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身求见殿下。”突然书房外传来凤朝玥的着急的喊声。
萧与哲正与门客们商讨着对策,门客们听见凤朝玥的喊声,探讨声皆是一顿, 随后看向萧与哲, 萧与哲闻见凤朝玥的声音,眉头下意识的皱紧,他压住眼底的嫌恶,对身旁的人道:“告诉侧妃, 本王正忙不想听她闹,还有本王在议事,谁也不见。”
他身旁的下人听了匆匆去传,可是凤朝玥仍不死心:“殿下, 妾身有重要的事求见殿下,殿下求您见妾身一面。”
下人的传话显然没有制止住凤朝玥,萧与哲一再被打扰, 他身侧的手握了握拳, 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书房的门被打开, 凤朝玥心下一喜正要迎上去, 可见萧与哲阴冷的面色, 凤朝玥不由得脚步一顿。她从未见过萧与哲如此阴狠的模样,她压住心底的害怕:“殿下……我爹他。”
萧与哲上下打量的一番凤朝玥的打扮,心底更是厌恶:“回你的院子,若是再闹本王便休了你。”萧与哲说着一甩衣袖,随后转身进了书房。
凤朝玥被萧与哲的话吓的不敢在说话,她呆愣愣的在书房外站了许久,最后才被小丫鬟扶着失魂落魄的向院子里走。
凤朝阳和凤朝歌回了将军府才知,原来凤朝元也被带走了,先下三房大乱,资惜琴正在老夫人的荷风堂哭求,凤朝歌和凤朝阳听闻匆匆赶往了荷风堂,一进门,四房一家都在,凤乾雍坐在老夫人的身边,还在跪在地上哭泣的资惜琴和凤朝平。
资惜琴听见凤朝阳和凤朝玥回来,先是转头看了他们姐妹二人,随后又回过头对着老夫人低泣。
凤朝阳见资惜琴望过来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凤朝元是她的小儿子,若是凤朝元出了事,对资惜琴的打击可想而知。
凤乾雍见凤朝阳和凤朝歌回来,声音中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你二叔出了事,你可知?”
凤朝阳和凤朝歌先是落座,随后凤朝阳故作余悸:“四姐姐和六妹妹约我与姐姐品香,刚刚在京北突然冲上来一群官兵掳走了六妹妹,还说二叔和妹夫是罪臣。”
凤乾雍听凤朝阳说品香,声音更冷,他大怒道:“贪着百姓的银子享受,妄为我凤家子孙。”
资惜琴听了身子不由得一抖,哭泣声更强,凤朝平在一旁看着心疼,他扶着母亲的肩,随后转身对向凤乾雍磕头:“大伯,元儿他年龄小不懂事,这一次是他错了,还请大伯救他一命,平儿来日做牛做马报答您。”
凤朝阳看着跪在地上苦求得凤朝平不由得冷笑,报答?上一世,他们跟在二房身后混得风生水起来陷害大房的时候,她可未见他有如此诚心。荣华富贵时只想着与他们大房一较高下恨不得踩上一脚,可落了难,却想着来求大房施以援手,天下怎会有如此可笑的好事?
凤朝阳倒不必担心凤乾雍会心软,且不说他如今备受圣上冷落还有没有能力保凤朝元出来,可就算是有,凤乾雍也不会如此做。她爹一生光明磊落,风光霁月,最痛恨的便是这些贪赃枉法的勾当,拿着朝廷的俸禄却鱼肉百姓,如今边疆战时,若遇天灾便是饿殍遍野,像凤乾旭这种拿着贪墨品香的,想来凤乾雍恨不得自己拿着大刀砍了他。
老夫人见资惜琴哭得伤心,但她自知儿子脾气,她左右不了凤乾雍,只得命身边的嬷嬷现将资惜琴扶起。资惜琴早已哭得有气无力,她被凤朝元和嬷嬷强忍着扶起,随后瘫坐在椅子上。
如今凤乾旭等人只是被抓入狱中,具体的罪名还没定下来,但见圣上大怒,只怕砍头难免。罗念看着资惜琴痛苦欲绝的模样,心中却生不出一丝怜悯,她是个粗人,资惜琴向来瞧不上她,而她亦看不起她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机。相较于侯凝珍资惜琴更让她恶心,那笑面虎的模样,平时装作一副与世无争清高的模样却总背地里暗下手脚,罗念毫无表情的收回目光,随后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凤朝沣。还好他的沣儿随了他大伯,最痛恨这些贪官污吏。
凤朝阳和凤朝歌一起回了玲珑阁,凤朝歌有些忧心:“三弟被抓,不知可否能保住性命。”
“姐姐不担心凤朝玉和二叔?”凤朝阳挑眉笑问。
凤朝歌闻言瞪了她一眼:“我虽是个没骨气的心软,却也不是心盲彻底,二房对你对我如此,我可没有那菩萨心肠。”
凤朝阳闻言放下心来,她拉着凤朝歌的手笑道:“姐姐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我原还怕那帮恶人遭了报应,姐姐心软为此伤心。”
凤朝歌也拉着凤朝阳的手,她想了想叹道:“只是三婶……”
凤朝阳闻言先是屏退了身边的人,随后反握住凤朝歌的手,极认真的看着她:“姐姐你可还记得,之前平王府想陷害你下嫁不成?”
凤朝歌此时闻言心中还有余悸,她点了点头。
“那姐姐可想过,平王是如何这么清楚的知道姐姐的行踪路线的呢?又如何知道姐姐几时起身进宫又几时从宫中回府?”
凤朝阳见凤朝歌有些神色凝重的摇头,说道:“正是凤朝元,他表面上看着好似跟着二叔,其实他也是平王的人,而他能成为平王的人,是因为他出卖姐姐的行踪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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