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临疯了,“易渡。”他手一重,盛临哼出声,软成水的身子往他怀里缩去,声音沙哑:“易渡。”
易渡被她蹭得脑袋一晃,下一秒,动作停滞住,看着身下一身粉红的人,看着那湿漉漉害羞得不行的眉眼脸孔,深呼吸口气,给她把浴袍拉好,撑起身子蓦然翻身下床。
盛临一动不动地趴在床边看着他,男人侧眸回头,随后转身半屈膝下来,摸着她搭在纤细手腕上的脑袋,那张泛着红晕又美得发光让人疼惜的脸,逗她,“怎么了?嗯?”
“我……”
易渡定定看她,看着她欲言又止地羞涩模样,简直像含了一口蜜水在喉咙里,一秒就亲了上去,低哑道:“我不舍得,盛临。”
盛临恍过神来的时候,浴室门已经关上了,水声一秒传来,盛临伸手搭上眼睛缓解脸颊滚烫的温度,不舍得,她脑海里蔓延过一阵阵热浪,那些感觉里,漂浮起过去几个月的时光。
到了后面每天拍戏收工已经很晚很累了,他还几乎天天想方设法驱车绕几公里的路去距离其实只有一公里的她的酒店,潜入她房间,胡乱摸着她吻和抱后,就一身火热地去洗冷水澡了,回来再抱着她睡,然后天亮又走了。
她除了一开始那晚很猝不及防,有种受不了的感觉外,其实被他折腾着,折腾着,后面其实已经习惯了……放开了,可他却从第一天晚上就是“逢场作戏”的,一副流氓模样,其实当时心里也是真的……不舍得的。
第一次在婚宴上隔着人海见面,第一次潜入她房间,到现在,他终于出院恢复了。
夜深人静,盛临听着身后浴室里潺潺冰冷的水流声,却觉得心口很热,这几个月,似乎经历了很多。
她把放在被子外冰凉的手指搭上眼睛,缓解缓解脸上的燥热,安静躺着须臾,唇瓣又止不住勾起。
深夜被寒冷的水流淌过身体两次,易渡才稍稍忘了刚刚入眼的美艳和指尖下的柔滑细腻,等水流干后,他披上睡袍出来,站了会儿了,等身体暖和了,上床捞过那具柔滑的身子,紧拥在怀。
把她哄睡着了,易渡摸来手机订机票,已经三点了,他刚刚在和最近这部戏的导演监制谈话,所以没过来睡觉。
订完半月后飞戛纳的机票,正准备睡觉了,手机一震。
易庭度蜜月回来了,在国内,听说他出院了,发来问问。易渡回复过去,他见他还没睡,电话打了过来。
易渡怕吵醒怀里的人,马上挂掉,那边的人一愣,什么意思。
把人小心放下,易渡给她把被子掖好,亲了亲,起身披上外套出了阳台。
手机来电显示着易渡的时候,易庭已经想明白了,抽着烟哼笑,接通后直接问:“怎么?身边有人啊?吵到了。”
“嗯,以后晚上别打来。”
“我这都早上了。”
“挂了。”
“别。”易庭笑了下,敲了敲烟灰,“你小子能不能有点人情味啊?动不动威胁你哥?”
易渡扯唇,懒得回他。
“你身体怎么样啊?嗯?”
“没事了。”他语气缓和,脑海里闪过那天受伤,他一副要弄死摄制组的人的样子,笑了笑,“出院了,再休息两天就行了。”
“我知道,所以才打嘛,不然也不敢打。”
“呵。”
易庭笑了起来。
兄弟俩隔着两个国度,语气冷冷聊了几句,这边的人说困了,要睡了,易庭默默揶揄:“是要抱女朋友吧?这么一会儿想了?”
“废话少点,不是坏事。”
“你小子,就是欠收拾。”易庭叹了声,“没大没小,伤没好你哥蜜月度得都不安心。”
易渡抿唇,果然心软了,自从那次没去参加婚礼、他觉得愧疚,多少态度有转,“已经好了你不安心什么?明天我拍戏了。”
“那么快?需要多休息几天吗?”
“不用。”
“这样女朋友会心疼的。”没两句,他又玩笑起来。
易渡靠着阳台围栏,想着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要不要告诉他,他其实无所谓,他们是兄弟,易庭不会给他说出去找麻烦的,他只是外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总喜欢招惹他,其实深沉似海。
他抬眸,望着屋里微微翻身的人,她稍稍睁眼,看出来,他勾唇,扬扬下巴眼神哄着她睡,他马上进去了。
“干什么呢你?看美人呢?”半天不说话。
“嗯,很快可以看到人。我睡了。”
——靠,什么意思。
易渡推门进去,捞起床侧的人躺下,拉来被子裹住两人,“小东西,怎么醒来了。”
盛临趴在他胸膛,手抱着他,睡眼惺忪地呢喃:“听到你的声音。”
“抱歉。”
她凑去亲他。
她一副不听这种话的模样,易渡忍不住回吻了一下。被他轻轻咬了一口唇瓣,盛临心清晰地痒了一下。
两人玩玩闹闹半晌,他翻身把她锁在宽大的胸膛与臂弯下,亲了亲白皙水嫩的脸颊,“睡了,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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