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颜都是正义啊。
她花穆儿能不落俗套吗?
她想起了自己心中的长腿欧巴,摇了摇头,表示不能。
一想到玉禅王被这么多女人觊觎……
她心里有些烦躁,手下动作更是不耐烦,一支钗的珠链勾住了她右鬓的头发丝,刺啦几下,痛死她了!
皇宫里面再有钱,钗子再这样多,也不至于插个满头吧,真是,气死她了!
第二天她跟表哥说起被宫女插了满头钗子的事,表哥随口打趣了几句,说她有被害妄想症,那宫女若真想害她的话,有那闲情逸致,不如直接用钗子捅进她脖子里的那根青绿脉搏比较实际。
但一听说有可能是玉禅王幕后指使的,他脸色一变,立马说他表妹特别聪明,哪有什么被害妄想症,玉禅王那么小气,肯定是他干的,还让她以后离那个“阴险小人”远一点!
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真真是让她恼火,玉禅王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公然嫌弃她,她都没有说什么,她还不想嫁给他呢!
她只是慢了一拍,怎么自己就成了被嫌弃的对象?
赐婚,谁稀罕啊?谁想答应啊?
他敢公然忤逆皇上的旨意,就是被砍头了也不算什么,更何况是简简单单下个狱呢?
到底在越女宴上都发生了什么呢?
☆、越女宴上
话说当晚,越女宴。
离开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传说中的相府千金进了场。
花穆儿脸上脂粉未施,取部分头发,只简简单单挽了个髻,用一支素白的玉钗固定,齐腰的长发披散开去,发尾弧度微卷,随着她的动作,一弹一弹,十分俏皮可爱。脖子上绑一条淡紫的纱巾,身上着贵气十足的鹅黄宫装,腰高高束起,往两肩略垮的衣物露出些许白嫩的肌肤,胸前隆起,隐约有沟壑起伏。
四下都已坐定,在场的女子按家中爹爹官职大小排了位次,花穆儿爹爹官居一品,理应在天子右侧首位,她望过去,果真那有个空位。
可待她仔细一看,邻侧端端正正坐着的不是玉禅王又是谁?
她入了大厅,须得穿越重重衣衫斑斓的小姐千金们,才能过去。她深提一口气,尽量做出言笑晏晏,美艳自信,底气十足的样子,慢慢地迈出了步伐。
她目不斜视,越走越近,两侧原本在轻声交谈小姐们,顿时噤了声,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不知多少洞。
“你看看她,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身上穿的那是什么,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的穿着吗?”
“别说了,宫装那是什么?只有王妃进宫时才能穿的盛宴华服,就是宫里娘娘也得是嫔位以上才能穿的,她一不是王妃,二不是妃嫔,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哪能穿宫装,你看看待会皇上怎么责骂?”
“脸上还不施脂粉,双眼无神,真当她自己嫦娥下凡,素面朝天也可惊艳绝伦,啧啧……”
“哪里来的乡野丫头?”
“那是相府的独女,杨穆儿,听说琴棋书画,造诣颇深,是出了名的才女。”
“真是不得了,待会倒是要看看怎么惊艳众人?”
……
花穆儿加快脚步,最后几步完全是跑的,长呼一口气在玉禅王旁侧坐下。
她扫视四周,正准备一个一个地记下乱嚼舌根的以及对她翻白眼、百般蔑视的小姐们的相貌,谁知其中夹杂着不少眼角细纹,穿着稳妥的中年妇女,她脑袋一轰。
好像大家都带娘来的,就她一个人没带?
她就疑惑,为什么自己坐的位置旁还摆了一张黑漆木做的小板凳,上面一个明黄轻便坐垫?
只见过坑爹坑娘的,却没见过坑女儿的,她花穆儿今日还是本分些,毕竟没人护着,那么多张嘴够得她受了。
大理石台子上摆了几盘蔬果点心,她虽然肚子饿,却胃口不佳,只是随意挑拣几个往嘴里放,周围不知什么时候静了下来,只余她谢谢索索吃食的声音。
全场就她一个人在吃,那么多双眼睛同时望向她,气氛极其尴尬。
不是吧?吃个东西也要管?
正在这个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宫女分两旁而上,在每张宴桌摆了好几道肉菜,凉拌的居多,花穆儿顿时来了精神,有她最喜欢的牛肉干,辣子鸡丁,大盘鸡,爆炒鸡丝,竹笋木耳……
色香味俱全,每道菜都是她喜欢的,这御膳房的厨子可真合她的心意!
周围开始喧闹,吵吵嚷嚷,花穆儿放心大胆地吃起来。
“往年都不像这样,真是不像话!”
“娘亲,怎么了?”
“你们是来皇宫参加越女宴,不是上酒楼吃饭,好好一气派的晚宴,白白沾染上一股烟火子气!”
“娘亲,往年真不像这样?”
“就是去年,珍姐儿病卧在床,我陪玉環来此宴,桌上就只摆了这头几样瓜果,哪同如此这般?”
“对对,今年到底是怎么了?”旁边探出头来附和。
“某人还没选上呢,就已经穿上了宫装,你看看,还坐在王爷旁边,离那般近,活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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