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老仆手脚利索的打帘将轿中之人请了出来。叶小鲜见了轿中之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仙女一般的人儿是打哪儿来的?叶小鲜觉得女娲捏到她的时候,一定是突破了自己的想象力极限,一边嗨翻天一边捏的她。
这边老仆将美人儿扶了出来,那边俊车夫就将美人儿接进了车里。这一来一去没有废话,仿佛提前商量好了似的。
叶小鲜就听背后的美人儿开口说道:“小女子名叫桑美珠,是八王爷派来给三王爷路上壮色的。”
说曹操曹操神尼玛的速度就到了。叶小鲜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催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前脚刚说完自己要改名叫丧门珠,后脚就来了一个扭着腰晃着臀的桑美珠。还踏马壮色的,跑趟淮南有什么可壮的?你知不知道你们三王爷的色胆儿游历全国都富富有余?
桑美珠大大方方的给三王爷斟了茶,又从食盒里面端出来各色点心。三王爷礼貌的让了座,桑美珠谢了坐,斜欠着坐到三王爷侧面,低头一笑,脂粉淡抹的脸上似有似无的泛上红晕。
见三王爷举起手里的书,桑美珠那双纤纤玉手将面前的橘子剥开,一瓣瓣饱满的橘子瓣裹足了汁液,清香诱人。随即净了手,从丝袋里面取出一柄玉箫,说道:“王爷读书,美珠吹箫相伴。”
叶小鲜的白眼儿都要翻上天了,你们文人雅士真厉害,我们糙人练功的时候讲究的是专心致志,别说吹箫了,有异性近身都分心。
随着桑美珠五指轻舒,优优冉冉的箫声从身后的车厢内飘然而出。叶小鲜一愣,原来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吹箫”啊。。。自己还给想多了,怪不好意思的。
一曲结束,就听三王爷缓缓说道:“技缘冷淡知音寡,桑小姐真情真意浑不似吹箫,却像是诉情。”
“编小竹管,如今卖饴饧者所处者。无所谓乐者,无所谓情愫,王爷所听为心中所想,王爷这是心中有情了?”
叶小鲜觉得自己经过今天的锻炼,翻白眼的水平定会大涨,若有人知道她翻赤的是王爷的白眼,这一脸大不敬的表情怕是早就够投入大牢,活活打死的了。她现在就想自己把自己戳聋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一边如苍蝇搓手,一边低声对旁边的车夫说道:“不好意思啊,冒昧的问一声儿,你是自己把自己戳成聋子的吗?”
这小车夫也不恼,依旧面无波澜地说道:“叶堂主恐怕不认识在下,但是在下可记得叶堂主的好身手。”
咦?也是新鲜,长成这样的人她还能给忘了,“哟,那真不是故意的,我这脑子不是特别好使。您别介意。”
“不过匆匆一面,堂主记不住也是正常。” 车夫侧过脸来说道,“在福运茶楼对面的阁楼上,和叶堂主过过手。”
哦,怪不得呢,那次她光顾着脱身了,没注意到这么漂亮的人,“少侠怎么称呼啊?”
一遇到长得好看的人,她就咣当咔嚓,麻利儿的收起自己手里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带刺儿的,带棱的,统统收起来,然后嘭铛铛铛的变成一副狗腿子样儿。
“在下徐烽,还请堂主多多赐教。”
“唉,赐教就算了,咱俩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多切磋切磋。”
“好啊,堂主不吝赐教,在下求之不得。”
于是车厢里面的男女文绉绉的吞文吐墨,车厢外面的男男已经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起来了。
“双手齐出,左手变爪。”
“左拳击出。”
“右爪如钩。”
“左拳突曲,右拳松力。”
“松力?” 徐烽不明所以。
“你愣神儿的功夫我就跑了。”
“跑去哪里?”
“撤了手上的力量,蓄力在背,自高处落下,用背撞你的面门。”
徐烽更不知道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只能应着本能的反应说道:“双手护面。”
“折了你的手腕。”
“你折不断。”
“折的断。”
“折不断。”
“折的断。”
其实叶小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折的断,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逗这个少年说话。啊,他认真起来的模样真可爱啊。此处应该有脸红,就更加可爱了。
叶小鲜装模作样的问道:“你不适合练武,知道为什么吗?”
自然不知道啊,谁能知道她这流氓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啊,“还望堂主赐教。”
“别老赐教赐教的,真要是正儿八经的赐教,这会儿功夫你都欠我多少钱了。” 叶小鲜拍了拍徐烽的肩膀,接着说道,“如果我长你这样,我就天天跟姑娘约会,练什么武呢?回头弄一身大块头肌肉乱跳,一梗脖子就铺满了青筋,除非遇到变态的姑娘喜欢爬山虎,要不然你这终身大事可就耽误了。听我的,赶紧悬崖勒马,趁着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没让你破相,别练了。”
徐烽这才知道她这是拿自己打趣呢,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下真的脸红了。
叶小鲜以为陈宗允手底下的人都在军营里混过,怎么还能遗落这么一个开个玩笑就能脸红的珍珠呢?“你上过战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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