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整个庭院外都响起阵阵窃窃私语,谁不知那雪山莲心是至宝,哪怕人只有一口气都能吊个半月,一直以来只有历代君王知其在何处,也不知如今还有没有,不然先帝也不会突然病重而亡。
“王德全。”赫连策忽然从腰间拿下一块腰带,目光灼灼,“去找老皇叔。”
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块腰牌,王德全的心也在抖,可没有办法,只能赶紧麻溜出了昭仁宫。
可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微怒的声音,“皇上是疯了不成!”
看到来人,庭院中所有人瞬间屈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许是来的急,太后气息有些不稳,扶着赵嬷嬷快步来到自己儿子跟前,可看着他满脸执着,一时间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那是皇室至宝,怎可给一个妃嫔用!”太后皱着眉头语气加重。
四目相对,赫连策目光如炬,“朕的至宝只有一个。”
猛地后退一步,太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儿子,这副神情多么的熟悉,亦如当年不惜忤逆自己也要去求娶那楚湫一般。
“可……可她只是个替身。”太后紧紧抓着赵嬷嬷胳膊,老眼中满是精光。
男人薄唇微启,“皇室的血脉需要繁衍,不是母后说的?”
相视一眼,太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满脸不敢置信,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储君要从这个低贱的之女腹中所出?
庭院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其他妃嫔心中也满是嫉恨,也不知那小贱人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皇上这般痴迷,难道皇上不记得那位楚小姐了吗?
“荒唐!”太后提起一口气,掷地有声的指着屋里道:“一个罪臣之女,怎配繁衍我皇家血脉!”
“配不配由朕说了算,容不得他人置喙。”男人双手负后毫不退让。
太后眼睛一瞪,紧紧扶着赵嬷嬷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这是第一次,他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同她说话,哪怕当年为了楚湫也未曾这样忤逆过自己。
缓了半天,她才指着房门怒道:“你定是疯了,为了一个女子屡屡罔顾礼法哀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可那是皇室至宝,当年你父皇都未曾用过,如今你竟要给一个罪臣之女用?!”
“父皇为何会来不及用,母后比谁都清楚,还用的着儿臣提醒您吗?”赫连策眼眸一眯,一脸阴沉。
太后好像听到什么一般,脸色骤然一变,就这么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一再忤逆自己的儿子,他……他居然都知道……
“来人,送太后回宫。”
赫连策转过身,不再多言,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母后,也绝不允许他喜爱的女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
“娘娘……”赵嬷嬷冲太后微微摇头,示意她此刻不宜再与皇上起争执。
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太后还是极其不甘的离了昭仁宫,也让其他妃嫔更加嫉恨不已,皇上定是被那妖女迷了心窍,如今居然为了她与太后娘娘起争执。
佟贵妃低着头一直没有出声,只是手心微紧,如今一个替身在他眼中都如此重要,若是那人还活着,这后宫哪还有她们的容身之所?
“皇上,陆丞相等人求见。”
一个小太监突然颤颤巍巍的走了上前,赫连策来到一旁座椅前坐下,神色阴沉,“今日谁也不见。”
话落,又目光冷厉的扫过一众后妃,“朕不常去后宫,但也未曾让人苛待过你们,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何小动作,朕也都不曾理会,可如今你们的胆子倒是大的很,朕也都不知宫中还有如此心思巧妙之人,还真是叫你们屈才了。”
“皇上息怒,臣妾们冤枉啊!”
一群后妃吓得立马跪倒在地,刚刚看了会热闹,如今一个个吓得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她们也就在私底下说几句秋贵妃的话,就算有什么心思,可昭仁宫被皇上保护的跟个铁桶似的,她们就算有心也无力呀。
“冤枉?”赫连策眼眸一眯。
这时一个绿袍太监忽然上前一步,恭声道:“回皇上,黄儿服用的正是鸠毒,她房中也有一些来历不明的珠宝,还有一个小字条,指名让她谋害秋贵妃,根据奴才的调查,字条正是出自承乾宫,云妃娘娘身边的露欣之手。”
“皇上冤枉啊!”云妃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跪着上前,伸出三指发起的毒誓,“臣妾发誓,若是臣妾谋害了秋贵妃,就让臣妾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她如何能不怕,如今看起来怕是姑母也要保不住自己,可如果自己说出了佟贵妃,表哥未必会信,还会连累刘家,如今姑母与表哥关系不好,若再因此连累了刘家,她便是整个家族的罪人!
其他胆子小的妃嫔吓得脸色苍白,深怕殃及到自己。
“可不巧,那露欣刚刚被人发现,死在了冷宫的枯井手中,不过手中还握着一块布料,应该是从杀她的人身上扯下来的。”那绿袍太监认真的道:“而根据花纹的样式和布料,经过一番排查,只有德妃娘娘身边的雨芹终日着这样的样式的衣物。”
话落,那边一直默而不语的德妃也瞬间瞪大眼,连忙跪着上前,满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皇上明鉴,这定是有人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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