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穆儿见状赶紧上前去拉住他,左哄一句,右哄一句,千般讨好、认错,岳表哥这才消气不少。说来也奇怪,一向放得开的表哥还在意女子这点名节的小事?
两个人往相府的方向走去,要赶在相国大人下朝前回家,好让他深感欣慰,不甚劳心。
“表哥,你刚才说那个俊、公子大有来头,他什么身份啊?”在表哥锐利的目光警告下,花穆儿只得收回“俊美”二字。
“玉禅王。”
“啊哈?”这么拗口,这么奇怪,谁听得懂?
“你不会连他都没听过吧?”
“什么?”
“天下第一美男子,当今皇上的第七个儿子。”
天下第一美男子?她都跟他“肌肤相亲”了,是不是她应该感到与有荣焉,满满的成就感?
“他是王爷,你刚才踢了他那么多脚,没事吗?”
“你放心,我给他的那拳动作之快,力度之猛,足以让他昏过去,他不会知道是我的。”
“我能说,他后来醒了吗?我拿他玉佩的时候,他不是因为不放手,所以你才踢他的吗?”
“……没事,他只要敢报复我,我就把他的龌龊事给抖出去,反正有把柄在表妹你手上。”
“什么把柄?”
“玉佩呀!表妹的机智让我刮目相看,要知道那块玉佩对玉禅王意义重大,从不离身,已经成为身份的象征,事情思虑得如此周密详实……”岳表哥刚开始还滔滔不绝,后来看到花穆儿皱得越来越深的眉头,心里咯噔一声,“你不会只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吧?”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哪想得到拿玉佩威胁保命?”
“那你拿他玉佩干嘛?不会看着它值钱,想要拿它去当铺换点钱吧?”
“你、你把你表妹看成什么样的人了?!”花穆儿义愤填膺,“我只是觉得它好看,看起来比较……贵。”
“表妹,我只问你,脸痛不痛!”
“那现在怎么办?”
“正好,阴差阳错,他们皇族人被下了药,这等丑闻是不敢轻易传泄出去的。他们皇族人最要面子了,你放心,没事!”
“真没事了?”果真是被下了药,那么反常的状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发情了,欲求不满才会那样神经质。
“只不过那个二狗子可能不太好过。”
“是他下的?他好大的胆子,王爷也敢惹。”
“谁知道,可能是你给的钱太多,他忘记自己是谁了。”
“与我无关,我只让他把玉禅王衣服泼湿,脱个裤子给我看,我没让他下药,我再三声明!”
“表妹,你这整人,整到自己头上,我认为你有几分厉害。”
“……得了得了,我们再也不去青楼了,再也不聊八卦了……提起青楼,烟翠楼的月香第一夜被谁拍去了?对了,她的美貌是不是惊为天人,比之玉禅王怎么样?”
“只顾着救你了,没看到。”
“你说说,你救我干嘛!”
“见色忘义,女流氓,臭不要脸!我是为了谁,白眼狼,狼心狗肺!”
“本儿,你在骂谁呢?”
“是爹爹……”花穆儿小心地给岳表哥使了个眼色。
“姨父,我是在细数有关狼的成语,平日里大家对狼都无甚好感,看这些流传下来的言辞就可知一二,但我认为狼身上表现出的韧性非常人可及,它们只要盯准了某样事物,就是死都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样的坚持不懈,咬牙死磕,非常适合钻研,我们平常读书也需要这样的狠劲,求知甚解,吃透书本!”
“本儿,见解独到,天资聪颖,后生可畏呀!穆儿,你说说,你跟着你表哥可有学到些什么?”
花穆儿假意逢迎:“表哥说得特别对!我现在就去吃书!”
“慢着。”
“爹爹,还有什么事吗?”
她的相国爹爹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得意:“两日后,宫里要宴请四品大臣以上的女眷,老夫不才,是正一品。你让你母亲给你置办一些衣物,你自己好生打扮一番,别、别穿此等……”
她家相国爹爹一脸嫌弃、鄙夷地连连啧啧,花穆儿不禁怀疑自己是穿了什么伤风败俗的衣服吗?
“你看你,脖子上勒出红印了,你让你母亲给你做件合身的衣服就那么难吗?”
“什么?”红印?衣领很宽松啊!花穆儿忍不住去摸,岳表哥赶紧制止住她要把衣领往下拉的动作。
☆、参见皇上
“姨父,穆儿最近喜食,又不勤加锻炼,圆润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会督促她少吃多动的。”
“这就好,你们下去吧。”
两人目送着一步一步都走得很有大官风范的相国大人,直到他消失在楼阁转角。
“什么啊?”花穆儿拍开岳表哥的手,凑到旁边池塘去看,看半天也没看清楚!
岳表哥生气:“你说是什么?!臭流氓!”
花穆儿委屈不已:“表哥,你说清楚,我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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