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心里一阵慌乱,完全不知还有自己还会些什么能够与之抗衡的仙术。
驱魔印?那可是对妖物才有用。释绝印?那是解妖术的,当然也没有用。羽涅突然发现自己会的那些防身之术,竟然对凡人束手无策。仙器法宝下界之时又没有带下来,当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瞬间炼化一样仙器,当即就绝望得想哭。
方海见羽涅收了护魂印,也将自己的剑收回变成一把,握在手中,边慢慢向羽涅靠近,边道:“宛童只是钟情于我,太过执着,你们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羽涅边退边道:“钟情于你?你师父不是说她常常来骚扰你,吸食你的精气以提升自己灵力么?”
话音未落,方海又分出六把剑,羽涅急中生智,心道:“哎呀,可以用隐身印啊。”随即迅速在眉心一点,倏地消失在了方海眼前。
方海的剑停在空中,皱眉道:“你又使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仙术?为何唯唯诺诺躲藏,出来堂堂正正与我打。”
羽涅心道:“傻子才会堂堂正正的跟你打。”赶紧跑出了堂屋,向院子里跑去。
与此同时,宛童几乎被王淮远逼到了一处死角。宛童再朝他吐出一团污泥,被他一剑劈开,散落在两旁“滋滋”作响。
她像是耗尽了灵力,再无力抵抗,竟然向王淮远吐了一口吐沫。
王淮远无比嫌弃地将脸上的污物抹掉,一怒之下挥起宝剑就要砍向宛童,羽涅赶紧喊道:“慢着!”
闻声,王淮远将剑停在了半空中,寻声望去,见空无一人,有些费解。
这一声“慢着”也被方海听到了,倏地便从堂屋里冲了出开。
王淮远见方海又要来阻挠自己,忙着向不知何处喊了一声:“仙子!”
只见方海跑到一半,忽然全身僵硬,一头载到在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羽涅这才现了身,在方海身边蹲下,将他翻转过来,正面朝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帮方海拍了拍他脸上的灰。
宛童失声大喊:“方海!”
王淮远顺手将剑架在宛童脖颈前,不许她出声,赞道:“仙子好身手!”
羽涅笑眯眯地对着方海道:“远程封人筋脉我做不到,同时封一百人我也做不到,两者一起来更做不到。不过,隐身后近距离封你一人筋脉嘛,还是办得到的。怎么样?方海道长,服不服?”
方海眼珠子一阵乱转,像是气急了。
王淮远道:“既然仙子帮我拦住了这个逆徒,我此刻便将这妖孽斩杀!”
羽涅赶紧抬手道:“等等,道长别急,先把剑放下。”说着便伸手过去将王淮远的剑从宛童肩上放了下去。
王淮远是一个极其守旧的老派修道之人,对神仙自然是毕恭毕敬。
他岁是不敢违抗羽涅,但还是想要问清楚:“仙子这是何意?”
羽涅道:“我刚才听方海说,宛童对他是一片痴心,此话当真?”
王淮远铁青着脸,不答。
宛童却道:“当然,方海公子那日救我一命,将我带回客栈好生照顾。从那日起我便对公子生了情愫。我只是想跟公子在一起,长相厮守,别无他求。”
王淮远怒道:“住口!妖孽满口胡言!我云山派乃修道之人,岂能与你这种妖孽有瓜葛!”
羽涅道:“这么说来,方海所说属实了。宛童,告诉我,你可有吸食过方海的精气?”
宛童赶紧摇头:“我怎么可能吸食他的精气,吸食凡人精气是要折凡人寿命的,我断不会对方海做出这种事。”
原来之前都是王淮远的一面之词而已,事实好像偏差甚远。她看了王淮远一眼,王淮远见自己胡说八道被揭穿,也不好说什么,站在一旁丧着块脸。
羽涅又道:“那你为何多次偷偷溜进云山观?”
宛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方海。”
光听宛童一人之词,也不足以为信,还得听方海怎么说。
她又走了两步,蹲下看着方海道:“现在没人会伤害宛童了,我把你解开,你不要打我,同意的话眨眨眼。”
方海眨了眨眼睛。
甚好,羽涅在眉心一点,道:“解!”方海僵硬的身体这才瞬间放松了下来,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还没等羽涅说话,又扑通一下跪在王淮远面前,拦都拦不住,他道:“还请师傅惩罚弟子,开恩放过宛童。”
羽涅也无奈,只好也帮着他求求情,道:“道长,你看宛童也没伤害方海,不如就放过她吧。”
王淮远负手道:“放过她,她过段时日又会来打扰方海的修行,放不得!”
羽涅双手一抱,对方海道:“要不你就干脆不要修行了,跟着宛童下山长相厮守不是挺好吗?”
方海忽然厉声,道:“身为仙家之人,怎能满口胡言。方海此生就是为修行所生,是云山派上下百余人的希望,不飞升誓不罢休。至于这个宛童姑娘,她的情,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好心劝阻过她,她却一错再错。”
闻言,宛童怅然神伤,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曾以为,方海公子有情于我,却不想,都是我一厢情愿。既然如此,要杀便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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