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回答应!
辛久微想也没想的摇摇头,温雪龄却接着道:“你先别急着回绝。你想过他吗?以他的身份,你俩就这样不清不白过一辈子?这阿姐可第一个不答应!你若想给他个拿得出手的份位,前头首先便得有位正儿八经的驸马,不然我堂堂辕朝的昭云公主,就和一个男宠成日里囫囵搅合在一块儿?”
*
温雪龄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招一位驸马充作“门面”,私底下怎么和百里阑腻味都无所谓,要么她把百里阑弄走,到了不得不招驸马的年纪,她还得出嫁。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打个副本,为什么总有妖怪要害我?”她瘫软在床上,对着系统说,“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就要脱离这个世界,这时候给我下这么大的难题,居心何在?”
系统好心安慰她:“或许你可以期待一下驸马的颜值。”
她不屑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狗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系统:“……”
常听人说,怀孕中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辛久微这回算真切感受到这句话的涵义。
随着肚子一日日隆起来,温雪龄不便再操持政务,她对穆修很放心,辛久微不止一次看见穆修替她批改奏折,他的表现和每一个期待孩子出生的父亲一样,关心、爱护自己的妻子,不管旁人的眼光,直接入住后宫,整日整日陪着她。
不用操劳国家大事,她改为操劳她这个妹妹。
抵不过她的软硬兼施,辛久微草草和定将侯世子见了一面,对方根本没有温雪龄说的那样属意她,与她相处时虽然彬彬有礼,进退有度,却万万算不上倾慕。一来二去,她很快明白,这门亲事恐怕也就是政治联姻罢了,说的那些好听话不过是哄人的。
百里阑不傻,她几次进宫都是一个人,时间越长,她回来后发呆走神的次数便越多,任谁都能看出她心里藏着事。
直到女帝分娩过后,这事被温雪龄摆在明面上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你都瞒着我去见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即将迎娶你,而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阑看着她的目光阴冷无比。
她懊恼的咬了咬唇,她也想不到温雪龄还在月子里,就迫不及待宣布了这件事,她听到消息后也是一阵胆寒,想好的说辞,面对他一声声的质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会嫁他,”她想了想,认真的说,“皇姐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我何曾同他有过什么牵扯?她每回假借孩子之名诓我进宫,就是为了撮合我和他……她是我的姐姐,却又是辕朝的一国之君,我……”
“公主可真天真,”他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布满寒霜,“既然你知道帝王之命不可违抗,又如何肯定不会嫁给他?公主以前答应我的事全都忘了,你不是说今后再也不会骗我,不会欺我瞒我……”
他往前走了几步,她硬着头皮没有往后退,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捏住她的脸:“公主食言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我知道你很生气,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事实就是,我怕你知道这些,”头一回面对他强势的动作,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垂在身侧的手甚至尝试着去握他的手,“不止是我、你,或者是那个可怜的,要和我这样一个几乎算是陌生女子成亲的世子,我们都身不由己。我是公主又如何?少了一个沈辰,来了一个世子,今后说不准还有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我还是公主,就永远也躲避不了。”
他被她握着的手反过来握住她的,手上微微用力,捏的她有些疼。
“……公主说这些,是想让我心软?”
“不,”她眨了眨眼睛,在他略显惊愕的注视下,伸手抱住他,“因为不管我说不说这些,都不妨碍你对我心软,不是么?”
他身躯僵直,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攥着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稍稍松开,语气却依然冷硬,“公主何时变的如此恬不知耻?”
“跟你学的。”她在他怀里道。
她很少主动亲近他,更别说主动拥抱他,往常他向她索吻,她都要绞尽脑汁去逃避,但因着心里眼里都是她一个人,她的所有小动作在他眼里都很可爱,就算是她皱皱眉,向他抱怨一些琐事,他都听的津津有味。
此时她难得温顺的倚在他怀里,两只柔软的手臂抱住他的腰,嘴里还说着不算情话的情话,他有再多的郁气也没法对着她发泄出来,不由憋闷的看着她。
察觉出他态度有所松缓,她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
系统:“辣眼睛。”
她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虽然暂时把这位炸毛的主儿哄好了,但是问题还存在,温雪龄整个孕期都在思衬这件事,做完月子后,专心开始张罗她的婚事。
辛久微试过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法把这事搅黄了,最后她没招了,战战兢兢的问百里阑:“我要是真的嫁给他,你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他呵了一声,低着声音,喃喃的说,“大概会先杀了他,然后把你囚在没人的地方,日日只能对着我一人,这样就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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