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三人一狐回到了池幽观内。羽涅将怀里的白狐轻轻放在自己的卧榻上,然后道:“稚犬,拿药箱来。”
稚犬应了一声,翻出来一个方形的木箱子,打开递给羽涅,道:“大人,药箱。”
羽涅从药箱里拿了止血粉,轻轻将药粉铺在白狐伤口上,然后又拿了纱布,小心翼翼的一圈一圈把伤口包好,最后在打结之处系了一个蝴蝶结,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道:“好啦,这下就只要静静修养几日便可下的确走动了。小可怜,这几日不能动弹,你就暂且先住在我这里吧,我把我的床分个角给你睡,你就安心养伤吧。”
那白狐全程没有哼一声,像是听懂了似的,竟眯着弯弯的眼睛看了羽涅一眼。羽涅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最近是不是太过操劳了,眼花眼花,得好好休息才行。”
稚犬和灵猫听罢,向羽涅鞠了一躬。稚犬道:“浴室已放好水。”灵猫道:“大人此刻便可沐浴。”
羽涅点头道:“好,谢谢,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两灵童又鞠一躬,异口同声道:“是。”然后便退出了羽涅的卧房。
羽涅站起身来,拿了一件干净袍子,将头发一散,便去了浴室。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羽涅心满意足的回到卧房里,见那白狐正酣睡在卧榻外侧的下角处。她上前去摸了摸它,那柔软蓬松的触感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羽涅道:“白狐啊白狐,你要快快好起来。”说着她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
不管啦,先饱饱的睡上一觉,明日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羽涅拉起被子一角,避开白狐,躺了进去,眼睛一闭,沉沉的睡去。
梦中:
羽涅站在一片芦苇荡之中,阳光明媚,微风徐徐,蜂鸣蝶舞,白色的芦苇跟随风的轻抚微微摆动。
远处,有一个银白色的背影,就算在这阳光下也显得耀眼。羽涅缓缓向他走去,她每靠近一点,那人就向她的方向转过来一些。渐渐地,羽涅看清了这个人,是个一身月白色长袍,银发狐耳的男子。
羽涅想要看清他的脸,便加快速度向那男子跑去。那男子缓缓转身过来,渐渐的露出了侧脸。
这张侧脸棱角分明,肌肤干净得毫无杂质,鼻峰笔直挺立,左边银白色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了他的眸子。
羽涅被这张侧脸吸引,更快的奔向他。他却微微一笑,化作一团芦絮,飘散在空中气之中,被刚好迎上的一阵清风吹散。
羽涅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心道:“那名男子是谁?背影看起来有些像灵童口中的那个“玉面白狐”,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还隐约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须臾,羽涅坐了起来,看了看脚边的白狐,它还是蜷作一团,腹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沉沉的睡着。
她下榻推开窗户,天已经大亮。院子里那棵桃树上有蝉发出阵阵鸣叫,羽涅深呼吸一口,伸了伸懒腰,心道:“啊,夏天真好啊。”
转而,她穿起长袍,束紧腰带,坐在镜前,将头发随意的撩起一部分,辫了个松散随意的辫子,用那根青色绳结绑好,再往身后一抛。
起身对白狐说道:“小白狐,你在这好好休息养伤,先去吃个早饭,然后还要去找蛤丨蟆精。”说着便往屋外走,忽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身子往后一倾,看着白狐笑道:“我一会儿吃完带一点回来给你吃,你乖乖的等着我。”
白狐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像是又听懂了。她心情甚好,哼着小曲洗漱完毕,来到了起居室。
稚犬和灵猫跪坐在矮矮的饭桌前,见羽涅来了,颔首道:“大人请用膳。”
羽涅在垫子上坐好,一盘腿,道:“诶诶,你们猜我昨晚梦到了什么?”
稚犬一边为她斟茶,一边道:“不知,大人您昨晚梦到了什么?”
羽涅捂嘴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我呀……梦见了一个绝世美男子。”
灵猫噗的一声,道:“大人,您怕是这两天操劳过度了,才会忧思伤神,不然,这盛夏天里,怎的还思起了春来?”
羽涅愕然,干咳了两声,道:“你一小孩,懂什么?”
灵猫端起茶来,故作高深地喝了一口,道:“大人以为我与稚犬是小孩?非也非也……”
羽涅一边吃着手里的点心,一边斜眼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灵猫继续道:“我与稚犬如今已有五百余岁,只是相貌如孩童罢了。”
羽涅眉毛一挑,道:“不止是相貌,言行举止都如同孩子。再说了,你们在我这个一千岁的人面前,不就是小孩吗?”
灵猫嘴角一抽,好像果真如此。
稚犬道:“但是大人,男女之情,人间之爱,我们也是略懂一二的。就譬如说,您昨晚思春……”
不等他说完,羽涅拿起一个肉包子猛的塞进他嘴里,堵了他的嘴,然后又顺手拿了两个起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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