苁蓉当即给了仁杞一耳刮子:“下流,不该听的你听它做什么?”
仁杞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给扇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噌的一下跳起老高,扯着嗓子吼道:“关我屁事,这是我想听的吗?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你脑子有病么?”
苁蓉白了仁杞一眼,二话不说便朝自己厢房走去,入得房内,“啪”的一声狠狠将门摔上。
仁杞留在原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脸,啐了一声。转念又看着小澡堂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臭狐狸可以啊,泡了一千年的妞,今日总算到手了。得,我也找个妞快活快活去。”
天月将白,羽涅只裹了件素里袍,被苍术牵着走出了小澡堂塘。
下台阶时,羽涅双腿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滑倒,还好苍术及时搀住。
苍术勾起一边嘴角挑眉道:“腿软,走不动了?”
羽涅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羞耻感,在苍术左臂上锤了一下:“玉郎。”
苍术像是十分满意羽涅这种反应,忍不住嘴角上扬,将羽涅一把抱起:“走不动也无妨,我抱你。”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羽涅下意识地搂住苍术的脖颈,稍稍埋怨:“你别这样,小心让别人看见。”
苍术却趾高气昂的大步向前走,一脸得意:“看见又怎样?只许那狗崽子整日灯红酒绿,就不许我抱得美人归?”
羽涅看着他的侧脸,内心也是欣喜的。她干脆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就任由苍术这样抱着自己在院子里走。
穿过藤蔓葱郁廊亭,到达苍术的卧房。
苍术一边将羽涅往榻上放,一边道:“曦儿今后便与我同塌而眠可好?”
羽涅虽是也想如此,却还是担心妖仙禁忌:“玉郎,你我的情缘,见不得光的。”
闻言,苍术微微一笑,在榻边坐下:“我知道。不过……”苍术犹豫了片刻,又道,“曦儿不升上仙了可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羽涅的双眼,像是在期待她肯定的答案。
羽涅知道,苍术为了救自己,将千年灵力给了自己,那便是千年之内都不可能得道成仙的。之前他为了能与自己相守,苦苦做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了。这让羽涅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想离开玉清境,也不想离开苍术。
思索了良久,羽涅才道:“若是将决明正法,就能还玉郎清白。玉郎功不可没,说不定帝君会亲点玉郎飞升。”
闻言,苍术微微一笑:“嗯,曦儿想怎么做,我都陪你一起。”
不知为何,羽涅觉得苍术并不是十分开心。她轻轻在苍术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对不起,玉郎,你为了做了那么多,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苍术将羽涅的脸扶正,在她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你饿了么?”
羽涅这才想起这些天他们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于是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
下了榻正要走,被苍术捉住胳膊往回一拽,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苍术怀里。苍术眼中满是宠溺,抱着羽涅道:“你哪也不许去。”
羽涅笑道:“不去?不去那我们两都饿死在这榻上可好?”
苍术噗嗤一笑:“那我便随你一同去。”
二人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才翻出半缸米来。这米一眼望去便是吃不了的,粉末满天飞。羽涅用手随便淘了几下,便翻出无数细小的米虫。
“你这米是什么时候买的呀?”羽涅蹲在地上望着这缸生虫的米。
苍术耸耸肩道:“约莫……一两年前吧。”
于是羽涅拍了拍手上的米灰,将里面的米抬到门外倒掉,又把米缸放回原处,直起身子双手叉腰:“既然都到了奉阳,也许久没有回池幽观了,不知道灵猫稚犬怎么样了。要不咱们去池幽观吃吧?那两个小东西的手艺不比我强百倍?”
苍术忍俊不禁,点点头道:“原来你知道自己手艺差啊?”牵起羽涅的手便走。
羽涅俏皮道:“知道,我倒是好奇为何玉郎肯吃。不过我后来算是知道了原因了,只要是我做的,玉郎都喜欢,不是么?”
苍术眉一挑,伸手去抬羽涅的下颌,羽涅也迎合,二人就站在院子中央的假山处吻了一下。
这一吻刚好被仁杞撞见,他一阵猛咳,假装不在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便从他们面前擦身而过。
羽涅害羞的脸颊一红,低下头来清了清嗓子。苍术却勾起一边嘴角,伸手一把搂过羽涅的肩,将她紧紧揽在身边,得意洋洋的看着仁杞:“这就要回去了?”
闻言,仁杞顿住了脚步,伸了个拦腰,也不回头看他:“唉哟喂,我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在这干嘛。不走难道要我看着你两洞房啊?”
羽涅一听,脸颊煞红,尴尬到无地自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苍术却眉一挑,搂着羽涅便上前去,站在仁杞身旁,头一偏:“慢走不送。”
说罢便搂着羽涅头也不回的出了凭澜水榭的大门。
仁杞“呵”了一声:“臭狐狸,不就是泡到妞了嘛,至于那么嘚瑟?嗤……”但却是由衷替他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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