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穆儿觉得皇上自私,既然那么关心家庭,不关心国家大事,那有什么必要坐上皇位,还不如把位置让给一直操劳过度的玉禅王。
花穆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竟然生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异心,这要是被忠心耿耿,一直为皇上办事的玉禅王知道了,还不骂死她?
刚想到玉禅王,便有人推门而入,她猛地从床上蹦起,欣喜道:“夫君,你回来啦?你不是说今天很晚回来,怎么回事呀?”
玉禅王解下朱红披风,露出里面清冷的月白衣裳来,那月白衣裳可真衬得他清冷无比,花穆儿坚信,不管他再清冷,再出尘,再如谪仙般难以接近,这也是她夫君,于是她笑嘻嘻地扑过去,玉禅王随手把披风搁在椅上,单手搂住她的腰身,低头含笑:“天冷,怕你冻得睡不着,所以早些回来给你做暖炉。”
说完,就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轻轻呵出热气来。
“夫君,你怎么这么好?好喜欢你!”
花穆儿满意地直往他怀里钻,一个劲地拿头蹭他胸膛。
“好了,别钻了,你钻得我心窝子疼。”
“我给你揉揉,你就不痛了。”花穆儿果真伸出手去揉他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玉禅王倒吸一口气,一把抓住她乱揉乱摸的手。
“干嘛?不痛了?看来我这手法还挺管用。”
“错,不仅没缓解痛意,还弄得人浑身犯痒。”玉禅王顺势把她手往嘴边一送,细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边吻边眼角含笑地瞅她。
他每亲一下,花穆儿就颤一下,虽然心里虚势,但嘴上还在硬撑调笑:“今天挺不错呀,还懂得主动求欢,平常跟个性冷淡似的,我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让你乱那么一点点,你平常坐怀不乱堪比柳下惠,所以今天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
“性冷淡是什么?”
“差不多是不行的意思,你还没回答我你受什么刺激了呢?”
“花穆儿,你竟然觉得你夫君不行?!”
“你抓错重点了,我是问你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喂喂喂,你放我下来,你还没洗澡呢……”
玉禅王避而不谈外面的事,只是薄唇抿起,细长的眼睛眯起,周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为夫要一雪前耻,你给我闭嘴。”
“好吧,闭嘴就闭嘴。”花穆儿认命地用双手捂住了嘴,无辜地盯着她。
玉禅王好几次要下嘴,发现她把自己的嘴捂得密不透风,一时苦大仇深,眉头皱起:“你把嘴捂得这么严实,为夫怎么亲你?”
“你这就没道理了,是你自己让我闭嘴,现在……唔……”
玉禅王趁她张嘴说话叨逼的空档,直接低头衔住,某人还没说完的话被彻底消了音。
一吻罢了,玉禅王目光深切道:“穆儿,给我生个孩子。”
“那你可得更努力点。”花穆儿冲他眨了眨湿亮的眸子。
玉禅王摁住她的手,抬高过头顶,与她十指相扣,就着枕头上的花穆儿俯身下去。
他们成亲了两年,他老是进宫处理政务,她确实也觉得孤单寂寞了,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陪在左右也挺好。
于是两人每日晚上辛勤“耕种”,其耕种之卖力,非常人可想,花穆儿从那天起就没直起过腰来,可不知怎么回事,肚子毫无消息,月信仍是按日子来,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当府里几个闲嘴说起西郊的求子观音庙特别灵验时,丫鬟小红也来撺掇她去拜拜菩萨,小红殷勤的样子,让她以为不去就对不起她这么卖心卖力地去安排这件事,于是她松口了,就当出门散心游玩,整日在府里待着实在是闷得慌。
只走到半路,距离观音庙还有老远距离的时候,花穆儿一行人偶遇了一个讨些干粮吃的灰袍道人,听他说了几句话,花穆儿改变主意打道回府了。
暮色将至的时候,玉禅王回家,看到花穆儿反常地倚在床上,大红锦被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下,沉默地,一言不发地,即使见着他回来了,也是一句话都没有。
“穆儿,听说你今日去观音庙拜菩萨,如何?”
“启由,你回来了啊?哦,还好……但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了,我……还没玩够,我不想那么早被……束缚起来,你知道的,孩子就是个麻烦,而且我自己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个孩子怎么能照顾得起另一个孩子呢?”
越说到后来,花穆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竟变得喃喃,颇有些自说自话。
玉禅王听了她的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正在给她掏小礼物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
问理由吗?穆儿刚刚说得明明白白;质问她明明先前两个人商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吗?可穆儿那副失魂落魄,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又怎么忍心去问?
“这件事明日再谈,你先歇息,本王还有事,出去一趟,不用等本王。”
花穆儿惨然一笑,或许玉禅王自己都没注意到,只要他在她面前不以“我”自称,突然换了称呼,改用“本王”,那么他一定是在生她的气,因为他从来没在别人面前称过“我”,只在她一个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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