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阳看出了小福子的为难,她等一等无妨,更何况她也不确定,即便此刻她命了小福子进去通传,萧景尧可遣了大臣会见她,毕竟……
“无妨,本宫可以等。”
候在外面的小福子似乎比凤朝阳还急,不停的在廊下转悠,只是殿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还要讨论到什么时候。
小福子命人搬了把椅子来,放在凤朝阳身边:“娘娘,您坐着等?”
凤朝阳如今站在廊下那一缕阴凉下,要是坐在椅子上就不得不对上外面灼人的阳光,凤朝阳想了想,将手中提着的汤盅放在了椅子上,这样能凉的慢些。
小福子见了,心中虽疑惑,却未开口问,只是还像之前那般,不住的在门前打转,眼看着日头西斜,凤朝阳在殿外足足等了有一个多时辰,连子衿和海棠都站的有些腰酸腿麻,两人暗下对视,心中心疼凤朝阳,却都不能开口。
在小福子不知道转了几圈之后,勤政殿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三两两的大臣结伴走了出来,见到凤朝阳后皆是一愣,随后都俯身行礼后离开,凤朝阳见殿内不再有大臣出来,便让小福子进去通传。
小福子一溜烟的便跑了进去,凤朝阳依旧站在殿外等着,她将目光落在放在椅子上的汤盅,随后伸手拎起,试了试上面的温度,幸亏那烈日,如今入口倒是正好。
小福子进去没多久,便见萧景尧从勤政殿内大步跨了出来,面上的神色还隐着几分焦急,当他看见站在殿外的凤朝阳时,面上的神色又一瞬平静下去。
凤朝阳将萧景尧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却未开口。
萧景尧的目光落在凤朝阳的小脸上,她白皙的额头已有细细的香汗浸出,他的眸色沉了沉,随后伸手抚摸上去:“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有些低,他的指尖凉凉的拂去她心间的燥热,凤朝阳感受着萧景尧的气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弯了弯唇,只好反问:“你不是说,谁也不见吗?”
萧景尧闻言,侧头去看身边小福子。
小福子的心一瞬凉了半截,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皇上明明说谁也不见,但是一般情况下都不包括皇后娘娘,只是这不是赶巧碰上了皇上与娘娘闹别扭了……他这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所以陪凤朝阳等在外面时他才会如此心急如焚。
萧景尧搂着凤朝阳的肩膀进了勤政殿,子衿和海棠识趣的留在外面等候,勤政殿内奏折堆的像小山高,萧景尧拉着凤朝阳去了一边的暖榻,凤朝阳将汤盅放在榻上的桌案上:“我听说,北边又起战事了?”
萧景尧闻言,眸子沉了几分:“你来就是问这个?”他的心情似乎一瞬又不好起来。
凤朝阳听了摇头:“不是,来给你送汤。”她说着拿起汤盅上的盖子,用汤勺搅拌了几下推到了萧景尧身前:“温度刚好。”
随着凤朝阳掀起盖子,香气便早已四溢在萧景尧鼻尖,萧景尧望了望那汤,忍住想喝的欲望,又看向凤朝阳:“为什么突然给我送汤?难道是因为北方的战事?”
凤朝阳闻言心知他又误会了,她望着萧景尧良久,随后突然错开了眸子:“南宸的事……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信你的。”
她话落,却久久不见萧景尧回答,凤朝阳忍不住抬头去看萧景尧,却见他嘴角含着浓厚的笑意正低头津津有味的喝着她煲的汤。
凤朝阳的嘴角也不由得添了一抹笑意。
一顿汤的功夫,萧景尧前后好似换了个人,若是对人说他们之间刚刚冷战了一个月,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喝到了期盼已久的汤,萧景尧心情大好,或是说终于又抱到了想念已久的人才是萧景尧此刻最开心的事。
勤政殿后殿的大床上,萧景尧将凤朝阳压在了身下,他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若非离的如此近,凤朝阳是感觉不到的,她突然想起刚刚图门来时说萧景尧醉了。
“我听图门说,你喝醉了,怎么又召了那么多大臣议事?”
“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萧景尧将头埋在凤朝阳馨香的颈间:“我现在才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你?”
他狠下心不去找她,她却是比他更狠上几分,说不见就不见,更是连凤仪宫的大门都不踏出一步。
凤朝阳听了,心中动了动,她开口问:“你还生我的气?”
萧景尧闻言抬起头俯视着凤朝阳:“我若说是,你怎么办?”
凤朝阳看着萧景尧良久,突然笑了起来:“那就与我和离呀。”
萧景尧闻言恨恨的咬了下来:“休想!”他灼热的唇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痕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凤朝阳被萧景尧弄的有些疼,不住的躲闪,可是他的话落在她的耳畔,她却突然乖了下来,她微微仰头吻上萧景尧的薄唇,她能感觉到萧景尧的身子微微一愣,唇齿相依间,凤朝阳轻轻张口:“我也是。”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虽说这‘别’有些特别但经历过这次后,凤朝阳发誓再也不与萧景尧冷战了,因为到头来吃苦的是她自己。而萧景尧则将心心念念许久的小娇妻心满意足的搂在怀中,格外的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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