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个时辰,她就蹦跳着回来了:“徐大夫说,这荷包是没事儿的,就是味道重了些。”
喜冬这才放心,抬了抬下巴:“去放到厢房吧。”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用不着放库房。至于厢房,反正自家夫人这段时间也不会过去。
乔柔自是不知道喜冬做的事情的,她借着身体不舒服,整整休息了三天。连房门都没出,就是散步也只绕着屋子里的那点儿地方。
三天之后,她也等到了楚侯爷。
喜春和喜秋这两天忙忙活活的,基本上乔柔已经查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过程。所以对于楚侯爷的目的,乔柔还是很了解的,她就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楚侯爷会选择什么样的说法。
“这几天,身体如何了?”端着茶杯抿了两口,楚侯爷选择了从乔柔的身体问起。
“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乔柔也笑,楚侯爷看了一会儿乔柔,忽然叹气:“事情我已经查明白了,今儿过来,就是和你说这事儿的。挑灯的小丫鬟,已经招认了,琉璃灯是她摔破的,她也是要故意往你身上撞的。因为有人给了她一笔银子。”
“若只是一笔银子,我也是给得起的。”乔柔沉吟了一下说道,小丫鬟也可以选择找个主子来坦白一下,然后立个功啊。
“给她银子的,是阿阳的奶嬷嬷。”楚侯爷面色有些难堪,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阿阳并不知道这事儿,我已经问过了,阿阳才四岁大,根本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这个乔柔是赞同的,虽然这个继子是个白眼狼,上辈子对她也没孝敬,但他智商,也就是普普通通,四岁这会儿,才刚启蒙,哪儿能想到这样周密的计划。
借着楚阳奶嬷嬷的身份,那小丫鬟,又有银子拿,自然就不敢再找乔柔坦白了。毕竟,楚阳才是这侯府的正经继承人。乔柔一个继夫人,谁知道这肚子里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后续利益非常大,小丫鬟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阿阳的奶嬷嬷不是已经打算送出府了吗?”乔柔提议过,楚阳既然启蒙了,身边就不好多是丫鬟婆子了,楚侯爷也赞同,丫鬟们留下了一半儿,奶嬷嬷也是打算要送走的,只楚阳舍不得,所以才多留了半年。过完年,这奶嬷嬷就该走人了。
所以,这算是心怀不忿?
“那狗呢?”乔柔绕过了这个奶嬷嬷,继续问道,楚侯爷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狗是二门的婆子养的,她是从亲戚家抱回来的,那亲戚家的邻居,有个女儿,是在阿瑶院子里伺候。”
所以,那狗才听那丫鬟的话。邻居,若是再亲密喂养几天的话,真不是问题。
“那二门婆子丢的东西呢?谁偷得?”乔柔再次问道,楚侯爷叹口气:“是那婆子自己的儿媳,她儿媳最近赌钱输了,又怕没月钱拿回去会被骂,就偷了婆婆的东西去卖。”
“还有呢?”乔柔没给他沉默的时间,说到这儿了,连楚阳都牵扯出来了,楚侯爷自然也是不用再隐瞒别的了:“那赌局,是阿瑶院子里那丫鬟的娘设下的。”
“那侯爷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乔柔笑了一下,让自己换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阿阳那边,你能说是阿阳不懂事儿,那阿瑶那边呢?走了一个花嬷嬷,阿瑶不会还不懂事儿吧?”
“阿瑶院子里的人,我打算全换一遍。”楚侯爷看着乔柔,略有些歉疚:“我不能说她不懂的事情发生之后的结果,但……”
毕竟乔柔没出事儿,楚瑶也确实是年幼,总不能让年幼的女儿偿命吧?偿谁的命呢?都没人死掉。
“阿瑶一年不许出门。”若是年长些,他还能禁足什么的,但楚瑶年幼,不管什么样的惩罚,楚侯爷都觉得,似乎是有些太重了。
可对上乔柔的视线,他又不能说半点儿不责罚,就接着说道:“停她一年的月例,另外抄写孝经百遍,再去佛堂为你祈福百日。你觉得如何?”
乔柔沉默了片刻:“侯爷也该知道,我爹和何姑娘和离,是因为我爹做了对不起何姑娘的事情。”
楚侯爷心里一紧,停顿好一会儿,才点头:“我知道,乔家的姿态,明摆着是心虚愧疚。”
“何姑娘的潇洒,我很是佩服。”乔柔脸上露出个笑容,姿态更放松了些:“我自打进了侯府,向来是谨慎小心,从不敢做错事情。”
“是我对不住你。”楚侯爷干脆认错,心下略有些紧张不自在:“我往日里竟是没发现你难做,抱歉。”
“不是侯爷的错,这世上男人,六成都是侯爷这样的男人,还有四成,要么是连侯爷都不如,要么就是……”乔柔没说下去,比楚侯爷还要好。
可楚侯爷这样的,已经算是很难得了。至少嫡妻怀孕的时候,楚侯爷是不会偷腥让妻子难堪难过的。甚至,一直到现在,楚侯爷也不过是只有两个妾室。
和楚侯爷同等地位的靖远候,府里可是有六个姨娘的,庶子庶女更是超过了两个巴掌的。
楚侯爷沉默了下来,乔柔接着说道:“我只是发现,这世上女子,还有一种别的生活方式。有时候,我会向往一下这种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
看楚侯爷要开口,乔柔就摆摆手:“侯爷,第一次是送走了花嬷嬷,第二次是换了一批人,到了第三次,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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