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转身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那绿发男人毫发无损的爬了起来,怒发冲冠,下一秒竟然就闪到了羽涅面前,快得羽涅都没来得及反应。
他恶狠狠的用手掐住羽涅的下颌,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臭娘们儿,毁了老子的寿宴,还妄想从这里走着出去?嗯?”
稚犬和灵猫见状,飞身跃起就打算要攻击他,谁知被他毫不费力的轻轻一挥手,弹开好远。而那两名女子早已被吓得浑身哆嗦,躲在羽涅身后。
这绿发男子力道极大,羽涅凭借一己之力难以挣脱。
稚犬在远处大喊道:“大人,快用驱魔印!”
这还用他说,要是能用,羽涅早就用了。驱魔印乃是高等结印,所需消耗的灵力极大。身为地仙的羽涅使用一次便已几耗尽所有灵力。要想再次使用,最快也要等待灵力恢复一天。现在的羽涅,别说驱魔印,就连最基础的印都结不了。
羽涅只能徒手反抗,可根本就是徒劳。刚抬起手来,就被他牢牢控制住。他一只手掐着羽涅的脖子,一只手抓住羽涅的双腕,恶狠狠地道:“你以为你那种低级的印,能奈何得了我?你惹得老子不高兴,老子今天就要拿你泄愤!”
话音未落,他便发疯一般的要撕了羽涅的衣裳。羽涅拼命反抗,情急之下她一把抓住了男子的左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被这一咬,绿发男子怒气更胜了,对准羽涅的额头就是狠狠一掌,将她打开数米之远。
稚犬和灵猫也在地上动弹不得,失声喊道:“凌波大人!”
羽涅撞到墙壁后停了下来,强烈的撞击使她脑袋一阵晕眩,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一口鲜血呕出。她昏昏沉沉中,心里想着:没想到,初到凡间就要葬送在此地,真不甘心啊。
那绿发男子可不愿就此放过羽涅。他一边甩了甩被咬的左手,一边叫嚣着靠近羽涅:“你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咬我?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眼看他就要过来了,羽涅却完全动弹不得,远处稚犬和灵猫带着哭腔喊着:“凌波大人——!”她只好认命,双眼一闭,等待死亡。
等了许久,绿发男子始终没有碰到她一分一毫,还似有一阵微风拂过面颊。羽涅这才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
只见面前一男子长身而立,一袭月白长袍,袖子长长的垂着,遮住了手,腰间以黛绿色腰带作缀,上面系着一块青墨玉佩,一头银色长发,脑袋上居然长了一对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男子背对着她,看不到脸。
羽涅神思恍惚,心道:“此人是谁……难道又出现幻觉了?”
与此同时,只听那绿发男子嗷的一声,惨叫道:“白白白……白狐!你来做什么?”
那男子声音沉沉,略带磁性,懒懒地道:“重台,你小子是活腻了?敢在我的地界撒野。”
重台……那绿发男子叫重台吗?羽涅恍惚中听到他们的对话。
重台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吓得要死,说话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里是西南交界之地,哪又算你……您的地盘?”
银发男子冷冷一笑,道:“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随后抬手一挥,一团靛青色火焰从袖口飞出,瞬间就窜上了重台的身。重台一边吱哇乱叫,一边满地打滚,可任凭他怎么做,身上的火焰就是不灭。
他也顾不得身上着着火,跪地求饶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绑您地界上的人了,求求您放我一跳生路吧。”边说着边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
银发男子一甩袖子,那团火焰又嗖的一声回到了他袖中,他喝道:“滚!”
全身上下被烧的破烂不堪的重台赶紧爬了起来,一溜烟就跑得没了人影。
稚犬和灵猫在远处,像见到鬼了一样,哆哆嗦嗦缩成一团,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那银发男子稍稍偏头,用余光瞥了羽涅一眼。这一瞥,羽涅只隐约看见他银白色的睫毛,和一点点干净利落的侧面的轮廓,然后便两眼一黑,天昏地暗,不省人事了。
恍惚中,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耳边萦绕着一阵有规律的心跳声,伴随着几声清脆悦耳的似铃响动之声。
羽涅猛然睁眼,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喊一声:“妖怪别跑!”吓得稚犬和灵猫一激灵。
稚犬道:“大人……您醒啦?醒了就好,喝口茶吧。”然后灵猫双手奉上一杯热茶。
羽涅看了看正在说话的稚犬,又接过了灵猫手中的热茶,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躺在了自己的卧房里。
她长叹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我死了呢。”然后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稚犬道:“没死没死,幸得妖王相救。”
羽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什么?妖王?”
灵猫答道:“对呀,妖王玉面白狐。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救了我们一命,刚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稚犬附和道:“就是就是。”
羽涅蹙眉冥想,自己记忆中好像确实是出现过一位穿着月白色长袍的银发男子,莫非他就是灵童口中的什么玉面白狐……什么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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