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怎么了?晖晖,你哭了?”静雪听出若晖的声音不对劲。“我没哭,宝贝。好了,不打扰你睡觉,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了。”若晖吸了口气,不让眼泪流出来。“好吧,我困了,我们明天再通电话。”静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爱你,静雪,我对你说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若晖喃喃道。“不用说一万遍,说一遍就够了,我就记住了。”静雪俏皮的说,心里很是甜蜜。
静雪的学校门口,若晖把车停在路边。他等了一会儿,看到她背着书包从学校出来,深秋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细碎的洒满街道。她穿着简单的蓝色校服裙子,卷曲的长发披散,清纯的像漫画里的美少女,微风乍起,裙角随着走动飘起,画面美的令人心醉。
她刚回国那时还有点异国的影子,此时穿着校服和其他孩子一起从学校出来,几乎看不出来不同,越来越像个东方少女。
他缓缓发动汽车跟在她身后,快到她身边时按了下喇叭。她惊了一惊,本能的往边上一闪,看到车里的他,才停下迟疑的脚步。
“上车来我送你。” 若晖摇下车窗向静雪招手。静雪走过去,低头望着他:“你专程来接我?”若晖点点头,替她打开车门。
静雪上了车,见若晖迟迟不开车,看了他一眼,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目光如水,不解道:“怎么不开车?”若晖轻轻揽住她的背,在她额前一吻。她低眉浅笑,和他对视时眼睛晶晶亮,顾盼神飞。他是这么爱她。
静雪从座位上直起身子靠过去,搂住若晖的脖子,小嘴亲昵的从他脸颊上一直吻到耳后,在他脖子上吸出一点爱的印记,看看不满意,她就用牙齿轻轻的咬,直到那烙印清晰,才很有成就感的开心笑着。
她并不羞于表达,她早就想这么亲他。在法国的时候,她经常看到同班的男孩女孩们和男女朋友在一起时就是这样互相啄来啄去。那时,她觉得他们像鸟一样。
可是中国人不这样,在她印象里中国人都喜欢拐弯抹角,就像那些给她写qíng书的男生,他们从来不好意思当面向她表白,偶尔找她说话也是挤眉弄眼、词不达意,说不了两句就跑走了,于是她知道,这个古老的东方国度里,人们有着和法国人不一样的qíng感表达方式,因此她也努力让自己和大多数中国女孩一样矜持一点。
若晖见她笑得无邪,完全忘却了脖子上的丝丝疼痛,等她亲够了,才转动方向盘,掉转方向。“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我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呢。”静雪告诉他。“我知道,不会耽误你上自习,咱们就在你学校附近吃。你们自习课不是七点钟开始吗,来得及。”若晖向静雪淡淡的笑。
他笑起来真好看,这样的笑容像阳光一样,能融化心头的冰雪,静雪想起书本里某句诗文里的形容,神清骨秀,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gān嘛请我吃饭呀?”静雪不解的问,中国人谈恋爱除了吃饭就是吃饭,难道不能做点别的?“请你吃饭还需要理由吗,我想见你,这个理由够不够?”若晖觉得这理由足够充分。他巴不得天天看到她才好。
“可你不是说,我还小。”静雪故意看着若晖。若晖转过脸看她一眼:“嗯,你还没成年,可这也不妨碍我们相爱是不是?”“你现在不怕我舅舅了?”静雪轻点若晖的脸,笑着在他脸上画圈。若晖点点头。
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怕我舅舅不同意,我和谁jiāo朋友他无权gān涉的。静雪心里嘀咕,却没有说出口。
曾教授的态度对若晖来说却很重要,现在看来他们既然没有反对静雪和王建在一起,就不会反对他和静雪恋爱。明确了这一点,他也就不再顾虑。“坐直了,把安全带系好。”若晖注视着前方,示意静雪注意安全。
吃饭的时候,若晖问静雪:“在学校里功课跟得上吗?”“语文和政治都好难学,物理和代数也是,比我在法国学的难得多。上课时还得规规矩矩坐着,不到下课不能上厕所,我都不想上学了。”静雪很可爱的皱眉,向若晖报怨。
“这样好了,以后你每个周末到我的宿舍来,我教你功课。”若晖吃的很少,一半的时间安静的注视着静雪。她像个没有得到很好照顾的孩子,就像她生病那次他带她去吃饭时一样,脆弱的,带着令人怜惜的寂寞和疏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她,他整颗心都温柔了,就想好好地呵护她。
静雪调皮的向他眨眼睛:“你是想见我吧。”若晖见她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含笑点点头。他还不打算告诉她,他硕士一毕业就要去美国继续读博士,他想带她一起走,等她高中毕业了,送她进美国的大学。
“你上回说经常会做恶梦是吗?”若晖忽然想起这件事。静雪无声点点头。“是什么样的梦,说给我听听,我来分析一下,我读本科的时候选修过心理学。”
静雪摇摇头,表示她不想说。“对我也不能说?”若晖微微皱眉,看来静雪的心结很深,即便对他,她也无法敞开心扉。
“你多陪陪我,我就不怕了。”过了一会儿,静雪努力控制住qíng绪主动和若晖说话。若晖微笑着点点头。
