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几天前还没有看到这个消息,作者根本就没有掺和进去。
联系到师父刚才突然问我的话,直觉告诉我他知道些什么。
“《常山鬼志》怎么了?有问题吗?”我又问了一遍,把手机拿给他看。
他在上面扫了两眼,并没有怎么过多关注,最后说了一句令我震惊的话:“这是真事。”
“真事?”我拿着手机仔细把最热的几条词条都点开看,有人说:原作者和这家公司没有协商好,闹了矛盾,一气之下就准备要回版权。
也有网友说:原作者一开始就不同意卖电视版权,要和网站打官司。
还有网友骂:既然写在网站上,不就是让人看的,现在改编电视剧不是更称心如意了,原作者这是太贪心了。
这个事件已经发酵一星期,有网友甚至人肉出原作者,他的名字,照片,家庭住址都挂在一个贴吧上,没几分钟就删了,但还是有人截图,一传十 十传百,小群里边消息向来发散得快,现在网络上已经有了这个词条:涵江长什么样?
点开之后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光头,还有他的职业也曝光:一个杂志签约的写手,拍拍照片写点东西。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个死去的婴儿就是小说里面的小孩?”我说,“但是这也对不上。”
呵,我听到他轻笑一声,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种轻笑声,带着讽刺的,夹杂着不屑。
但很快他就又收了脸色,面容淡淡,“你没有看完吗?小说后面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没有看到最后。”我的心里依然是满满的震惊,我知道这绝对不能让我很快缓过来劲儿,“那么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我听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恐慌。
“最后,那个小孩的母亲也葬身火海,吞噬了其他人的魂魄,只剩下她和孩子被困在那片地方,离不开,也逃脱不了。”
“奥,对了,那是个婴儿。”他回忆着,“死了几家人之后,有人终于信了这地方有古怪,不能找一般人来对付,花了钱找来一个听说很神的人,说是在他手上什么小鬼都跑不掉。”
“你不像会是喜欢钱的人?”我说。如果他能用钱请来,就不至于生活得这么邋遢了。
“听我接着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人被反噬了,虽然确实是有一些本事,但像我们修行的最忌的就是拿人钱财□□,心中杂念太多,一旦被幻境困住,那就等于把命也扔里边了。”
他说到这儿时停顿了一下,我猜测道:“然后你就出现了?”
“嗯,当时这地方风水已经变了,好多人都察觉到不对劲了,暗中来的有好几个,但是那只女鬼害了的人命有十来条了,身上的煞气和怨气都很大,对付不了。”
“后来就想了个办法,我们用泥土捏了那个婴儿,让他可以有自己完整的身体,关键就在这个婴儿身上,把他埋在了一个山洞里,用符咒封住,女鬼一见孩子走了,也跟着去了。”
“好几年了,没想到被人利用了。”
“如果婴儿被杀害的过程再重复一遍,女鬼怕是怨气会比之前放大几倍吧。”我说。
“当初那个婴儿我们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但这次看他和女鬼的好像反过来了一样。”师父说。
“有可能女鬼把她身上的怨气都转移给婴儿了吗?”我问。
“有这个可能,有人利用那个婴儿让他的母亲帮他杀人,他是要做一件很疯狂的事。”师父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我竟然感觉到里面好像有些湿润。
他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似乎还有所顾忌。
“那那个人好找吗?”我问。
师父用手指蹭了蹭鼻子,笑了一声,“要好找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但是我们可以假装那个人,或许可以把婴孩引出来。”他接着出声。
“会有危险,至少需要两个人配合。”
“我啊。”我说,“我可以。不就是个诱饵么,你看我不是现成的吗?”
我得发誓这句话是听到他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的第一反应,但说完之后那种害怕的情绪才慢慢溢满我的心脏。
能控制住那只婴孩和女鬼,他们之间肯定不是相配合的,仇恨,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承受切身之痛,油锅之撕心裂肺。
如果是一个才刚刚对道术有一点了解的我,在强烈的仇恨下,我会不会在一秒的时间里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死了,无法挽救,这算是牺牲吗?
我的嗓子有些发干,情绪开始紧张,在这一刻我竟然感受到了对生命的珍惜。
得之不易,取之挥毫。
“你不行。”师父开了口,“如果是你,一点胜算都没有,反而会造成没有意义的牺牲。”
说不上是心放下来了还是隐隐为自己派不上用场而有一些失望的情绪在身体里。
“夏松,你去帮我喊几个人,就说杨万山让他们来这里。”
杨万山,他的名字叫杨万山吗?
“我下面说的你记好了。梧桐街卖素馅饺子的老板,钟山溪。松原路往里走的1号楼五层,进楼梯左拐,找申宝峰。你们学校门口右边那条路上有一个小卖部,买过打火机的那家,喊章凇尼。再往前走,和他家隔了两户的院子里住着一个老汉,和儿子儿媳住一起,叫张禹。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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