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穆儿还没走出几步,迎头就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莎碧公主,她眉眼一敛,赶紧僵直身体,跟个木头人样子站在旁边。
莎碧公主原本都越过了她,可不知想到什么,却回过身,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
好好的,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花穆儿手忙脚乱地行礼,避免和莎碧正眼对上。
“你……”莎碧背着手,皱眉看她。
她到底要干什么呀?花穆儿屏着气,低着头不敢再动弹。
莎碧离她还有一尺的时候,猛地停住,手指戳着她的鼻尖,提醒道:“你鼻子上有脏东西。”
脏东西?脏东西?
那是小雀斑好吗!
花穆儿无语地撇撇嘴。
“公主,那不是什么脏东西,那是斑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且这位姑娘不会说话,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就这样了,一直待在王府,算是一名老奴仆。”
这说辞和玉禅王曾经嘱咐她的话语大致一样,花穆儿诧异声音从哪来的,疑惑地看过去,才发现是个小侍卫。
他手持长木仓,守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回道。
看那般表情,说的那些话跟背书一样生硬,一定是玉禅王事先安排好的。
不过,这演技差得,不自然得……真的不会被莎碧公主察觉到什么吗?
谁知莎碧公主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怀疑,转身走了,只是……走了一半,又生生地回来,凑近她,花穆儿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出乎意料的动作,吓得后退一步。
没想到莎碧公主换上一副嫌恶的表情,红唇阖动,吐字清晰。
花穆儿听了那话,懵在原地。
莎碧公主见到她那副表情,满意地走了。
花穆儿回过神来,对着莎碧公主的背影就是拳打脚踢。
谁丑?谁丑?
你才丑!
你才是世界上最丑的人!
她竟然对自己说了“你真丑”三个字。
她没见过那样的人!
既然都嫌弃丑了,那你离得远远的呀……还要过来看,还要凑那么近,还要看两次……什么恶趣味呀!
花穆儿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以示她心中的超级无语。
下午的时候,莎碧公主派人过来,要她过去服侍,花穆儿听到那话的时候,简直震惊至极。
莎碧公主不是超级嫌弃她,嫌弃她丑吗?为什么还要让她过去服侍,放在眼前天天看?莫非她见惯了漂亮的,觉得她丑得……很特别?
花穆儿想想古往今来的恶毒女配,她才不要坐以待毙,于是果断地找了个借口溜走,去找玉禅王想办法解救她。
她冲进玉禅王卧室没找着,出来时差点撞上找她的那个侍女,赶紧溜进了书房,转开笔筒,进自己的小房间里,意外地发现玉禅王竟然在小床上侧躺着。
花穆儿没时间管他怎么在她床上睡,径直摇醒了他。
“嗯?”玉禅王顿了一会儿,神志混沌地搂住她的脖子,往怀里压了压,那娴熟的动作,近于本能。
花穆儿一时之间不能回过神来……他们有一起睡过?
☆、应对良策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花穆儿死命挣脱。
莎碧公主可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穆儿,别动。”玉禅王嗅到她脖子间,仍不见清醒。
花穆儿咿咿呀呀个没完,很是头疼,玉禅王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莎碧公主那儿,总不能不去吧。
“穆儿,你醒了?”玉禅王总算睁开眼睛,竟是少见的迷糊。
什么叫“你醒了”?不是他自己一直在睡吗?
眼见他松开了手,她跟个兔子似的,一蹦三丈远,赶紧去外间拿了纸笔,现在可没有时间比划。
玉禅王看到纸笔上的字迹才彻底清醒过来。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手指一拟,吹了一声清越口哨,不到片刻,外窗飞进来一个人,也穿的一袭白衣。
那是张眉清目秀的脸,与玉禅王有些相像,与他一般的桃花眼……只是不同于他的疏远冷情。
相反,这人一对上花穆儿便绽出一个笑。
那笑里有三分无辜,三分天真,剩下四分皆是风情。
她脑子里又蹦出三个字——秦川胥,不过片刻就被她否认掉。
她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在玉禅王府酒窖里遇见的那个只会喊“卿卿”的神经病,叫宁采什么的,跟《聊斋》里面倩女幽魂男主角宁采臣很像的名字,她此刻抠破脑袋也想不起来。
不过,玉禅王叫他来干什么?他们认识?
“是卿卿呀!”
果不其然,他朝她打开了双臂,又开始乱叫了,对着这么张脸也能叫得下去,佩服他。
“宁采书,手放干净点!”玉禅王把花穆儿护在身后。
对了对了,就叫宁采书!
花穆儿听到那个名字,长舒了胸中一口闷气,终于不用再抠破脑袋想他那破名字了。
“荆启由,叫我来做甚么?”
被玉禅王这么一呵斥,宁采书兴致全无地往床上一坐。
“给她换一张脸。”
“上一次才换过,距离下一次还有五天,你真不怕她脸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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