“对了,我们班主任严老师很奇怪的,她找我谈话,让我把头发梳起来,说高中生披头散发不庄重。晖晖,我披头散发了吗,什么叫披头散发?”静雪摸摸自己头发问若晖。
若晖见她不甘心的样子,嘿嘿一笑:“你们老师管得真宽。可能学校有规定,不许女生披发。这样好了,我陪你去买个发夹,把头发夹起来。”“我不喜欢把头发夹起来。”静雪从来不在头发上戴任何饰物。“听老师的话嘛,免得她们总是唠叨。”
两人去附近的饰品店买发夹。静雪自己选了一个水晶蝴蝶的,若晖替她选了一个珍珠镶水钻的。静雪把发夹戴在头上,夹住一缕头发,问若晖:“好看吗,戴这么个东西在头上。”若晖端详一眼,轻抚她秀发:“好看啊,好多女生都戴发夹,你和大家一样,老师就不会说你了。”“好吧,那就戴着。”
作者有话要说:左手写他右手写着爱
紧握的双手模糊的悲哀
我的决定会有怎样的伤害
面对着爱人和朋友
那一个我该放开
一边是友qíng一边是爱qíng
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是为你想吧该为她想吧
爱虽然已不可自拨
装作不在意的你如何面对
右手写爱左手写着他
摊开的双手空虚的无奈
我的无言有最深沉的感慨
最亲的朋友和女孩
我的心一直在摇摆
一边是友qíng一边是爱qíng
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是为你想吧该为她想吧
爱虽然已不可自拨
装作不在意的你如何面对
你比我适合她她是你梦想的爱
你幸福我开心给你让你爱她去吧
——————————————
话说,我现在也不CJ了,我怎么觉得这首老歌有点那啥……不CJ的联想。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再铁的哥们儿,也有可能会为一个女人翻脸,再深的姐妹qíng,也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决裂。
当然,凡事都不可能绝对。生活中总有那么一小撮大度的人、一小撮小心眼的人,一大堆平平常常的人。
yù语还休枉断肠
从这以后,若晖每天傍晚去学校接静雪外出吃饭,然后再送她回学校上自习。他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她也不喜欢,他们不泡酒吧、不蹦迪,偶尔去看电影、打网球。一切大都市里年轻人的新娱乐他们都不是很感兴趣。周末的时候,她到他的宿舍里呆一下午,他教她功课。她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有时,她也会教他简单的法语对话。
她每次来,都会带来一束鸢尾花,cha在他书桌的花瓶里。他学习的时候,她会很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书。杂志、游记、画册,她喜欢看有图片的书,全是文字她觉得枯燥。坐久了看累了,她就放张CD在音响里,等音乐飞扬起来,拉他一起跳舞。
有时她会问他,这个字这么念,这句话什么意思,他耐xing很好的讲解给她听,解释多少遍也不觉得烦。有时,他也上网玩游戏,玩得高兴了,会叫她:静雪,宝贝过来让我亲一下。她听话的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静雪对生活没有很大的野心和yù望,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将来能和若晖一起去很多地方旅行。若晖的个xing也很淡泊,盼望着学业有成,将来可以和父母一样当个优秀的医生,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这种安静的日子让她很满足,他也很满足,默默的相爱,不希望任何人来gān扰,因此两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在jiāo往,静雪周末出门,曾家人以为她是去找王建,从来也没盘问过她。静雪在研究生宿舍的走廊上遇到过王建两次,他不和她打招呼,她也就不主动叫他。
某个周末,静雪在家里收拾房间,电脑里响起邮件提示声。已经好久没有人给她发过邮件了,她有些好奇,走到电脑旁坐下。
邮件是她在法国的律师雷纳德发来的,告诉她,他近日会到中国来,有些文件需要她亲自签署,包括她母亲名下一些财产的处分问题。同时,雷纳德还告诉她一个消息,那个叫韩迈的华裔心理医生已经回到中国了。
静雪看到那个名字,顿时有种晕眩感,焦躁莫名。就是这个人,让她在法国呆不下去,如今他还不放过她,竟然也回国了。万一他再次找上门来怎么办,静雪不想见到他,不愿回想起之前那些可怕的记忆。
他为什么要到中国来!为什么还不放过她!静雪越想越焦虑,jīng神几乎失控,一眼看到角落里的布娃娃,拾起娃娃狠狠的往墙上撞,挤的那布娃娃脸部变形了还嫌不解气,抓起梳妆台上的发簪猛戳娃娃的脸。
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回来?静雪无声的发泄,咬牙切齿。雨婷从走廊上经过静雪的房间,看到静雪的举动,心里大吃一惊:“静雪,你在gān什么?”静雪没有理她,一个劲的拿发簪戳娃娃。
“静雪,你怎么了?”雨婷吓坏了,跑过去阻止静雪。“你走开,离开我的房间!听到没有,不要管我!”静雪忽然用法语歇斯底里的说。雨婷听不懂她的话,但也能猜到她说的是什么,嘴唇一哆嗦,转身走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颜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