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临走之前,他还特意转身对她说,“哦对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可以先找我的助理预约。”
阮槿一口气提不上来,再次被他气到。
一边趁着她醉酒对她动手动脚哄她睡觉,另一边在她醒时对她客气疏离,连说句话的时间都吝啬不给。这样的人前人后两套面皮,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可阮槿也只能装作不知,否则一旦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个所谓的分居两年的条件就无法达成,更加离不了了。
可这样拖着要拖到什么时候?他们不该这样彼此耽误的。阮槿深吸一口气,也豁出去了,跟着他到了底层的停车场。
似乎是算准了她会跟来,姜临琛斜靠在车边,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他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盯着她说:“阮小姐,你这样跟着我过来,不怕别人误会什么,亦或者被狗仔拍到吗?”
他笑得那样疏离,于是阮槿也笑得疏离,“有姜总您在,谁敢乱发乱写?”
“如果真想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看着她脸上笑意吟吟,姜临琛将手插在兜里,垂眸沉思片刻后语调低缓地开口。
只要能尽早跟他断了就好,阮槿暂时忍下心头的这口气。她看着他说,“条件你开,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
谁知姜临琛却乘她不注意,一把将她的纤细柔软的腰搂过,阮槿被吓得一声低呼。
他将滚烫的呼吸尽数吐在她的勃颈间,撩拨着她,语调沉沉地吐出四个字:“跟我回家。”
这里可是停车场,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阮槿吓得赶快推开他。
她才不要回去。如果回去了,分居两年的条件也没了,她更没有任何把握赢。
胸口被她纤柔的手推开,姜临琛也不恼,只看了眼自己那只落空的手,嘴角渐渐扬起。
阮槿只见他颇为嘲讽地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这两年生意场上见惯了你争我夺的谈判,可没见过阮小姐这么厉害的空手套白狼。既然这点诚意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可谈的。”
这就算空手套白狼了?她不过是想离个婚而已,当初答应他领证也只是形势所迫,她头脑一热她自己认栽,现在离了对他们双方都好。大家各自寻找下一春不用耽误彼此,互不干扰多好。
整整两年了,他这爱答不理的态度彻底将她的耐心耗尽,阮槿不耐烦地提醒他:“我们已经分居两年,我有权单方面跟你离婚。”
恰在此时,有一群媒体听见声音过来,毕竟这次晚会可是明星荟萃,要是拍到点什么劲爆的内幕,那可就赚大了。
结果从他们那个角度正好看见姜临琛的侧脸,有人难以置信地轻叫出声:“姜临琛!”
记者纷纷往这边看过来,一看是真的,立刻抬着摄像机跑过来。
阮槿下意识一慌,她必须躲起来。
姜临琛这个该死的,退圈以后压下所有不相关的新闻,独独放任她跟他的绯闻满天飞,好在曝出他结婚的内幕她也辟谣之后,大家都没怎么把她跟他捆绑了。要是现在又被拍到自己跟他在一起,舆论绝对又是腥风血雨。
结果她刚想躲在柱子背后,就被姜临琛一把抱起放到车里,阮槿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
危急之刻,记者已经跑到了车前。还好被他潜在另一辆车里的保镖拦住,奈何摄像头太多,一时之间也拦不了。
车外拍照的灯光依旧刺眼,阮槿吓得立刻钻进座位底下,以免被拍到。
姜临琛蹲在车门外,弯腰的姿势优雅,也下意识挡住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声威胁:“如果你想公开我们的关系的话,那你就尽管叫。”
阮槿吓得闭了嘴。
他嘴角一扬,把车门关上,转身面对媒体。
记者虽没看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可也听见了刚刚那声惊叫。眼睛发亮地盯着里面,纷纷提问车内的女人是谁,姜临琛跟她又是什么关系。
阮槿缩在车内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说漏嘴,或者刚才已经被拍到。
保镖在他的示意下,将刚刚拍摄过的设备全部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露出什么之后才朝他报备。
媒体比阮槿还提心吊胆。谁知以往从不理会这等无聊问题的姜临琛竟然朝着他们微微一笑,“抱歉,我的妻子比较内敛,不喜欢被媒体过多探究。”
阮槿的心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这反应,该不会是想上头条吧?
说完,他眼神颇为宠溺地转眼看了一下身后藏在车内的女人,然后才慢慢绕到驾驶位上,开车走人。
阮槿蹲在座位底下,头死死地垂着,动都不动。
车子开出来老远,阮槿才松了一口气,躲在座位底下问他:“没追上来吧?”
他随意地扫了眼后视镜,“追了。”
阮槿吓得不敢起。
他一直没让她起来,她只好自己隔个三五分钟问他一次:
“甩掉了没?”
“还没。”
阮槿继续蹲着。
“甩了多远了?”
“不远。”
……
答完后,他还放了一首曲调舒缓的音乐。阮槿听着听着都快要睡着了,头都差点磕到面前的座位上。
她开口的语气已经是幽怨了:“我可以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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