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很空很空的感觉,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不太一样。我被拖进了幻境里边,对自己的举动都没有清醒的意识。在那一刻,我的大脑是空白的。
“快点,快迟到了。”从超市出来的一个学生对同行的人说。
我忽略掉心头上来的不舒适感,向着教学楼的方向大步走去。
坐在座位上,周围嘈杂的环境让我松了口气。有人在大声说话,还有挪椅子的声音,很乱,却很真实。
“夏松,晚上去接水吗?”甜甜传来一张小纸条。
我看了一眼在台上讲课的老师,很快在纸上写下来“接”传了过去。
学校有东西两个餐厅,只有东餐厅旁边有一个茶房可以接热水,因此要去接水需要提前商量好。
班主任管得严,吃饭的时间很紧,比其他班少了十分钟。每次去吃饭都是跑着去跑着回来。
我和甜甜提着空茶瓶一路小跑,时不时还要绕过人群,出来的早,通往茶房的那条路上没多少人,空间很大。
跑过超市门口的时候,我再次被绊倒,手中的茶瓶在惯性下飞出去,甜甜在前面忙回来扶我,“没事吧?”
早上只是轻微的扭伤,吃午饭的时候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而这次,我从地上起来,裤子膝盖处的布料被磨破了一个小洞,膝盖处火辣辣地疼。
“怎么会突然绊倒了?”甜甜看了看地面上,把我绊倒的是一道很细很细的水泥间的缝隙。
“谁知道呢,可能今天比较倒霉吧,早上就差点绊倒。”我说着,去拎另一边的茶瓶。
出乎我的意料,茶瓶没有被摔碎。我还以为要买第三个茶瓶了。
“还是慢点吧,咱们别跑了。”甜甜说。
“嗯”。我点头。
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最后听到那个女生的声音,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是她搞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啊,实话说了吧,这老头是我师父。
第5章 怨女的头发
原来这两天的安生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换了另外一个方式。她还是没有放过我。
我握起手按了按手上受伤的地方,指甲陷进去带来的痛感把我从愤怒和恐惧的情绪中带了出来。
“夏松,夏松,要不然你去医务室看看吧,先把茶瓶放在这里,我帮你提。”
“没事,我们去接水吧,还能走路呢。”我动了动腿示意给她看。
“行吧,你这人呢,什么都不当回事。”甜甜无奈地说。
“夏松。”
“夏松。”
“夏松。”
我站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天上是黑压压的乌云,风声吹动着树林好像虎豹狼豺在嘶吼。
这,还是梦境。
“出来!你出来啊!”我的手指颤抖着,在喊出这两句话后整个天空都跟着抖了抖。
多么虚假的景象。
“对不起。”女生的声音虚无缥缈,听不清方向。
“夏松,你帮帮我吧。”
刀子一般的大风刮在我的脸上,一刀一刀地皮开肉绽。可是我却感受不到痛意。
此刻和我说话的鬼在哪里?她为什么非要找我呢?我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抬头看向天空,“我帮不了你。我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你能帮到我的,夏松,我只能和你说话。其他人都感受不到我。”
那个声音空灵,带着乞求,我的心脏被撕扯着,几乎没有力气继续站立。
有时总会莫名其妙地心脏疼痛,却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没想到在梦里也会犯病。
我蹲下去,一手撑着额头,冷汗发散开来“学校几千个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
“真的。夏松,你身上有和我们很相似的气息。”
她的我们,显然指的是…死去的人。我的后背生了一层冷汗。
“怎么可能?你是想说我是死人吗?”我毫不避讳地问。
“不,你可以在太阳下走路,你具有人的性质,但是……你能跟我们交流,我可以进到你的梦里,你可以进入我们的“墙”里边。”
“鬼打墙?”
“……算是吧。”她的虚无的声音继续说“平常人身上有阳火,我们靠近不了,头部上方有一个,双肩各一个。你的阳火很弱,弱的几乎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而你这样的,对我们是很有吸引力的。你看,你的身后就跟了一个小鬼呢。”
我忙向身后看去,一个黑影从我的眼前蹿过,小小的一团,没有具体的形态。
“还有吗?”我的声音都变了,似乎是从另外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一样。
“暂时没有。夏松,你答应帮我了吗?”
我要不要相信一个鬼的话,她说的疑点重重,我的阳火弱那为什么前十五年都没事,而最近却开始受到影响。
女生似乎知道我想的什么,她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我没有骗你。夏松,你在我们的眼里就像是一块肥肉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阻拦着,你以为你最近只是会倒霉地被球砸中,还有摔跟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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