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的生意场在海上,而不在内陆。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出力罢了。
“出钱的是什么人?” 陈宗允柔声问道。
徐带鱼摇摇头,“我们不问买家出处。官老爷您要相信我说的话,要知道这事都惹到了官府头上,说什么我们也不敢干啊。”
“买家提的什么要求?你具体说说。”
“买家让我们去海里找鱼,他们对这种鱼门清的很,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同行来捣乱的,没想到后来真掏钱了。买家说让我们把鱼送进庄子里,等里面的人晕了再让我们进去查查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为了钱?冒这么大风险偷进三王爷庄子,就是为了钱?
“那为何又要将那车东西偷走?”
徐带鱼说的冤枉极了,“我也不想偷那车东西,死沉死沉的。可是老爷您庄子上实在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了,您那庄子简直比商户家还干净,老爷您真是清官啊!”
叶小鲜一撇嘴,合着三王爷这庄子上也住了一个金管家,依她看这庄子上什么时候摆上一个刷了白漆的大水缸,那就颇有奔流堂的风采了。
“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叶小鲜这人没脸没皮,身段说放下就放下,“你是怎么做到不被我发现的?”
她进庄子的时候明明查的仔细,没有尾巴啊。除非这人是土地爷,否则地面上能喘气的她都不可能放过。
“我们东海堂有一个绝招 –遁入地下,悄无声息。”
妈的,还真是土地老儿啊!
“你具体说说,怎么个遁地法。”
“带鱼!你干嘛呢!” 一个黑脸汉子迎面走了过来,“堂里的事情不可于外人言!”
咦,谁还稀罕你们那点儿破玩意是咋地,钻地下干嘛?等着开花结果?什么烂肉都想上桌!不乐意说爷还不乐意听呢。
“乌鲳,这位官爷不是外人。”
“乌鲳鱼?你们这儿都流行这么起名?” 叶小鲜实在忍不住吐槽了!
徐带鱼委屈又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还记得黄姑家里的三个孩子吗?”
黄姑鱼???
乌鲳点点头,“记得,不是都烧死了吗?”
“没死没死!那三孩子没死啊!”
乌鲳一把揪住带鱼的衣领子,急吼吼的问道:“真的?真的没死?人在哪儿?”
带鱼一直三王爷,“被这位好心的官爷收养了呢!”
三个孩子,姓徐,该不会是。。。。
“都已成年,现在分别叫做徐燃,徐烧,徐烽。”
还真是他们三个啊。。。怪不得名字都那么都那么奇怪呢。。。叶小鲜有点好奇这三人本名叫什么。该不会是小嘎鱼之类的吧?
大乌鲳立即恭恭敬敬的给三王爷行了个礼,朗声说道:“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徐家村上上下下铭记在心,从此以后大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三王爷也郑重的点点头,“好汉的心意本官心领。目前还有个事情,就是那车东西。。。”
“东西就在院里,大人您跟我来,我找人给您抬回去。” 徐带鱼摸摸眼角的眼泪,他可感动坏了。当年黄姑一家惨死,全村人都为之动容,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得知那三孩子尚在人间,这可真是佛祖保佑啊。
三王爷一边走一边说道:“那三个孩子中的两个,现在在京城,我这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办完手头的事情就回来一趟。不管怎么样也要给黄姑上个坟才是。”
“大人您就是活菩萨,我真是不长眼,还敢去您庄子上偷东西,坏了良心道义!”
叶小鲜觉得好笑,这东海堂和奔流堂有一拼,当个坏人都当的不安生,怪不得也混的苦哈哈的呢,活该你穷!
进了院子,徐带鱼突然小声对三王爷说道:“大人,托付给我们这件事的买家是这样的。。。。”
啥玩意儿?还不让她听?叶小鲜被气得干瞪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俩人咬耳朵。等气过了再仔细一想,三王爷这也是真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收了人心,信口开河引水流,指天划地笑依东风,举手投足间都是她学不来的本领。
东西被原封不动的抗回了庄子,叶小鲜蹲在院子里吭吭刨着箱子,一筹莫展。
陈宗允不远不近的一边站着欣赏她的表演,一边嘴欠:“怎么?去了一趟渔村这是预备造船扬帆远航了吗?”
叶小鲜也不抬头看他,看见就想抽他,为了有效预防自己兽性大发只好视觉隔离,“我就算造船也不用这箱子,就这破木头不等出海就得散架了。而且也不够长,我平躺在里面脚都要露在外面,连副棺材都当的不称职。”
陈宗允看着她真的躺了进去,突然说道:“你长得真好看,连脚都好看。”
“我擦,太尼玛吓人了啊陈宗允!你就不能优雅的调个情吗?非要走这种渗人的路线不可?” 叶小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宗允走到她面前,从上往下看着躺在箱子里的叶小鲜,“你别折腾了,这东西我帮你查。”
叶小鲜挥挥手,在箱子里面转了个身,像一只鱼一样前后扑腾,“不劳烦您,我这人虽然老矣,三载五载的到还能饭。老子倒要看看这箱子里面有什么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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