踩地的那只脚缩了回去。她横过大床, 按开了落地灯。
灯一亮。
她见到宁火的一双黑眸正盯着她,她又有暴雨却没带伞的紧迫感。
他低声问:“老婆,腰酸不酸?我给你揉揉?”
这话,以前他在床/事完成之后常说,带着独有的犬科风格,她听不出真心。现在暗哑的声调,更是碎石击大海,翻不出浪花。
“不用。”黄一衍穿上睡衣,抓起睡裤,却找不到之前的内裤。
宁火向她伸出手掌,掌心托着的正是她的浅灰内裤。
她说:“给我。”
他一动不动,“叫声老公来听听。”
她板起面孔,直接套上睡裤,再去晾衣杆拿洗好的内裤。
宁火静静看着她,双手捏住内裤的一端,相互拉扯,还用手指在布料中心刮揉。
黄一衍见到此景,只能无言。
今天的宁火,哪怕不在床上,都浑身透着一股欲/望。不止情/欲,还有贪欲,之类等等。
他选择在今日宣泄负能量。
可她不想和他纠缠,“你还有事吗?”
宁火笑:“我来就是为了履行夫妻义务。”
“已经履行了,滚吧。”
他起身,站在床边望她,“老婆,一起吃饭好不好?”
“不。”她冷冰冰的,“我喜欢吃独食。”
“穿上裤子就翻脸,这种缺德事,我的老婆做起来驾轻就熟。”宁火掐起她的下巴,温柔地说,“不过我知道怎么治你。你爱喝罚酒。”
她下巴泛疼,只好问:“你想吃什么?”她完美地诠释了他的话。
他在她耳朵亲了口,“想吃老婆下面。”
她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想歪了?”他笑得可坏。
黄一衍推开他,去厨房煮了一碗面,故意不放一丝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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