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叶小鲜已经抓了第二个人,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放不放?”
李得霸愣神儿的片刻,叶小鲜先是手上用力,再飞起一脚,第二个人就被卸了胳膊倒在大门口。
“放不放?”
此刻百忍堂的人已经被镇住了,集体向后退了两步,齐齐的看着李得霸。
李得霸的腿肚子都在打转儿,面子上却还死撑着,“不能放了这小子,要不然我们的人就白白受伤了!”
叶小鲜冷哼一声,“这好办。”
说着,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递到李得霸面前,对他说道:“你也打我一棍子,就算两清,行不行?”
“开什么玩笑!” 陈宗允坚决不同意,这么粗的棍子,一棍子下去骨头就断了。
李得霸也不同意,“两棍子不行!我们这倒下三个人呢!”
“那三下行了吧?尼玛的臭煞笔,别给脸不要脸啊。” 那匕首明晃晃的太吓人,要不是怕这沙比真的朝孩子下手,叶小鲜才不主动找打呢。
陈宗允一脸严肃的拉着她,叶小鲜一甩便将他的手甩开了。这棍子决不能打到陈宗允身上,他是个王爷,追究起来谁都跑不了。陈馆长那个老骨头架子,一棍子就散了。所以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挨两下就挨两下吧,她又不是没被人打过,没多大的事儿。
李得霸被刚才那两下子着实镇住了,生怕叶小鲜反悔撤了他的台阶,快速腾出一只手薅过来木棍,高高的挥起,重重的落下。
“嗵嗵嗵”,三个闷响,叶小鲜觉得这李得霸应该改名叫李元霸,这力气也太大了点吧!!但咱能喊疼吗?不能够!谁喊疼谁踏马的是三孙子!
嘴角好像流血了,她浑似不觉,也不去擦,只裂开嘴巴朝李得霸开口一笑。这笑比哭还让人瘆得慌,她该不会是长了个金刚不坏般的身子吧?怎么可能不喊疼呢?
趁他自我怀疑的档口,叶小鲜侧手如刀锋,一下砍到李得霸的大穴上。李得霸一疼,下意识的松开手,王大脸趁这个机会三两步的跑到了陈馆长身边。
叶小鲜双手抽刀,用刀尖划着李得霸的脸说道:“再说一遍,袁德胜不是我们杀的,现在带上活人死人,都给老子滚。”
一声令下,百忍堂的一群人连抱怨的都没有,悄无声息的跑了个精光。
叶小鲜深吸一口气,实在是太疼了,“你们俩跟我回奔流堂,这里不安全了。”
他们俩不能去云王府,只能和她去奔流堂。见陈馆长哆哆嗦嗦的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叶小鲜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除了房屋地契,别的你敢多拿一件老子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趁他们爷俩回屋收拾东西的时候,陈宗允叹了口气,他心疼极了。这结结实实的三棍子仿佛像是打在自己心上,自己怎么如此不顶用,连累她一个女孩家家受这种罪。
叶小鲜自是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只略略侧过身看向他,突然一愣,开口问道:“你的脸。。。谁干的?”
陈宗允也不在意,摸了摸,“许是刚才人多的时候碰到了,不必介意。”
那怎么行!她就喜欢他这张脸!!!
妈的,叶小鲜顿时恶从胆中生,脸色阴沉溽雨,近似梅天。
她一声不吭的把陈馆长和王大脸交给阿春,转身就要离去。此时已是夜半,陈宗允拉着她的衣袖说道:“还要去哪儿?”
“剁了那帮王八犊子。”
“你可省省吧!我给你找个大夫来,你就在屋里歇着,哪儿都不许去!” 陈宗允说完就翻身上了黑骏马,也不管这夜深人静的扰不扰民,打马就走。
叶小鲜哪儿还顾得上等大夫,她满心都被怒火填满了。当真以为她好欺负呢?她个老姑娘,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张好看的脸庞,不吭不响就叫你给划坏了,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们这帮批发爹妈的货,当真是忘了马王爷有几只眼。
她沉默不语的等人都散开,只身摸到百忍堂的门前。
我有三千像,今天就给你们见见阿修罗。
百忍堂的人见是她,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出声。黑云垂到地,飞霰如细砾。“我来收点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
“人手。” 叶小鲜仿佛没有在看他们,而是叹了口气,“我欲为任,不欲杀生。今日在康里武馆,是谁将一男子的脸划坏的?”
百忍堂的各位你看我,我看你,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都不记得是谁干的了。
“不说是吧?” 这百忍堂的人个个都是孬种,怪不得袁德胜要学别家的功夫,怪不得他们要挑选满是老弱病残的康里武馆踢馆,今天不把他们打到满地找牙,自己这混混也就当到头了。
叶小鲜准备重操旧业,她裂开嘴角,眼中却不带一丝笑意。
“你。。。你要什么?” 见她走上来,李得霸吓到失禁,也顾不上一地的污渍,开口问道。
“我要在你们每个人脸上划上一道,也不用多深,只要露出筋骨便可。然后将这把刀在伤口里面转上一圈,挖出一块肉,然后扔到火堆里。烤出肥油的,说明脸皮太厚,该死。烤出臭气的,说明平日总摆着臭脸,该死。烤糊了的,说明脸皮太薄,不适合在这江湖上混,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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