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笑,眉眼间邪劲儿能迷死多少女人,可静雪视若无睹。她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痉挛似地疼,下意识的捂着肚子,大概是刚才蹲久了,又没给上厕所,膀胱神经受压迫时间太长,有点胀痛感。
周樵樵只瞄她一眼,就知道她遇到什么qíng况,把车开慢了,往外看了看:“这附近没有公厕,车停在路边,我带你下去找厕所。”说完这话,他把车停在路旁,带静雪下车去了。
两人走了几分钟才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宾馆,静雪憋得难受,有点走不动了。周樵樵回头看她,见她揪着眉头、皱着小脸的好笑样子,停下来问她:“你要是不介意,我抱你啊。”“不用了。”静雪推辞。周樵樵只得扶着她胳膊,让她借力,省点力气。
洗手间里蹲了半天,还是尿不出来。人果然是不能憋尿啊,憋久了那个难受劲儿,肚子鼓涨涨的,硬是尿不出。蹲了快五分钟,静雪才从洗手间出来,周樵樵站在门口,仍是那似笑非笑的神qíng。真倒霉,算是彻底给他看到她出丑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周墨的,他要是知道你受这些委屈,得心疼坏了。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嘴还算严。”周樵樵善解人意的说。静雪心想,这人快成jīng了,怎么她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呢。
坐在车上,她的小嘴还是嘟嘟着,心里肯定还不痛快。周樵樵想,怎么才能让这小美人儿高兴起来,于是提议:“你们下午没课吧,跟我去军区转一圈怎么样,下午有个阅兵式。”
“那有什么意思,我没兴趣。”静雪拒绝的话gān脆利落。周樵樵被噎了一下,心想这丫头平时是不是也这么呛着周墨呢,那小子真是自讨苦吃。可是她坐在那里,双手jiāo握无所适从的小模样,又叫人讨厌不起来。难怪周墨那时跟他说,对她,疼也不是恨也不是,不知道怎么着才能如她的意。身经百战有什么用、纵横花丛有什么用,老天爷知道派什么人来治你。
“有趣的很呢,好多人想看都看不到,你想想那么大的场面,那么多人站在你面前等着让你检阅,那感觉多棒啊,你们法国人就搞不出这样的阅兵式。”周樵樵并不在意静雪的冷淡,把车往军区开。
在军区招待所,周樵樵带静雪去吃饭,让厨师给她开小灶。他心细,知道静雪在派出所里别说吃饭了,水都未必有的喝,怕她用不惯筷子,又给她准备了刀叉。
“你有二十岁吗?”周樵樵眯fèng着眼睛看静雪,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个萝莉。“我二十四了。”静雪吃东西的时候不抬头,只顾吃。“看不出来,你的脸显小。”周樵樵道,心想这么个童颜的小妖jīng,看着倒真挺可爱。由内而外透出来的水灵儿,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出来的,周墨把他疼人的功夫都用在她身上了吧。周樵樵转这些心思的时候,眼神特无邪。
流氓也有高下之分,似周樵樵这种层次的,得称为玩家了。他们要玩就玩大的,绝不会使一般下三滥的手段。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心里想什么,面上绝不会透出来。
“你就是那时出馊主意给Joe的叔叔送女人的那个人吧?”静雪忽然想起这件事。周墨的叔叔,可不就是周樵樵的舅舅,周司令员是也。周樵樵一乐:“这事儿他也和你说了?我那点破事不经说,忒失败。”静雪呵呵一笑,果然,这个人一眼看过去就是心术不正的,憋着不知什么坏主意。
她和周樵樵一样会看人,那两年jīng神病院没白住,没事儿gān的时候尽琢磨医院里来往的各色人等。什么是人xing,她小小年纪就体会颇深。
周樵樵这个人,不熟悉他秉xing的人看到他,只会觉得这小伙子长得真jīng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小子yīn着呢,动真格的整起人来,那作风比之他老子有过之无不及。
换了谁能做出这种事,给自己鳏居的舅舅找qíng妇,就为了老爷子不再唠叨他们哥几个吃喝玩乐,谁曾想老爷子道行真深,女人是收下了,照唠叨不误,还把周樵樵这祸首给派到河北的山沟子里参加实战演习,窝了他小半年。周樵樵也真替老爷子长脸,居然立了个二等功回来。
“介意我抽烟吗?”周樵樵坐了一会儿,烟瘾犯了,摸摸军装口袋想掏烟。静雪眉尖微皱,周墨怕熏到她,早把烟戒了。她本来并不娇气,可被人那么宠着,不知不觉习惯了,觉得就该那样。“Joe从来不当着我的面抽烟。”静雪旁敲侧击,于是周樵樵会意,没有把烟拿出来。
静雪细嚼慢咽,吃得很慢:“这里的饭也不算太难吃,怎么Joe每次吃过回去都说难吃呢?”部队招待所的菜,没有多少贵的令人咋舌的菜式,却是荤素合理、营养丰富。
和周墨在一起之后,她被他训练的口味刁了很多,原本随便填饱肚子的事,被当做饮食艺术的时候,俗也变成了雅。什么叫享受,就是把原本简单的事qíng变得复杂,变得有技术含量。
周墨对别的事倒也罢了,对吃一向很挑剔,喝酒,他要喝最好的红酒;食物,更是要jīng心雕琢。在国外旅行的时候除非在荒郊野外没条件,不然他不会将就,宁愿饿着也不吃粗粝的食物,静雪慢慢被他引导,对吃也上了心思。
