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的时候,谭江流正与唱戏的那人说着话。
声音挺小的,听不见什么。
但见两人那表情,眉开眼笑的,好像很熟悉一般。
不对啊,谭江流只见过他一面啊,也就是那次三人一起去听戏的时候。
怎么他们两关系如此的好呢。
难不成,他后来又偷偷去听了好几次?
怪不得这么重视呢,看来果真是有意要将她收入囊中啊。
叶渺渺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刚刚燃起的听戏的欲望瞬间被浇灭了。
等她走到跟前,两人又不说话了。
谭江流微笑地看着叶渺渺,唱戏那人站起身来作揖。
叶渺渺总觉得这人很是熟悉,好像之前见过一般。
可是看她脸上涂红描黑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尴尬地对着那人笑了一笑。
那人也对她微微一笑,不过还是没说话。
叶渺渺也懒得介意,就抱着谭心去院中戏台子下坐着了。
戏台子下面最好的位置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看这情形,肯定是给她和谭江流准备的。
叶渺渺回头一看,后面全是空着的,不乐意了。
听戏哪有两个人听的道理,立刻让皎月去叫怀远过来,说有要事吩咐。
怀远一听夫人竟然有要事,自是不敢耽搁的,马上放下手中的事情,随碧波一起过来了。
“怀远,去多搬几张椅子过来,大家都坐下来听听戏,陶冶陶冶情操。”叶渺渺见着他,指挥着。
怀远自是不敢造次,他还清楚地记得上次在藏冰阁与夫人一同用膳被花嬷嬷逮个正着的情形。
自那次后他便立下誓言,若花嬷嬷在,自己在府中一定要注意自身形象和府中规矩,万万不能再让她抓着什么把柄。
叶渺渺知道大家怕花嬷嬷的规矩,就自己动起手来,走到房中去搬椅子。
这一幕正好被要往外走的谭江流看见,问她为何还要搬凳子。
她给了谭江流一个正儿八经的理由,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谭江流笑着同意了。
花嬷嬷见状也只好默许,坐在碧波铺好的椅子上,抱着谭心。
其实,这花嬷嬷也是个戏迷。
从前在姜国时,就经常跟在夫人身旁听戏。
久而久之,便也会哼上几句。
后来到了陈国,因着颠沛流离,就再也没听过了。
这次有机会能亲耳听见王城萃茵楼的头牌唱戏,那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不过说到底还是将军孝敬,待人仁厚。
大家见将军和夫人都落座了,也跟着坐下。
将军府今日大门紧闭,所有人都放假,聚在抱仙居听台上人咿咿呀呀。
这情景在整个王城都还是第一次见的,相信不要多少时日,城中众人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了。
到时候,肯定又有很多丫鬟小厮们整日候在门外,争先恐后地要进将军府谋生。
台上那人唱了一曲又一曲的,也没带上伙计,身边就跟了一个小丫头,忙前忙后的。
两人看起来很是默契,倒也唱得不错。
台下大伙儿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听,时不时地响起一阵阵掌声。
叶渺渺回头一看,好像回到了那年一家人坐在村头听戏看电影的时光。
小时候,家里穷,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村里孩子最盼望的就是下乡放电影的。
没到放电影的晚上,小孩子们就争先恐后地跑去占地方。
想起那些日子,叶渺渺笑了笑,转头继续听戏去了。
谭心在花嬷嬷怀里睡着了,便让碧波跟着一同回藏冰阁照看去了。
戏曲虽然好,可叶渺渺一点也不精通。中场休息时,她已经快要昏昏欲睡了。
听见有脚步声朝自己走来时才突然醒过来,揉了揉脸,满面通红地看着眼前人。
时洛阳就那样站着盯着她看,不说话也不笑,这让叶渺渺觉得自己真是失礼。
人家在台上如此卖力地表演,自己竟然在台下听睡着了。
真是够尴尬的。
一时激动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人。
二人好像在等谁先开口,要如何开口。
谭江流见状笑笑,起身和那角握手。“辛苦了,辛苦了。”
那人不言,笑笑算是答话。
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小丫头,看见此情景,蹦蹦跳跳地走上前来。
“大哥为何见了将军夫人后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来之前还一直念叨这有礼物要送给小将军的。”
叶渺渺听她这话,更觉得与此人定是熟识。
待上前仔细一看,我的天,怎么是时洛阳。
“师父?!您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芍药居了?”她瞪大一双眼睛问。
“回去了,又回来了。”时洛阳这才笑着说出话来。
“哎,师父你在王都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拜访您啊。”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一直如此繁忙,我哪敢来打扰你啊。再说了,你也没说要去拜访我啊。为师已经唱了这么久你才认出我来,实在是惭愧。”时洛阳说完,大家都跟着捧腹大笑。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交了你这么久,你竟然认不出我来,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想我了。
“师父,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唱戏去了。上一次我去萃茵阁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叶渺渺对这一点更是好奇。
“这是为师的业余爱好。”时洛阳笑着回答。
“渺渺,就不要打扰时公子了,戏还没唱完呢。”两人又说了一番话后,谭江流才上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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