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鲜站在屋里一个人生闷气,本来酝酿好的悲伤气氛被他这么一搅和,也就消散开来了。
换了一身藏青色的素服,束上腰,戴了顶黑色的小帽儿就出了门。院中央的陈宗允一愣,这人也太好看了吧?戴上帽子显得更加利索。陈宗允忍不住碰了碰的她的帽子,“大热天的带什么帽子呢?”
叶小鲜一把打掉他的爪子,说道:“一会儿要去庄子里,不想被人认出来。”
陈宗允撩了撩她额前露出来的头发,又正了正帽子,说道:“也带我去吧,我帮你看看到底是什么。”
叶小鲜觉得新鲜,她都看不出来的东西,陈宗允又能有什么办法?
“王爷当真好本事,什么都懂。” 叶小鲜边走边说。
“你别调侃我,今天晚上我不宜留在府里。” 陈宗允紧跟在她身旁。
“为何?”
“今天有人进府勾搭桑宝珠,咱俩都不适合在场。”
“为啥?” 你不爱看心上人移情别恋可以理解,但别捎上我啊,我爱看热闹啊!
“因为我想你了,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的和你腻在一起,本王这心里,拔凉拔凉的。”
叶小鲜冷笑一声,妈的当老子智障吗?这种侯府深宅有个几把的爱情,不过是一时贪欢,一世瘫痪罢了。
你若以为你是特别的,他就爱你一个人,非你不娶,没你上吊,那恭喜你,你虽然当不上人群中最闪亮的星,却能问鼎人群中最蠢的货。
叶小鲜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这小城中最明智的女人了,四舍五入的说,她就是全国思想最透亮的女人,若是有一日金盆洗手,是否可以承接各种预防女性上当受骗的课程呢?
回头得找个本子记下来这些发财点子,别白白浪费了这些点石成金的灵光乍现。
“我听徐烧说,阿春抱怨奔流堂账上的钱已经捉襟见肘了,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妈的!这发财的美梦刚做了个开头,就被现实一竿子锄到了地里。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那个啥,教您轻功给多少钱?能不能先提前。。。给点。。。?” 叶小鲜一边措手一边见陈宗允眉毛一挑,怕他狮子大开口,马上补充道,“这也是你们老陈家的子民不是?您不能见死不救。”
“这两天吧,我总觉得睡得不安稳,脖颈子进风,脚底下冒凉气。你说会不会有人趁我睡着了无人值守,潜进来行刺呢?”
不能,您这么鸡贼不能有人行刺您。
“要不你就搬我房里执夜吧?”
我。。。叶小鲜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就想下去把她师父弄活过来再捅死。为什么要给她丢下这么多张等着吃饭的嘴?都说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她杀了这么多人,为啥连金腰带的影儿都不见着呢?
陈宗允见她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于是开心的说道:“轻功的事情,我手头上也不宽裕,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教你下棋,你教我轻功。这样就算是扯皮。”
“三王爷,你当真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叶小鲜看着面色不善,下一刻就要爆筋挥拳。
“好好好好好,好好说话!啥态度嘛!” 陈宗允笑嘻嘻的摸了摸她的小帽儿,“年轻人就是火气大。一千两,我学会了就给你钱,行不行?”
“那你还费什么话?我说你记,三界之间,来去自如。。。” 叶小鲜自顾自的说道。
“等等等等等。你说的是啥?”
“口诀啊,麻利儿的赶紧记下来,回头我争取一个月就拿到这一千两。气清身自轻,气浊身自沉。。。”
二人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城外的庄子。可一进庄子就傻了眼,东西呢?车呢?车上的布料呢?
“妈的!谁活的不耐烦敢偷老子的东西!你这是啥破庄子?有内鬼吧??” 叶小鲜气得脸通红。
“怎么可能是我庄子里的有内鬼!是那天晚上你身后藏了尾巴吧?” 竟敢质疑他的业务能力!他这几十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样:看人。除非他瞎了眼,要不然就不可能在他的庄子里面出现内鬼!
“不信!” 叶小鲜看见他那张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想跳起来抓花了那张高傲脸,“早知道我就不放你这里了,一点都不安全!”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就不该离开那么宝贵的东西。” 反正不是他的错。
“这不是废话吗?那么大一车东西,我家里又没有祖传的袋里乾坤,你让我搁哪儿去?倒了血霉了跟你一头儿,真特么弱!”
“嘿!小没良心的,我对你的好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是吧?现在跟我说这些伤人的话,真真当我是慈悲的菩萨不成?”
“啊呸!菩萨要都是你那样式的,别说善男信女了,连庙门口的卖香的都跟着倒霉!” 叶小鲜也不跟他继续废话了,堵着气吭哧吭哧的在这块儿地上翻着,想找找蛛丝马迹。绝对不可能有人跟着她,也不可能有人埋伏在途中盯梢,除非她脖子上顶着的是割了耳,挖了眼,削了鼻的大红枣,要不然就不可能是她的错!
“这些是啥?” 陈宗允见叶小鲜也不说话,低头摆弄着臭气熏天的垃圾堆,忍不住好奇心作祟,主动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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