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还是年轻。成吧,以后明望舒问起,我就说你糊了,过气了。”
“哦。”
“儿子,记得常打电话问候你妈。”
“对了,妈,你是不是天天闲得发慌?”
“这口气,是要我给你带孩子?”陶芮吃惊地问:“正统的?还是私生的?”
“想哪儿去?”宁火忽然想,不知他和黄一衍的孩子,会不会是双色冰淇淋。“你上娱博注册个号,关注江飞白,给她打榜。打够一百我跟你聊一回电话。”
“江飞白又是谁?”陶芮觉得儿子不简单。一个接一个的。又黄又白的。
“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就行。”
“好咧。”陶芮拿出纸笔,和宁火核对了每一个字,“儿子,你别像你爸,三婚了还定不下来。”
“挂了。”宁火切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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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烽火之唱》的第二期,黄一衍正紧锣密鼓地排练。
两人终于建立了正常的情侣关系。她说,恋爱要从生活开始。
宁火当时应了,“哦。”老婆不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生活也包括了睡觉。
晚上,他们约了去看电影。约会场所选这么个黑灯瞎火的不错。
黄一衍买了电影票,在市郊一间冷清的门店。
排练完毕,她到电影院取票。将第二张票用胶泥偷偷贴在取票机背面。
她戴了帽子和黑框眼镜,素面朝天,被认出的几率较低。
她担心的是宁火。他的名次唰唰唰往上升。她一个小马甲刷榜可没这么大威力,那是众多粉丝堆上去的。
他是火红之路,她则是黑红。
《烽火之唱》第一集之后,江飞白主页底下的骂声少了许多。因为,蔡辛秋工作室安排的行程惹怒了粉丝,她们撕蔡辛秋经纪人去了。真是极有活力的一群人。
到时间了,黄一衍买了饮料和爆米花,进去放映厅,坐在最后一排。
厅里关灯,她摘下帽子。
她根据时间买的票,检票时才仔细看了遍片名,是青春片。
主演是一位小帅哥。
前排小女生喊:“蛐蛐!”大约是小帅哥的昵称。
黄一衍想到的是自家的宁屈屈。
这时,一个颀长的身影进来了,稍稍低头上了台阶。
她的眼睛追随他,看着他猫着身子走到她的身边,帽子一脱,他吹吹刘海,桃花眼熠熠生辉,“我来了。”
“你来了。”
宁火一坐下就拉起她的手,他低声说:“差点被检票的认出来。”
借着荧屏的光,她这才看见他戴了一副圆框眼镜,嘴上粘了一片粗厚胡子。“怎么不戴口罩?”
他一把撕下胡子,再摘下眼镜。“戴口罩反而引人注目。检票的女孩问我,认不认识宁火。我原以为,乔装很成功了。时来运转,突然红了。”
“你一定要比我红。”这样,她的臭名才不会把他拉下水。
“你交代的任务,我一定完成。”宁火捧起她的脸,轻轻吻她。
两人几天没见,一个忙选秀,一个忙彩排。走红连带的是,上床的时间变得尤为珍贵。
毕竟是公共场合,还有红外监控,他没有吻得太深,含着她的唇,吸吮几下放开了。
黄一衍低声说:“以后买碟回家看吧。”他的五官太招人了,躲得过这回,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暴露。
“别啊,哪有谈恋爱不来电影院的。”
黄一衍和他十指紧扣。他骨节分明的手可比她遍布茧子的好看多了。
而且,他的手掌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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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飞白和白飞江看过一场电影。
白飞江说,让她这土包子见识一下城市的影院。
那部电影,她重温过很多遍。不知是记忆电影本身,还是回想,荧屏光影打向白飞江侧脸的美景。
宁火性格多变,可长相一直出挑。
那时,黄一衍语文成绩惨不忍睹,对美貌的成语只记得一个。因此,倾国倾城就用来形容白飞江了。
电影有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宁火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清清冷冷地说:“儿童不宜。”
她眼前只剩他修长的手指,欣赏完猛然回神,她拉下他的手,睁大眼睛去看,“我十三岁了。”
电影里的男女吻得火热。
她怪叫了一声:“这不是我爸对我妈做的事吗?我姐说,爸妈这样一下两下,弟弟就出生了。”
宁火又给她的眼睛盖上了,“你爸没赶你出去?”
“赶啊,差点打断我的腿。”黄一衍眼前一片黑,问:“白飞江,你几岁啊?”
“十三。”
那就是同龄人嘛。她拽下他的手,“凭什么你可以看,我不可以?”
问得好,宁火沉思一下,“说的也是。”他不再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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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出现了男主的特写。前方那个小女生和朋友说:“瞿华晖好帅。”
这个名字,海客念叨过很多遍,宁火有印象。
黄一衍侧身向外吃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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