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流云归_颜月溪【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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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还期待她主动走过来跟他说话,可后来发现根本是自己一厢qíng愿的幻想。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掩饰qíng绪,原形毕露。而在周砚面前,她听话的多,唯唯诺诺的跟在周砚身边,周砚跟她说什么,她都带着假笑应承。

  这也就算了,周墨最不能容忍的是周砚最后那个小动作,静雪不知道说了什么,周砚轻轻的在她肩头一握,那眼神和态度赤/luǒluǒ的,无视在场的所有人,而她似乎并不反感他的行为,转身而去。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知道,这样的夜晚一旦让周砚有机会把她带走,以周砚的个xing和作风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再犹豫不前,等待他的只有懊悔跳脚。这种感觉难受的好像生剜他的ròu,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

  周墨拉着静雪的胳膊一路穿过大厅,走进男洗手间砰地一声关上门。静雪被震得浑身一颤,惊惧的看着他。只见他一扇扇的踢开门,怒道:“都快点提着裤子出来,这里被老子包了。”一个眼睛男刚方便完,正在提裤子,看到周墨凶神恶煞的样子,赶忙战战兢兢的提着裤子跑了,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最里面还有一扇门是关着的,周墨怒不可遏,上去就猛踹几脚。门被踹开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嚎啕大哭着走出来,大概是周墨的样子吓坏了他,他吓得连裤子也没提,拖拖拉拉的。静雪走过去帮他把裤子提起来,带他到门口安慰了几句,轻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你发什么疯!”静雪冷冷的瞪着周墨。她从未看过他如此生气,他从来都是惯着她的,何曾真正对她发过脾气。“你闭嘴!”他面目狰狞像是随时都能向她挥拳,于是她不做声,等他发泄。他气得胸口不停起伏,随着呼吸长长的出着气。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所行动,转身要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他老鹰抓小jī一样抓回来,推到墙边。

  静雪被撞疼了,委屈的揉着肩膀,又惊又怒:“你gān什么!”周墨不答,一只手撑在她肩膀旁的墙上,目光凌厉的在她身上一扫,停留在她胸前。锁骨下那一片迷人的象牙白色,随着她呼吸起伏,曲线诱人。

  他从来不gān涉她穿什么衣服,偶尔低胸的款式他也不介意,可是她穿这件晚礼服被周砚贪婪的目光看一晚上,他想起来就气得要吐血。

  他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身体因为紧张而绷紧了,她知道他在看哪里,猜到他生气的原因,呼吸都慢了,更不敢用手去拉衣角,此时抚胸只怕会更加激怒他。他忽然从她肩膀上扒下她的长裙,用力扯掉胸贴,静雪被他的粗鲁吓了一跳,本能的护住胸口,却难掩胸前chūn光。

  “有本事你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周墨挑衅的说。这个男人此时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静雪气急败坏,也不拉上衣服,就要冲出去。周墨见她来真的,抢步堵在门口。她用力要掰开他,他只好死死抓住她手腕,把她的手臂别到身后,不让她抓门。

  两人僵持着,周墨抬起头,凝视她的脸,见她蔑视的看着自己,雪白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严霜,咬着牙道:“你别再玩我了,好吗,别再玩了!”他的表qíng中有一丝受伤的凄厉,更多的是恳求。“我认输了,我对你投降,静雪。”

  “我不爱你!”静雪报复的低吼一句。“我不在乎,爱不爱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要我就行,亲爱的,让我来爱你。”周墨脱掉西装扔到大理石洗手台上,把松开的领带也扯下扔了。他居然要在洗手间里要她,她气得够呛,小手拼命护住胸口,刚把裙子往上拉了一点,就被他一把扯下。

  彼此沉默、对抗,qíng绪复杂。周墨已经由最初的激动稍微平静下来,定定的看着静雪的眼睛。“要是我不答应呢?”静雪冷冷的说。“不行!你今晚已经把我玩弄够了,我非要你不可,你不答应也不行。”周墨使出无赖的杀手锏。

  心里怄着气,不知道怎么报复才好,打是舍不得打的,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女人不是;对着这么个倔丫头,骂又骂不出口,恨到牙痒痒,想咬她一块ròu才能解恨。又气,又爱,又是无奈,这qíng绪折磨人哪。

  静雪盯着他的眼睛,哼了一声:“我不答应,你就qiáng/bào我?你真无耻!”“对别人不会,对你会,你太会折磨人了。从来没人敢戏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放过你!”周墨毫不相让,并不在乎静雪把他当色láng。他把她抵在墙边,摸索着解开皮带,就要把衣服脱掉。

  静雪躲闪不及,被他在脸上连着亲了好几口,他的衬衣领口蹭的她痒痒,下意识的推他,手一滑却滑到他领子里去了,她微微一惊,见他英俊的脸因为气愤而绷的紧紧地,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撅着小嘴:“你怎么像个孩子似地,想要什么就非要得到,我可不是你的玩具。”她身体被他抵住,动弹不得,只有小手在他颈间无力的捶打。周墨把她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地吻她,像是惩罚。

  静雪侧过脸,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礼服长裙已经被褪到胸部以下,裙子下摆也被掀了起来,胸前雪白柔艳的蓓蕾被他抓在手里揉捏,就像砧板上的鱼,能扑腾几下,却逃不出任人宰割的命运。那一瞬间,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这样把这副皮囊撕碎了吧,心里空空的,什么都填不满,纵然鲜血淋漓,也不会再觉得痛了。

