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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好一段距离,才见于末来接她。挂断阮妈妈的电话时车子在她脚边停下,阮槿才上了车。
阮槿脸色这么差,脖颈上又都是难掩的吻痕,见她这么伤心,于末也不敢多问,只忐忑地开口:“阮姐,回家吗?”
阮槿没答,只问:“药带来了吗?”
他昨晚根本没戴.套,既然分了就应该分清楚,虽然法律上永远也牵扯不清。结婚证可以补,但他不可能答应,当然,或许还有希望,等他再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到那时就该是他来求她了。
“带了,在这。”于末立刻拿出来递给她,还拿了一瓶水。
阮槿接过,然后吃下。因为嗓子太干,药卡在喉咙里,难受得差点吐出来,她喝了好几口水才彻底吞下。
将视线从外面的建筑物上收回,阮槿闭了很久的眼睛微微一颤,“明天到g市的电影宣传是几点?”
“早上主办方刚刚打电话过来,时间突然有了变动,从明天早上九点调到了下午六点,延了半天。”干了这么久,于末也专业了,早已经把行程记得滚瓜烂熟。
“今天的工作行程都延后了?”
“嗯。最近的就是明天下午的活动。”
阮槿淡声说:“先去g市吧。”
g市,飞机落地已经是晚上。
阮槿提前到了酒店,却没再出来。现在身上的痕迹太明显,还是先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在酒店房间呆了一整天,阮槿第二天下午重新投入工作,好在身上的红痕消减了不少,服装又是长袖长裤,粉底打得厚重一点也就不太看得出来了。
参加完各地的循环宣传,之后又将空缺的行程全部补上,拍完戏又是好几个活动通告。
辗转大半个月,阮槿才再次回到a市。
此时已是夜色微沉,繁华的都市内万家灯火,彩色的灯光照耀着整个夜空。
阮槿忙得眼晕,又恰逢感冒,头晕眼花的踩空了一下台阶,差点晕倒。好在于末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阮槿,你没事吧?”
阮槿朝她摆了摆手,“没事。”
谁知还没出机场,就接到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阮槿阮小姐吗?”
“对。请问您是?”阮槿疾步微顿。
“这里是xx医院,您的母亲梁瑜梁女士……”阮槿的心一沉。霎时大脑里一片空白,脸色越来越苍白,差点昏倒过去。
见她挂断电话,于末在一旁问:“出什么事了?”
阮槿半晌才反应过来,拎着行李快步往前走。
“先去医院。”
赶到电话里的医院,找到病房时,阮妈妈正昏迷在病床上。
阮槿顺手揪住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紧张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我说你们这儿女怎么当的?你妈妈这么大的年纪,又是病着,身体本来就弱,还让她一个人出去……”白大褂的男医生态度不是很好,训惯了病人家属习惯性的就来了两句,漫不经心的瞥了阮槿一眼,又看了眼病床上的女士。
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一样,猛地指着阮槿的脸激动道:“你你……阮槿?你真的是那个明星阮槿?!”
阮槿刚进了病房就把口罩摘了下来,现在根本来不及管什么,见大夫忘了她刚刚的问题,她又问了一次:“我妈的情况到底怎么了?”
“啊,你妈?哦哦哦,对了,病人……”过了一会儿,男医生才重新淡定下来,“这位女士在附近的xxx商场外的路上遭遇抢劫,一时昏倒了,两个小时前刚被好心人送到我们医院。”
见阮槿脸色苍白,男医生又很快安慰她:“先别担心,好心人送来的很及时,只是旧疾复发,加上惊吓过度,老年人的身体你也知道……”
医生的话语到这里一顿,阮槿的心再次颤了一下,手脚都快没了力气。
男医生意识到自己又说偏了,立马又把话头转回来:“不过现在抢救及时,情况已经非常稳定了!你妈妈的情况并不危险,应该很快就会醒了。你别太担心。”
听他说到这里,阮槿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
医生嘱咐完要注意的问题后,得去另一个病房查看病人情况,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过了不久,又有不少医生,男男女女,在门口偷偷瞄着阮槿,悄悄咪咪的说话,合理推测是那个大嘴巴的男医生喊过来的同事。好在现在是晚上,临房的病人大都睡了,轮班的医生也不多。
阮槿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万分担忧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另一边的小护士忙着给妈妈换吊瓶水。
脑海里猛然闪过什么,她才想起来刚刚医生说的那个好心人,问小护士:“送我妈妈来的好心人是哪位?我想当面谢一下对方。”
小护士俨然也认出来了阮槿,一直在偷偷的瞄,这下见阮槿跟她说话,更加激动地说:“送这位阿姨来的是好几个男人呢,一个个身材魁梧,黑衣服,感觉是阮小姐你们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那种保镖?”
什么保镖?妈妈身边怎么会有保镖?阮槿追问:“他们人呢?”
“走了啊,就在您来之前一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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