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见状,赶紧将南星拉离苍术,呵斥道:“太子,不可无礼。”
羽涅想说的话倒是被京墨抢了去,她也不好说什么,仔细的盯着苍术胸口处好一会儿,见真的没有血渗出,才道:“既然如此,我现在还有一件要是要去做,二位可愿与我们一同上路。”
苍术闻言,眼睛瞪了一下,却又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
南星雀跃:“愿意,当然愿意。”
京墨道:“不知二位要去何处?”
羽涅道:“蛟汐国,堰城。”
苍术斜眼看了南星和京墨一眼,双手抱于胸前:“你可想好了?若是带上他们,就得用脚走了。那么多人,瞬移印可带不了。”
羽涅点头道:“嗯,我知道,没关系。”
苍术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
南星笑眯眯地眯着眼睛道:“如此甚好。国师,收拾东西上路。”
去堰城的路远,南星朝身后打了个响指:“来呀,把奔云和腾骑牵来。告诉国君,我带国师出宫办事,事成自会归来,不必找人寻我们。至于太子殿嘛……就说是被雷劈了,失火,别告诉他今日发生的一切,谁若是走漏了风声,斩。”
“是。”那侍从弯腰退下。
如此看来,他倒也算是说了实话。这太子大殿可不就是被辰砂的雷劈了嘛。
少顷,侍从牵来两匹宝马。枣红的是奔云,墨黑的是腾骑。
见这两匹马实在漂亮,羽涅上前抚摸着它们结实顺滑的脖颈道:“我们有四人,太子怎就只牵来两匹?”
南星一手从侍从手中接过奔云的缰绳,轻轻拍了拍马脸,顺势上马,扭头道:“羽涅姑娘可曾注意到我身上的瘴气?”
羽涅眯起眼睛仔细感知了片刻,才觉出南星身上确实有一层细微的瘴气,不过若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道:“感觉得到。”
南星道:“马是十分有灵性的生灵,我身上的瘴气它们也能感觉得到。不只是我,任何妖物散发的瘴气,它们都能感觉得到。瘴气会令他们战栗,唯有这两匹,自幼在我身边,不惧瘴气。”说着,他向京墨伸出右手,拉了一把,京墨便坐在了他身后。
京墨双手自然的环在南星身侧,拉起缰绳道:“奔云只认太子,腾骑脾气好,二位大可轻易驾驭。”
于是苍术从侍从手中接过缰绳,抚了抚腾骑,轻松跃上马背,伸出左手摊开掌心对羽涅道:“来。”
羽涅是不会骑马的,回想起来,羽府家的女儿是要文静舒雅,骑马是男儿家才要学的技能。况且,在她记忆里,虽然不太清晰,却是有自己曾经从马背上滚落的场景。
她看着腾骑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心里默念:“乖马儿,委屈你了。”随后抓住苍术的手,踉踉跄跄的爬上了马背,坐在苍术前面。手却没地方放,不知所措的抬在胸前。
苍术微微侧首,将手放在羽涅手上,轻轻把她的双手放在马脖颈后。随即抓起缰绳,将羽涅整个环在怀里,眼眺前方:“抓紧了。”
京墨见羽涅与苍术也上了马,缰绳一勒,喝了一声,奔云便迈开步子小跑了起来。
见苍术也甩了缰绳将要策马,羽涅不禁紧张的浑身僵硬。不过马一动起来,羽涅的紧张感就消失了。因为苍术的双臂一直保持着环住她的姿势,虽然距离羽涅的身体还有一点距离,但足以保证她不会摔下马去。
四人骑着马行了一段,离了皇城。不巧风大一路黄沙漫漫,大家只能掩面前行,也辨不清方向。好不容易风沙停了,环顾四周却发现行至一处人烟稀少的镇子。天色已晚,马儿也需休息,便决定暂且在此处落脚。
这镇子气氛怪异,不过戌时,已是家家关门闭户,连灯都不点。再行一会儿,透过稀疏的干枯树影,却又见得远处有点点斑斓的火光。那些火光虽是飘移不定,却也不会四处攒动,只固定在某处上下漂浮。数量多了,便能看出火光连成两条长长的曲线,沿着沙丘蜿蜒向前,倒像是逢年节时分,路旁张灯结彩一般。
羽涅好奇道:“那是什么?”
南星眺望着道:“国师,莫不是到了漠北镇。那个,是长街集市吧?”
京墨闻言,抬眼望了望,道:“是了。”
还能辨清所在方位是好事,不至于迷路。南星咧嘴笑道:“还真是巧了,偏偏走到这来了。羽涅姑娘,这长街集市可是皓月国规模最大的妖市,可热闹了,只有这月份才有。幸运让你给碰上了,去瞧瞧?”
女孩子家,一听到集市两个字就双目放光:“这等好事,当然要去瞧瞧,玉郎想去吗?”
苍术牵着马悠悠的跟在后面,勾着嘴角道:“不必问我,想去便去。”
羽涅抑制不住心中喜悦,用手肘推了推南星道:“走着。”
南星双眼一眯,笑嘻嘻的把手往羽涅肩上一搭,指着远处的长街集市道:“走着。”
这一搭,苍术脸色却不好了,连忙上前,拎起南星的袖口,将他的那只搭在羽涅肩上的右手拿开,斜眼道:“太子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京墨连忙拱手道歉:“羽涅姑娘莫怪,太子从小风流惯了,习惯动作,难改,失礼失礼。但他绝对无意冒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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