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不可意气用事, 耽误自己一生啊。”
“平南王和父亲说了退婚?”凤朝阳心中一乱。
“大伯说回来问你的意思,我是背着大伯来劝你的, 听大哥的话, 不要把自己一生赔进去。”凤朝沣说完从榻上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大伯应该快来找你。”凤朝沣说完便出了玲珑阁, 还未出大门便看见凤乾雍走了进来。
凤朝沣挠了挠头:“大伯, 我去劝了劝妹妹。”
凤乾雍闻言点头, 并未开口, 随后路过凤朝沣向屋内走, 凤朝沣见了转过身对凤乾雍道:“大伯,我不是不重承若,若是我来承担,我必不会推脱,可是妹妹是女子,女子一生的年华又有多少,我不忍她经历,还望大伯不要怨我。”
凤乾雍听了顿住脚步,深深的叹了口气,却未回头:“我知道。”
凤乾雍进了玲珑阁,见凤朝阳坐在榻上手中握着一个破碎的镜子,凤乾雍走过去,坐在了凤朝阳身边:“端王的事,小沣都与你说了吧。”
凤朝阳闻言点头,随后将两生镜收起,为凤乾雍倒了一杯热茶。
凤乾雍接过热茶喝了一口,又道:“那婚约的事,小沣也与你说了吧。”
“说了。”
“那你是如何想的?”凤乾雍看着凤朝阳的眼睛问道。
凤朝阳对上凤乾雍的眸子,随后起身跪在凤乾雍身前:“大哥的话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此生非侯爷不嫁,还望爹爹成全。”凤朝阳说完重重向凤乾雍磕了一颗头。
凤乾雍的眸子动了动,他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定会如此的,你和你姐姐的脾气都像极你们母亲。”凤乾雍说完便起身想将凤朝阳扶起,却不想凤朝阳依旧重重的跪在地上:“女孩还有一事相求。”
“我要提前嫁入平南王府,照顾侯爷。”
深秋的风吹过玲珑阁外萧瑟的枝条,凤乾雍走后,凤朝阳一个人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不知为何,是从未有过心安,重生以来,她从未有过像此刻这般的心情,心中被一团热气塞的满满的,当知道可以去做心中所牵挂的事情时,心里有的便只有满足。
朝堂之上的血雨腥风再也不能牵动她的思绪,唯一能让她牵挂的,只有躺在病床上的萧景尧。
凤朝阳带着子衿和海棠去了蘅芜苑,这些日子不仅凤朝阳消瘦了许多,连带着凤朝歌也是如此,凤朝歌心疼的看着凤朝阳一日日的瘦下去,她自己也随着憔悴了。
凤朝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朝阳:“你说什么?”
“我要进宫,去求太皇太后,让我早日嫁入平南王府,越快越好。”
“不行,我要带你去见父亲,父亲不会同意的。”凤朝歌说着便要拉起凤朝阳向外走。
凤朝阳见此拉住凤朝歌:“父亲已经同意了?”
“父亲同意了?”凤朝歌不信的睁大双眼。
凤朝阳点头,将凤朝歌拉回座位:“姐姐,我知道你是最懂我的人,侯爷出事,我不可能放下他不管的。”
“若是姐姐的爱人,身受重伤,姐姐会为了一己之私抛下他改嫁他人吗?”
凤朝歌闻言沉默的看着凤朝阳良久,随后开口:“可是…我害怕……”
“我也害怕,所以我要早日到他身边,哪怕是这辈子最后的时日。”凤朝阳说着,拉起凤朝歌的手:“姐姐会成全我的对吗?”
凤朝歌闻言低下头,她也紧紧拉着凤朝阳的手,只见从她白皙的面庞上滑落下数颗晶莹的泪,砸在姐妹俩紧紧相握的手上。
凤朝阳从凤朝歌处拿了腰牌,翌日,凤朝阳早早的起身梳洗,着盛装带着子衿和海棠,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同时凤乾雍和老夫人给平南王夫妇下了帖子,讨论凤朝阳婚嫁的事宜。
九重巍峨的皇宫,青砖红瓦,上一世,她的身心葬送在这里,这一世,她本以为自己心中只会有复仇,却不想还是出现了那个人,乱了她的心神。
凤朝阳前往太皇太后的宫宇,必得经过淑妃的宫宇,而淑妃便是平王萧与哲的母妃,端王倒台,不只便宜了奕王,更便宜了平王萧与哲。只是这些,在她的心中已经不重要,她只想要萧景尧的安康。
凤朝阳带着子衿和海滩打算快步走过淑妃宫苑,只是天不遂人愿,萧与哲从宫殿中走了出来,他看着盛装打扮进宫的凤朝阳有些诧异,他已经许久未见到凤朝阳了,不知道她口中那个心系的夫君重病卧在床上后,她的真心会不会改变呢?
萧与哲快走走上前去拦住凤朝阳:“凤姑娘,别来无恙。”
凤朝阳看着面前的萧与哲,先是退后一步,拉开与他较远的距离,随后微微俯身:“平王殿下安。”
萧与哲挥了挥手:“凤姑娘不必多礼,平身吧。”
凤朝阳站起身便要走,却被萧与哲拦住去路,凤朝阳微微皱眉:“殿下有事吗?”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萧与哲笑问道。
“太皇太后唤我进宫。”凤朝阳淡生开口。
萧与哲不由得挑了挑眉:“太皇太后唤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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