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哆嗦个啥劲?”她长得人高马大,异域风情十足,说话倒是一点跨国障碍都没有,还自带东北口音,也真是神奇!
“你谁呀?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可是相府千金,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就你爹那个糟老头?”那女子面上很是轻蔑。
“你见过他了?”
“前日去觐见你们大都的皇帝,你的丞相爹在朝上喋喋不休,烦都烦死了!”
“你还能去见皇上……莫非……”
“没错,我就是褚东的莎碧公主!”
莎碧公主?花穆儿直觉有些异样,反复将这四个字念叨,一拍脑门,才醒悟过来:“原来你是傻逼公主啊!”
“你念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傻逼公主,你说呢?傻逼公主,你名字可真好听!傻逼公主……”
“得了得了,本公主也不跟你废话,你离玉禅王远一点儿,他是迟早要娶我的人!”
“他说过要娶你吗?”花穆儿不满地撇撇嘴。
“自然是说过,怎的,你不信?”
“他三天前才跟我说过要娶我,我想问他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两天前,他一见到我就说了这样的话。”
“什么?”
“你给我好好听着,我七岁时就认识他了,他自那时就说过要娶我。”莎碧一掌重重地拍到花穆儿身后的墙上,言语间再没嬉笑,神色突然认真严肃起来,惊得花穆儿额前几丝青丝乱拂。
“我看你眉宇之间与我有几分相像,如果你们之间曾发生过什么,那也是他把你当做了我,我今时不同往日,已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柔弱的质子,褚东大部势力已到我手中,现在我足够有资格与启由相配。这些时日多谢你对启由的照顾,他不过是玩玩,我一回来,他也不敢再与你牵扯,相信你刚刚已是很清楚明了……他身边的位置是时候还回来了吧?”
☆、她被威胁
玉禅王由雅窗看下,巷子里一目了然,莎碧不知道和穆儿说了什么,穆儿转身就走,莎碧朝着相反的方向出了来,不一会儿,就听见踏在木板阶上的吱呀声。
“你同她说了什么?”玉禅王若无其事地啜了一口清茶。
“你不应该先问我要吃什么吗?”莎碧公主移了移凳子,靠玉禅王近些,近到她可以挽上他的手臂。
“你要吃的本王自然知晓,早已点了。”
“还是启由你最疼我!”莎碧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臂,言语间满是撒娇。
玉禅王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语重心长地开口:“莎碧,其实本王早先就想同你说,儿时戏言不足信,现已是十多年过去,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女孩,本王也不是以往护你顾你的荆启由,若是做哥哥,本王可以,但若是做夫君,只怕本王没有这个福分。”
“我说你有福分你就有福分!”莎碧公主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她在褚东受尽屈辱,被人瞧不起的时候,有多少次想过就那样死了?可一想到,大都还有个人在等着她,在等着娶她,她还是被人惦念的,顿时心里充满了力量,不然她是凭什么混到今日这位置的?
还不就是这信念——她要把褚东作嫁妆送给玉禅王!
她努力了这么久,忍气吞声了这么久,她是不会允许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出现的!
“有没有那个福分,本王最清楚不过。”
“是不是因为她?你是什么样的人?她过来亲你,若是不想让她亲,你大可避开,不费吹灰之力,你却等着荆向出手,你根本就是在贪恋那滋味!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她了?她有什么好?”
“莎碧,你若再口无遮拦,休怪本王拿事推脱,先走一步了。”
莎碧察觉到玉禅王脸上有杀伐之气,便知他不是在说笑,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硬生生地被逼了回去:“我错了,你不要走,你不要不理我。”
她扯着玉禅王的袖袍,委屈得紧,可怜巴巴的神色,很像一个熟悉的人,他竟再也厉声不起来:“下次万不可再逼本王,你知晓的,本王不喜欢。”
“知道了。”她见他声音软下来,便越发低眉顺眼,一心只想讨好他。
“你同她说了什么?”
才骂完她又来问起那个女人,莎碧心里很不服气,她总有一天会除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等着瞧,花穆儿!
“小姐,你真要让出玉禅王?奴婢刚刚都在外面听到了,那女人好凶悍,你这样忍让妥协岂不是会越发助长她的气焰?”
“小红,你怎么又叫自己奴婢了?”
“小姐,你这时候还有空管这个?”
“她可是褚东尊贵的公主,你们家小姐在大都权势再高也不过是个大臣的女儿,还斗得过她?”
“小姐,这可不像你!”
“先前心中了无牵挂,死了也就死了,现在心中有了挂念,我还想活得更长些。”
“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贪生怕死,什么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一条小命算什么?你就应该大义凛然,上不畏惧于天,下不畏惧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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