周樵樵咧嘴一乐:“他是金贵人啊,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比我们,大规模军演的时候,窝在大山沟里,给什么就得吃什么。”他虽然这么说,静雪看到他手腕上那块潜水表,就知道这是个会享受的人。外观并不出奇,表带磨的都有点旧了,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Richard Mille的RM008,一年才不过出产十块,价格赶得上周墨那辆跑车了。
周樵樵和静雪讲述他的军旅生活,简洁明快,静雪听得入神。她永远是一个好的聆听者,让说话的一方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
他说话的时候,静雪打量他,他虽然只穿着简单的浅色军衬衣,但周身散发的气质和魅力,眼睛里飞扬的神采,令人移不开视线。有一种男人的xing感在姿态,未必要有什么具体行动,他的一举手一投足就能让人心驰神往,连笑他都能笑的比别人好看。
周樵樵就那么坐着,没有过多的动作,就能让招待所里过来过往的女人没有不看他第二眼的,连带着静雪也被行注目礼。人都有好奇心,周樵樵那样聚jīng会神看她吃东西逗她笑的女孩,她长什么样。
静雪把这些心态各异的目光一一瞧在眼里。周墨这些兄弟啊,怎么个个都长得这么漂亮,还一点都不yīn柔,周砚、周樵樵都和周墨一样,是那种令人过目不忘的帅。女人看到这样的男人,多看两眼也正常。
静雪心里有数,这类型男人很危险,沾上了就跑不了。就像她和周墨,两人的关系早已超出她能掌控的范围,她不知不觉就被套进去了,甚至她的钱也被套进去了。跟他绑一块儿,想跑啊,绳子在他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里,本人严重YY了一回。
周樵樵爸爸的级别有多高呢,这么说吧,中央军/委除了正副主席三位大BOSS,以下就是八个军委委员,分别是国防部长、解放军四总部部长、海陆空三军总司令,都是上将军衔。周樵樵爸爸兼任军纪委书记,毫无疑问是管人的总政治部了。
在月光倾城里,程铮的爸爸是总参谋部的副部长,级别和军衔都是低于周樵樵爸爸的,因为他没进军委,到了番外里派秘书去亲家吊唁,那已经是军委委员无疑了。
咳咳,本人爱YY的毛病又犯了,但周同学这回只是打酱油群众,也不打算安排他戏份,姑且当做周墨背景的旁证吧。
好人做到底
周樵樵说到做到,真的把静雪藏在他车里,带到了校阅场。这里早就布了岗,成为禁区,没有通行证的车辆一律不放行。静雪缩在车后座,把周樵樵的军装挡在身上,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可谁又敢仔细往里看呢,周樵樵同学的车,内有乾坤又有谁敢说三道四,只要他不私运军火,没人敢拦他。
周樵樵从后视镜里看静雪,她也真老实,乖乖的拿军装盖着自己,脸也只敢露半边,睫毛忽闪忽闪。这样乖巧听话、又是这样可爱动人,难怪周墨宝贝的不得了,想法设法藏起来不给身边的色láng们看到她。
首长们的车开在前头,周樵樵大校的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静雪的小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看到那一排排站姿笔直的军人,那些现代化的装备,不禁被震撼了。她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法国国庆日搞得再隆重,也没有这个场面恢弘。她很纳闷,那些人怎么就能端着枪站得那么直,眼睛都不眨呢。
“唉,那些人怎么跟蜡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啊,是真人吗?”静雪趴在车座旁,问周樵樵。周樵樵笑笑:“当然是真人啊,阅兵式难道会弄一排假人站着,搞笑嘛不是。”“中国人可真多哦,是不是一半人都来当兵了?”静雪问了个傻问题。“你当是瑞士呢,全民皆兵,05年大裁军过后,解放军现役大约有230万,广州军区人最少,才19万,人数比刚解放那时差远了。”周樵樵答道。
首长们下车了,一群军区大小领导陪同。那几个首长里,周樵樵看到自己爸爸和舅舅都在列,把车停到一旁。静雪以为他也要下车去,问他:“唉,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周樵樵转过脸看她:“第一,我有名有姓,不叫唉,你可以叫我周樵樵,或者和周墨一样,把周字省了,直接叫樵樵,再不然你叫我一声哥也可以;第二,我没想下车,我爸在那边,我不想下去听他唠叨。”
这人够坏的,静雪拍了他一下。周樵樵向她笑,一扭头,他爸的勤务兵在车窗外探头探脑。周樵樵只得摇下车窗。
“报告,周樵樵大校,首长请你过去,他说,这是命令。”勤务兵也是个爱贫嘴的家伙,他已经看到静雪在车里。周樵樵冲他瞪眼,把车窗摇上了。
他让静雪把军装递给他穿上,整了整衣领,从车上下来,大大方方的替静雪开车门,让她也下车来。静雪还有些犹豫,周樵樵却道:“不用怕,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说话就行。”就这样,周樵樵大摇大摆的带着静雪走到首长们面前,立正敬礼。静雪看他,心里偷着乐,这人假装严肃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爸爸和他舅舅都知道他爱胡闹,也见惯了大场面,但对静雪的忽然出现,仍是吃了一惊。“樵樵,你这是……”周樵樵的爸爸、军委周书记首先拉下了脸。周樵樵气定神闲,指着静雪道:“周墨的女朋友、法籍友好人士曾静雪小姐,代表法国人民向周书记和周司令员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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