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很热情地指了沙发让他们坐下,拿了杯子进去厨房接水,“对了,你们两家学生是谁?”
杨万山和章凇尼对视一眼,想了想还是把夏松的名字说出来了。这是老师,自己班的学生还能随便起个名字糊弄不成?
“哦,夏松啊,我觉得那孩子挺聪明的,就是上课不走心,老是跑神。你们两个都是夏松的家人?”
“我是她舅舅。”杨万山说。
“我也是她舅舅。”章凇尼跟着说。
老师笑了一声,用手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杯子,“喝茶喝茶,我这里也没什么茶叶,也就这白开水了。”
“现在好多学生都有这个问题,上课听着听着就跑神了,一方面啊是自己不操心,一方面啊也是熬夜熬得了。之前学校收了几箱子小说呢,学生们都藏在被子下面晚上悄悄看。这不是使眼吗?”老师叹了口气。
这边杨万山自从进门以后就没听到过躲在硬币里的学生的声音了。
“对,也是。还是要自己操心啊。”杨万山和他搭着话,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屋子。
光线很亮,窗帘拉开两边,瓷板干净得能够反射光。这屋子里阳气充足,再看面前的人也没有异常,谈吐间都表现得是一个对学生关心的教育者的形象。
他不知道为什么学生那么肯定,要他们过来,但他现在大概也有了点想法:学生是想要来找这个老师的。但他没办法自己来,外面的正气太足,他不可能一路从阳光下走来。这段距离,他的身体恐怕不够消耗的。
“对了,你们也是住这个区吗?我记得夏松的家庭住址上写得不是这一片啊。”
“来看望一个朋友,后来想到孩子的学习,知道您在这就过来了。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老师该做的。”钟南笑着说。
……
下楼梯的时候杨万山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心中已知晓些什么。
章凇尼看他的脸色,等到钟南回屋后才小声问他,“不在上面了?”
“估计还留在上面的吧。”杨万山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学生肯定是还在老师的屋里。
“那我们不去看看?”
“看。”
杨万山一手扶在扶手上,眼睛始终盯着上一层的位置,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扇门。
有了电梯人就懒得再走楼梯了,没有人出现,他们两个就下了一半楼梯不下了,停在那里。
章凇尼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几点了?”杨万山问。
章凇尼把手机翻过去让他看时间,“我们现在还是没有那个东西的线索。”
“那东西没事吧?”他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就不用出来了。”杨万山说。
“那我们现在……”
“再等一会儿,万一这里也出事了呢。”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影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对着门口还鞠了个躬。
“你们……”学生看到他们两个还没走,很吃惊。
“聊完了?”杨万山笑着问。
这句话说的没什么,学生也许是心里对于欺骗了他们这件事怀有负罪感,低下了头,“对不起。”
“你要是直说我们也不会拒绝你的啊。”章凇尼说,“你这孩子现在耽误事了,那边还有两个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学生心想是自己想的狭隘了,但听两人语气还行,没有想要怎样计较,他的心里又充满了感激。
“大师,他们应该没事这会儿,我虽然骗了你们,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我去找你们的时候确实看见了。”
“你真看到了?”杨万山问。
“嗯,只是我不敢靠太近。”学生想了想,“他们两个进入到幻境里边了,后来晕倒之后有一个人把他们两个接走了。只是地点不对,别的还是对的。”
他朝两人鞠了一躬,脸上羞愧:“对不起。”
“都说没事了。”章凇尼摆摆手,“那你快点领我们去那个地方吧。”
实际的地点离网吧挺近,就在它后边的一排房子里,那排房子好像是要整修,但是还没有开工,里边没有住人。
他们去的时候门都没锁,里边的东西也都搬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瘸了腿的烂椅子和破烂窗帘。这是屋里扫还没扫呢。
“他们上楼了。”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找到之后学生说。
杨万山没让他出来,怕一会儿看到那个黑化了的菩萨学生会有危险。虽然没有怨气支持,他竟然是少见的意志力作用。
两人踩着楼梯,鞋底放在楼板上的时候发出碰碰的声音,尽量把脚步压低了也还是那样。
二楼有好几个门,三个屋子两扇是关着的,他们分开去看。墙壁是破败的,不知经历了什么,有墙块掉下来,墙上还有一道道裂痕。听说这房子也有十来年的历史了,要不是墙上的缝实在太大看着吓人,他们也不会想要拆迁。
两只手同时放在把手上,轻轻一转,数不清的灰尘呛入鼻内,杨万山捂住了嘴,扇了扇。
“在这!”章凇尼在另外一扇门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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