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叶显!不是歌星迟扬,不是演员迟扬, 给我一点你的反应!”梁鹤气得在摄像头后面站了起来, 踱来踱去。
这幕是讲叶显在杀了人之后的表现, 他并不享受杀人的快感, 却又不对这件事感到自责愧疚。复杂的心思要透过他的面部表情来诠释,显然梁鹤对目前迟扬的表现不满意。
“梁导,迟扬已经在进步了。”副导演有些看不下去。
这条已经卡了十五次,因为有杀人的场景,迟扬得来来回回奔跑,搬运尸.体, 非常废体力,现在他连头发都湿了。
“继续。”梁鹤冷冷道。
迟扬也没有停下来,一打板他就开始跑,而且状态一直在攀升。
到最后梁鹤点头说可以的时候,明眼人都看到迟扬的身体在晃动。剧里的尸
.体是用袋子装了起来的,为了逼真,道具组在袋子里放了一个成年人重量的道具。
其实梁鹤也没好到哪去,要是这时候副导演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和往常凶悍冷静的梁导截然不同。
“原地休息一个小时。”梁鹤说完站了起来,走到迟扬身边,暗中扶住他,低声道:“抱歉。”
迟扬喘了口气,带着笑意道:“梁导,我还撑得住。”
梁鹤仰头望着男人英俊的脸庞:“下一场没有体力戏,但也不好拍,你先去休息。”
迟扬点头,慢慢走到自己的休息处。
真正到了拍戏的时候,迟扬反而不找梁鹤讲戏了,而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棚子里看着剧本。
张成业从助理那接过热水,连忙送到迟扬手边:“先喝点热水,休息休息,待会再看。”
“那边怎么样了?”迟扬捧着水没喝,垂眼问道。
张成业脸色一冷:“迟烈在暗地里吞并迟家的股份,迟总……似乎没什么动静。”
迟扬不置可否,冷笑:“相亲相爱一家人。”
现在的天气,不管北方南方都冷,出来棉袄是少不了的。工作人员都穿着自己的衣服,演员就不行了。这么冷的天穿薄薄的戏服,迟扬上场时还得穿白衬衫。
上次梁鹤帮他订得绿大衣,迟扬给落在了滋市,现在张成业给他披得大衣看起来就不抵用。
“给。”梁鹤拿出自己的绿大衣递给迟扬助理,朝迟扬方向点了点下巴,“拿去给他。”
这场戏在室外山谷里,风呼呼地刮,把剧组的扎得帐篷吹得哗哗作响,听着都渗人。
不知道助理怎么说的,迟扬接过大衣后抬头往梁鹤方向看过来,梁鹤直接和旁边的人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大衣不是她的。
迟扬低头轻轻笑了笑,把自己原本上万的羊毛绒大衣随意地脱了下来,直接披上了梁鹤168块的绿大衣。
“……”张成业捡起滑落在地上的羊毛绒大衣,心里替它默哀了一秒钟。
一场场外景拍下来,迟扬仿若脱胎换骨,原先生涩的演技渐渐圆滑起来,当初原老师教导的理论知识,似乎都在梁鹤的剧中一一得到了实践。
迟扬杀青那天,梁鹤等人还要继续拍。因为助理买好了返回清城市的机票,当晚迟扬敲开了梁鹤的门。
“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是要回去?”梁鹤戴着一副眼镜,看样子还在工作,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状。
迟扬垂在腿裤缝的手动了动,忍住想帮梁鹤把耳边的碎发别上去的冲动,笑道:“主题曲我写好了,想临走前唱给你听。”
梁鹤往后退了几步,示意他进来,完全忽略迟扬说的话完全不像是工作间的交流,更像……恋人之间的离别情话。
“我对歌不是很懂的,不过我觉得你写得肯定不会有问题。”梁鹤边往房间走,边说,“好多人都说你在音乐上特别有天赋,上次给李大霄唱得那首,我听说到现在还在华语下载榜上第一。”
他们现在住在一家当地的五星级酒店里,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刻板的房间,梁鹤这里就有住人的气息。虽然没有那么整洁,桌上放了一堆剧本,床头上放着电脑,大概刚才梁鹤就坐在这,床单有些凌乱。
迟扬觉得这间房莫名地比自己的房间要温暖,明明空调的温度都调得一样。
“坐。”梁鹤拉过两个椅子,自己坐了一个,示意迟扬坐在她对面。
一坐下,梁鹤就被迟扬深邃的眼睛看得一愣,总觉得他想说些什么。
梁鹤忍不住问:“怎么了?”
迟扬立刻垂眼,摇头:“我唱给你听。”
……
随着迟扬哼歌的时间越长,梁鹤就越不自在。有时候他眼神扫过来,梁鹤甚至感觉到窒息,那种复杂却又干净的声音……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迟扬不是在唱《默》的主题曲,而是在对着她唱情歌。
一曲毕,梁鹤双手热烈鼓掌,仿佛自己真的一直在认真听迟扬唱歌,根本没有走过神。
“好听!”
迟扬声音沙哑:“你喜欢就好。”
“大家都会喜欢的,你唱得这么好。”梁鹤脸上挂着套笑,努力不让气氛变得奇怪。
迟扬也不在意,任由梁鹤往《默》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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