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妹妹。”
叶小鲜仔细一看,这俩人长得还真挺像,都是一样的白净好看,“你叫什么?”
“我叫卓小桂,哥哥叫卓远。”
瞧瞧,都是打渔的,这兄妹俩的名字就比徐带鱼强了不知多少,“你们这不是摆渡船吧?”
摆渡船上的座位要比这艘船多。
卓小桂摇摇头,看了一眼哥哥,小声说道:“不是。哥哥说就今天当一次摆渡船,有个漂亮姐姐好像要过江,我们这算是帮忙。”
“小桂!” 卓远低声吼住自己这个老实妹妹,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是。。。平时有人想过江我们都帮忙的。。。”
叶小鲜直想笑,这俩单纯的都好像是孩子,虽然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可这心里遇到过的事情可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我们是捕鱼的。”
“哦?我看你们这船和他们那种渔船不太一样啊。”
卓远点点头,“是不一样,我们不用网子捕鱼。”
“咦?那你们用什么?”
“我们用水闸。”
还有用水闸捕鱼的?这听着就新鲜,叶小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捕鱼?能带我看看吗?”
卓小桂打断他们的对话,问道:“姐姐你不渡江了吗?”
“嘿嘿,我也不是想要渡江,我就是随便出来玩玩的。”
卓远一听就来了动力,浑身充满了干劲将小船划得又快又稳,“我们现在就能去捕鱼,对了,你叫什么?”
“叶小鲜。”
叶小鲜,少年在心里将她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听上去就像是这江里的一尾鱼,活蹦乱跳鲜艳夺目。
少年几下就将船划到了江中心的一座孤岛上,用撑杆挑起芦苇荡,露出水面上的一根根竹竿。“水下面是什么?”
“嘻嘻,是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用来捕鱼的机关。” 小桂一边说一边提来一桶鱼,递给卓远,“哥哥,他们来了吗?”
“快了。” 卓远从桶里抓起一尾小鱼,蹲在传遍将鱼放到水里摇摆着。不过一会儿,这鱼味儿就吸引水下的几个大家伙从水下潜过来了。
叶小鲜指着水下的灰白色影子低声问道:“这是啥?”
“江豚。这几条都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每天过来帮我们打渔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有指挥江豚打渔的,叶小鲜弓起身子趴在船边目不转移的看着。这几位大家伙在水里十分灵活,搅动着江水,驱赶着大鱼小鱼往机关里面钻。不多一会儿机关里面就聚集了好多鱼。
卓远用鱼篓将机关里面的鱼悉数捞了出来,一共六大筐活蹦乱跳的鱼。
接着卓远如同指着鱼篓对江里面的江豚说道:“今天打上来六筐,咱们一人三筐。” 说完真的就放了三筐鱼到机关里面,这些江豚张着嘴,游来游去将鱼儿吃个光。
“可吃饱了?” 卓远温柔的对江豚说道,这江豚竟然闻声从水面露出头来,嘴一长,好像在对卓远笑呢。
“啊,你们可真能耍赖啊,那再给一筐吧!”
“最后一筐了哟 。” 小桂板着小脸对江豚说道,“哥哥今天有带女孩子过来,你们不能把姐姐那份鱼也吃了呢。”
卓远白暂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不好意思却又忍不住开口笑着。江豚好像听懂了人语,点着它们的大头答应着,声音嘹亮又短促。
之后一段时间,叶小鲜就像是兄妹俩养的猫一样,他们一出去打渔,她就无声无息的跟上了船。他们打渔回来,叶小鲜又轻轻一跳,再想找她啊,难。
卓远对她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抵不过对阳光少年的热爱,想着没准儿自己还能重整旗鼓,再爱一次呢?要是真的能,那这次她要选一个年轻单纯的人。
人无再少年。
心里经历过的事情,对待世界的方式,怎么能够擦干摸净忘了个精光呢?这几天下来叶小鲜也是想明白了,她这辈子怕是没办法再去爱别的人了,和那人一同渡过了大江大河之后,再也提不起兴致
不过话说回来,小桂的手艺真是值得赞美,值得与阿春一战。每天的河鲜配上南方的新鲜蔬菜,将叶小鲜养的嘴养的更刁上了几个级别。
谁说自己没口福呢?一边喝着鱼汤的叶小鲜一边看江景,以后要是有机会,也带陈宗允来这里坐坐。可没准再见面的时候,怕是早已妻妾俱全了。
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既然嘴里吃着鱼,也就不要后悔当初没为了熊掌留在王府。自己这自由惯了的人,受不得约束,也不懂得分享。那王府的深宅大院里面预备的恐怕不是熊掌,而是自己的断掌。到那时怕就不是现在这若隐若现的心痛,而是手足分离、创钜痛深了。
而另一边,陈宗允正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了。陈宗允觉得照着这个架势,他连叶小鲜的猫毛都摸不到。
“你能不能别带这么多人出门?” 锣鼓喧天的,除非她聋了,否则根本就别想捉到这只猫。
“朕。。。我好歹也曾掌管天下,这要是放到我在位的时候,都算是对你爹我的侮辱。” 退休老头儿坐在马车里面百般挑剔,在他这不是豪华马车,而是。。。“这小格子坐的我太憋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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