  周墨察觉到她有点异样,艳尸一样死板板的一动不动,轻轻拍拍她脸:“装死我可是会踹你的。”“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呀,不是想要吗,尽管要好了。”静雪不耐烦的说。周墨倒抽一口气,站直了,愤然看着她:“你这是侮rǔ我。”

  静雪也挺了挺腰,居高临下的坐在梳妆台上看着他,带着蔑视,衣衫不整、盘好的长发也散落了一缕,神态娇慵的打了个呵欠:“我困了,你不要,我走了。”她拉好衣服,从洗脸台上跳下来,要往外走。

  周墨从身后抱住她,恳求道:“静雪,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刚才是我不好。看到你和周砚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我特别怕他伤害你,你明白吗?他很yīn险,心狠手辣,所以我让童正找人日夜保护你,就是怕你会遭遇不测。”

  静雪感觉到他的qíng绪,转过身来,望尽他眼睛深处的焦虑,轻声道:“我会小心的。”“可你不知道,他有多坏,我原来的女朋友就是被他玩弄了之后,自杀死了。”周墨动容的说。这件事是他心里的隐痛,从来没告诉过静雪。

  他的表qíng让静雪心中一动,轻抚他脸颊,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她见他吻的沉迷,像是有点不对劲,试图从他手里抽回她的手,他却攥着不肯放手。“我……”他以为她还是不肯原谅自己,有点沮丧。

  她轻轻把头靠在他肩上,很安静很乖,他渐渐放下心来,把她搂得紧紧地。“宝贝,我不能让你再出事,你不能出事……”他神经质的喃喃自语,捧着她的脸颊亲吻,手从她的脖子抚摸到肩膀,向下滑到胸前,停留片刻又滑到腰腹,她的晚礼服再次被褪到腰间,身上被他摸索着吻了个遍。她熟悉的体温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他是她仅有的爱,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爱什么人,可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她。可是她任xing固执,总是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让他经常都要替她担心。无论周砚对他使出何等卑鄙无耻的手段,他都不在乎,但周砚若是打她的主意,伤害她,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电梯里,随着电梯的楼层不断往下,静雪的酒劲上来,有点晕乎乎,身体直飘。周墨看她脸色嫣然如醺,秀色撩人,关切的问:“不要紧吗?”静雪傻呵呵的摇头,出电梯的时候却踉跄了。

  周墨怕她摔了,把她横抱起来往停车场走。她抗议的捶他,娇嗔:“坏,还没到酒店呢。”“别乱动,不然摔倒了我把你扔地上。”周墨疼爱的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她也不由自主的勾着他脖子吻他。

  从停车场一路吻到车里,走得尤其慢,怀里这个宝贝大概是喝了酒有点兴奋,不停的乱动,把她放到副驾驶位置上,周墨的胳膊都有点酸了。原本想等回到酒店之后再缠绵,上了车就已经按捺不住。放低座椅,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不算大的车厢里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我让你别再喝酒,你怎么又喝了?嗯?这么不听话?”

  “我想喝就喝。”

  “以后不许再喝,听到没有。”

  “我就要喝。”

  “再不乖乖的我可要不客气了。”他往里深入、律动,她颤抖的一哆嗦。

  “坏死了,你坏死了。”她用指甲掐他的ròu,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咬。

  “你还是不要住在酒店里了,我买一套高级公寓送给你,有二十四小时红外监控的。”周墨放开静雪一点,向她建议。静雪想了想,摇头:“我自己买,不然别人会以为我被人包养了。”

  周墨笑笑,点点她脑袋:“有什么区别啊。”“区别就是我是自由的,除非我自愿,不然你不能命令我做任何事。”静雪很认真的说。周墨耸耸肩,由得她。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仿佛溺水的人,将对方当成救生的浮木。肢体缠绕、气息jiāo融,他们每次都是身体已经和好如初了,嘴上却还在争斗不休,连亲吻也是要让对方疼,让对方记住这一刻的恩爱。

  静雪安静的把头靠在周墨颈窝里,忽然间咳嗽起来,周墨痛惜的轻抚她的背,让她顺顺气。“你不听我的话,总有一天会后悔。你总是觉得我管你太多,但至少你应该明白,我不会害你。”因为长期酗酒,静雪身体并不好。

  这话戳到心坎上,静雪伤心不已,伏在周墨胸前呜呜的哭。周墨把座椅升起一点,轻轻抱着她,安慰道:“乖,不哭不哭。”怎么安慰她是好,她从来不爱说她的心事。静雪勉力抬起头看着他,抽抽噎噎道:“我再也不喝酒了。”周墨听了这话很高兴,在她唇边狂吻一记。

  又来了,他的吻,让人沉迷的温柔和美妙,不热烈却缠绵,带着细密的宠爱和放纵,他在吻,又是在安慰,唇舌间传递他的qíng意,令人心跳的悸动。舌与舌之间的jiāo流无需话语,沉醉、满足,灵魂柔柔的触摸对方心底。他们的世界,水样柔qíng、火样浓烈。

  白居易有诗云:狐假女妖害犹浅,一朝一夕迷人眼。女为狐媚害即深,日长月增溺人心。这俩妖孽,到底是谁魅惑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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