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是先帝的第一任元后所出,深受先帝宠爱,不仅有自己的公主府,还任由其自己择婿,如今与驸马倒也是琴瑟和鸣,她与前太子都是元后所处,若说她帮着自己亲弟弟也的确有迹可循,只是这样未免太过显眼。
楚湫不经意扫了眼旁边的男人,却见他正一边看着折子,漫不经心的道:“皇叔若想查便去查,只是皇姐是否准许,你也自己掂量掂量。”
要是普通人家霖亲王早就去搜查了,可这是长公主,对方脾气向来不好,他如何敢贸然上去搜查,这不才来找皇上。
“皇上……这……”霖亲王有苦说不出的讪笑着。
一旁的楚湫忽然轻声道:“臣妾多言,皇上可以让太后娘娘召长公主进宫一叙,王爷再打着找驸马的借口进府,是否有异样多少能察觉出来一些。”
说到这,霖亲王不由多看了眼那个神色平静的女子,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赫连策就这么定定的望着底下的霖亲王,徒然一笑,“朕是信皇姐的,不过既然皇叔生疑,那便去瞧瞧,免得终日盯着朕后宫不放。”
相视一眼,霖亲王被他一噎,低着头不再出声。
“此事莫要搞的人尽皆知,丢了皇家颜面,下月便是科举的时候,皇叔看着此事就行,朕不愿再看到往日那徇私舞弊糜烂的风气继续蔓延。”他语气微沉。
霖亲王连忙点头,“微臣明白。”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便退了下去,而屋外也响起王德全是否要传膳的声音,眼看时候不早了,楚湫便让外面的人进来。
待内殿桌上摆满数十道菜肴时,王德全试了毒便立马退到了一旁,也不敢替皇上夹菜,似乎还怕被打板子。
御膳房的味道大多千篇一律,不过皇上的膳食要比她们讲究的多,这些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定食定用,绝不可偏颇于任何菜肴,以免让刺客寻到机会做手脚。
不过都是这个味道,楚湫吃了两口素菜便见碗里忽然多出一块东坡肉,她顿了顿,忽然用筷子扒拉了两下,将肥的分开,然后放至他碗里。
“皇上自己也尝尝。”
她撇撇嘴将瘦的吃进去,以前每次用膳,娘和哥哥他们都会给她吃瘦的,自己吃肥的。
看着碗中这块参差不齐的肥肉,赫连策眉间微动,若无其事的将肉夹了起来,一旁的王德全眉头直跳,皇上不是最厌恶吃这种肉吗?
“御膳房的味道的确没有变化,我以前随娘亲学过扬州小菜,还有西北的风味,宫里小厨房做着也简单,皇上若是不嫌弃过来昭仁宫就好了。”楚湫悄悄偏过头看了眼旁边的人。
若是放在别的妃子身上,这就是明晃晃的邀宠,可放在这位娘娘身上,王德全只觉得今儿个天都蓝了不少。
那粉淡的唇角边还沾了些油渍,男人眸光一动,顺势夹了块颗丸子放在她碗中,“朕会让楚夫人住在泉宁宫那边。”
说到这,又忽然的加了句,“只要是你做的朕都喜欢。”
楚湫一边喝着汤没有再说话,只是小脸泛着微红。
见皇上乐此不彼的给秋妃添着菜,殿内其他宫人都是低着头按耐住心中惊诧,还从未见过皇上如此伺候过谁,难怪这秋妃差点成了皇后,虽说出身不好,可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准。
用了膳,楚湫便回了昭仁宫,刚接手宫务还有许多事得处理,虽然很想去看娘亲,但待太久难免会引人注目,还有这么长时间她日后偷偷溜去也是一样。
宫里的琐事繁多,各项支出也非常复杂,账簿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楚湫花了一个下午才理清楚那些款项。
“娘娘,这德妃娘娘也太过分了,这不摆明欺负您刚上手吗?”
九歌会识字,一边记录着所有短缺,一边坐在那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手中还拿着一叠厚厚的账簿,楚湫也是疲惫的靠在那揉着额心,“差了多少,你明日去长春宫时顺便一同告诉德妃,只说是我们查错了,过去比对一下,切莫指责对方。”
紫意端上一盏热茶,认真道:“主子是想卖德妃娘娘一个好?”
“哪怕面上好也比多个敌人强,过两日你们再把各司局的管事叫来,识趣的倒也罢了,不识趣的那便只能找个由头替了。”
抿了口清茶,楚湫瞧了眼外面昏黄的天色,淡淡道:“打水沐浴吧。”
如今天转凉,夜里更冷,这时候沐浴已经带着寒意了,不知是否水冷了些的缘故,等楚湫出来时却是有些头晕,只得准备待会让紫意下去准备一碗姜茶。
刚刚入夜,晚风肆意,赫连策过来时只见那内殿房门禁闭,几个小宫女在那里窃窃私语说笑着什么。
可当来人时,一个个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
后面的王德全立马问道:“你们怎不在屋里伺候娘娘。”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讨好皇上还不如讨好秋妃娘娘。
紫意刚准备开口,一旁的九歌不经意碰了下她胳膊,跟着低声道:“主子……在屋里。”
闻言,紫意不由瞪大眼看了下九歌,两人四目相对都低着头并未言语,娘娘不上心,她们可得上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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