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大慌,暗叹一声“不妙!”。
杨万山跟着他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人少的地方才施了法,定住他的身形。
“这只小鬼是你的?”他的手一抬,身边便多了一个少童,及他腰间,此刻同大军一般身子哆嗦。
“我……我不认识。”大军说完这句,小鬼便立马抬头瞪了他一眼,面部的狰狞与这小个子不符合。
“不认识吗?”杨万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米八的个子变成了一米七。
大军惊恐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嚎叫了一声,“大师,大师,我什么都没做,你放过我吧。”
“我不想怎么样你,现在有些急事,你只要和我说说那个人的下落就好。”话毕,一米七缩到了一米六。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军几欲哭出来,可他在这片地方混了好长时间,哭这种远久的行为动作于他而言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想起来的。
“他就住在前面左拐的楼房里,五楼。”小鬼被吓怕了,他这么短的身板融化得一定比大军的快。
“他屋子里有一个很厉害的女鬼,我们不敢进去。只是每天晚上出来赢点钱交给他。”
“你们去交钱的时候看到他屋里有一个小男孩了吗?”杨万山问道。
小鬼畏缩着头,答:“没有,只看到了他和那个女鬼。”
“我们只在晚上的时候把钱给他,其余时间没有见过。”
杨万山听罢便想起来那小孩才失踪不过几个小时,他解开了大军身上的符,“你现在带我去。”
大军在听到小鬼把什么都交代之后就心里一叹:这下完了。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厉害,但那个人的厉害他却是领教过的。至今一想起来他就心有余悸,若不是他还有这么个用处,怕也是没有好下场了。
想到此大军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一低头看到小鬼咬牙切齿的模样和道人投过来的睿智的眼光,便也知道这趟是逃不过了,只希望半路上可以遇到些意外,他可推卸此责任。
一人两鬼行动还是很快的。到了那座老房下面,老楼房的一楼是开的网吧,往高处才租给了人居住,但因为这里闹鬼的传言人住的不多。
楼梯很是狭窄,没有电梯可坐,一层的宽度也是草草完工,走的让人心惊胆战,脚大的人就要扶好了扶手,万一踩空了谁也是不管的。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每一个楼层的平台上都会写上数字,粉笔写的字不怎么整齐,歪歪扭扭,好歹也可以辨认。
五楼到了。
杨万山对那两只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叫人。
大军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两只眼珠子这时候了还在不停地转着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脱身。
“先生!先生!”他不敢敲门,也不敢大声地说话,里外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于是看起来便可怜巴巴的。
一分钟的时间够长了,杨万山暗叹一声,抓起一高一矮两只鬼塞进了包里,急忙转身下楼。依宋中元的警觉性,不可能这么长时间没有听到喊门的声音。
他跑的极快,从楼梯口出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刚刚转过,是他吗?杨万山不敢放松,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后一只脚还刚从坚硬结实的地面上踩过,面前的虚幻世界让杨万山一时无法适应。等他想要再把前脚缩回,后背猛地被人推了一把,便完全地进入了。
“宋中元?”
“哼!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
等到那声音消失,杨万山便已知自己要在这个地方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往前练习反捕捉时他往往就会在这里耽误时间。
杨万山不言不语径直选择了席地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集中意志,接着便是对抗心魔。
孙清是从鬼窝里捡出来的一个人,捡到她时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过去,身世,名字,一切鲜明而又深刻的存在,她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问时她便只蹙眉,咬牙,苦思冥想竭尽全力,却又一无所获。
李宗真收了两个徒弟,后来又无缘无故多了一个小的女徒弟,行内传说是他早前造的孽。
李宗真也知道,他犯下的罪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只怪当年性子太冲,只想有一番作为,便走了歪路,想到了这个法子——人虽有精力去对付邪物,不如物尽其用,养鬼来对付鬼。
可养鬼也不是好养的,最后养出来了祸害,害了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得好死。
孙清的清取自“激浊扬清”,她师父自感罪孽深重,其取名意味也就不言而喻了。
捡到时便只是个八九岁的姑娘,起初不说话,生是个哑巴。处的久了便也愿意流露出些真性情,孙清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累。”
师父徒弟三人都被这句话逗笑了,本就是个小姑娘,哭的累的小情绪也不知在心里藏了多久,竟把这说话的能力也给激发出来了。
可是让孙清自己做出选择的话她却也是选这的,修道不为己,为人。
修道不为己为人,修道者却也有三情六欲,这是天性使然。
大徒弟是个向日葵,对谁都笑眯眯,二徒弟是颗含羞草,只在对的人面前绽放,三徒弟一个唯一的姑娘吧,看着大师兄就显得多情,而二师兄刚好看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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