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母早就死了。”俞文静语气也严厉起来。
“文静。”欧阳雪心疼的看着她,没阻止她对自己的父亲不敬,父亲不疼爱自己的女儿,还能指责自己的女儿孝顺吗?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以德报怨,那是圣人,他们都是俗人,你怎么待我,我便怎么待你。
“文静,你的父亲就在这里,你怎么能咒他早死了呢?”周兰又抓到机会说俞文静了。
杜忠权脸色很不好看,在病房里自己的女儿对自己出手,那是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现在她当着公婆的面,公然说自己的父母早死了。
“既然文静说她的父母早就死了,杜董事长,你就不是她的父亲,你们杜家跟我们聂家自然就不是亲家关系了,聂杜两家本就没有什么来往,杜董事长,请你带着你的夫人离开。”聂世博直接下逐客令。
“聂董事长,我……”
“聂董事长,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她是忠权跟俞颜的女儿,凡事都要用证据说话,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周兰打断杜忠权的话,在聂氏夫妇面前,杜忠权觉悟性太高了,总觉得低人一等,她就不同了,她一个妇人,有什么说什么,得罪了聂家更好,她还不信了,杜氏的根基不是轻易可以动摇的,她也不信,俞文静对杜氏真能做到心狠手毒。
对,俞文静对杜氏可以做到心狠手辣,对俞氏呢?杜氏与俞氏可是合并的,俞文静攻击杜氏,无疑不是在攻击俞氏,俞氏可是她外公的心血,她的母亲没能保住,她能落井下石吗?
俞文静怒了,居然还说出亲子鉴定了,俞文静心中的怒火从颤抖的手传递给了欧阳雪,在俞文静开口之前,欧阳雪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俞文静一愣,看着欧阳雪。
欧阳雪朝她一笑,瞬间浇灭了俞文静心头的怒火。
“亲子鉴定能证明什么?”欧阳雪威严而高雅的噪音响起,华贵端庄的气质里隐约着不悦和怒气。
老聂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兰还装没听懂,硬要做垂死挣扎。
她看中的是俞文静这个人,而不是俞文静的家庭背景,俞文静是孤儿也好,是富家小姐也罢,这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俞文静这个人。
周兰这个继母不是善类,尖酸刻薄又护短,她会善待文静吗?怪不得文静在俞颜死后,从杜家搬了出来,跟这种继母生活在一起,不被虐待才怪。
她跟俞颜没有交集,俞颜的葬礼也算办得风光,他们也被邀请了,可惜,很不巧,她生病住院,聂世博要在医院照顾她,他们夫妻都没出席俞颜的葬礼,也难怪她不知道俞文静就是俞颜的女儿。
如果当时他们出席了,一定会在俞颜的葬礼上见到俞文静。
文静从杜家搬出来,还将户口迁了出来,可见杜家让文静伤透了心,那时候文静还没成年,她独自在外面是怎么生活的?
欧阳雪很是心疼她,同时也后悔,她不该只向文静的同事打听文静的事情,她该派人深入调查一下,早点知道文静的事情,她就不会让杜家人的找上门来,她的儿媳妇,她不保护谁保护。
“证明文静跟忠权是父女。”周兰说道,她没有欧阳雪这样的气质,这种气质如同是经历了千锤百炼才得到了升华,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学成。
周兰即使穿着名贵的衣服,欧阳雪穿着素雅的衣服,两人站在一起也格格不入,欧阳雪的雍容高雅是从骨子里渗透出的,而周兰如同一夜暴发富般。
“证明了又如何?”欧阳雪问道。
周兰哑然,证明了又如何?她能厚着脸皮说,杜家与聂家就是亲家关系吗?他们夫妇的态度很明显,不屑与杜家成为亲家,在聂氏夫妇眼中,他们想借着俞文静对聂氏攀龙附凤,他们也的确是这么样的。
她想搅黄这门亲事是一回事,他们看不起杜家又是一回事。
“医学的证明,我不看,我只听我儿媳妇的话,她说是就是,她说不是就不是。”欧阳雪握着俞文静的手,雍容端庄表情里全是宠溺。
周兰护短,她也护短,谁要是敢伤害她的人,她绝不放过。
以前她不认识文静,自然保护不了文静,现在文静嫁给了辰景,是她的儿媳妇,她就要保护自己的儿媳妇不受欺负。
“聂夫人,你这是在纵容文静不孝顺吗?”周兰问道。
“孝顺也是有限度的,父不慈,母不爱,还指望子女孝顺吗?真是可笑,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孝顺是为人子女的义务,也不能愚孝,欧阳雪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主。
“聂夫人,你这句话就太武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忠权对文静不慈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对文静不爱了,自古继母难当,我只是文静的继母,我的苦处,你能体会吗?”周兰声音有些哽咽,脸上的表情那叫个委屈。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俞文静为难她这个继母。
“文静都从杜家搬出来了,还迁出了户口,如果不是你们找上门,我还以为文静是孤儿,如果你们待她好,她会搬出杜家吗?如果你们待她好,会放心她独自在外面生活吗?周女士,你也别煽风点火的挑拨离间了,文静是我的儿媳妇,我就会将她当成女儿般护着,谁若是想欺负她,我就和谁拼命。”欧阳雪放下狠话。
周兰很恨,她低估了俞文静讨欧阳雪欢心的本领,更没有想到,欧阳雪会这么护着俞文静,她现在若是说出俞文静还有一个身份叫萘萘,是酒吧里的舞女,他们一定会以为她在搬弄是非,还会引来忠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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