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及时,无甚大碍,现下九弟在照料她的起居。“
“那就好,她没事,我心里也好过一点,毕竟顶了她的千金身份。”
“你不用介怀,若不是你的出现,她哪有这番奇遇?哪能做得了未来的皇后?“
“皇后?她为什么要嫁给你爹?”
玉禅王瞧着花穆儿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不自觉轻笑出声。
他忘了她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所以她不知道将来启明做皇帝,杨穆儿做皇后的事也是理所当然。
“不是,她与九弟启明两情相悦,照目前父皇对九弟的喜爱,不出意外,将来皇位一定是九弟的。”
“为什么是启明做皇帝?我以为皇帝之位应该是你的。我听相国爹爹说,你父皇封你做‘玉禅王’是有道理的,‘禅’也读‘shan’,玉禅王也叫‘欲禅王’,就是想要传位给你的意思,怎么不是你做皇帝?”
“我无意皇位,此事父皇一直知晓。”
“你还挺任性,人家那些皇子都是削尖了脑袋去抢皇位,你竟然还拱手让给别人,好歹也是个九五至尊,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待见啊?!”
“这倒不是不待见,而是因为某个人志向是闲云野鹤,不愿困于朝堂宫廷之中。”
花穆儿不疑有他:“原来你的志向是闲云野鹤呀,难怪不愿意当皇帝。”
玉禅王定定地看向她:“你以为我说的”某人“是指自己?“
“不是你自己还能有谁啊?“
玉禅王看着花穆儿白里透红的脸以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只觉得她是如此的鲜活和生机勃发,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廖远。
“以前她总说她志在山水,想去云游天下,那时的我当了真,更拼命帮九弟处理最棘手的问题,所以那时总是没有时间陪她。因为我想以后每一刻都陪在她身边,谁知后来……却没有以后了,真是讽刺。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明了,两个人若是能在一起,便无所谓在何地,在做何事。“
玉禅王满脸的黯然和唏嘘,看得花穆儿就揪心不已,只听她颤抖开口:“那个人是莎碧公主吧?你这个人也真是好笑,那么喜欢她,干嘛要来跟我求亲呀……”
玉禅王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立马搂住她,沉声说道:“不是她,是你,那个人是你,我心悦的一直都是你,从未有过别人。”
“你骗人,我跟你哪有以前!跟你有以前的,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别人,但是傻逼公主一定是跟你有以前的!你少来骗我!”
“你忘了一些事……关于这些事我以后会同你解释清楚,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我和你之间没有别人,我心悦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听玉禅王现在说‘心悦‘两个字是越来越顺口了,花穆儿懵了,迷迷糊糊地,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他回国都成亲。
一定是他身上熏的香太摄人心魄了。
等花穆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国都的马车上了。
杨穆儿和启明坐一辆,花穆儿和玉禅王坐一辆。
花穆儿哭着喊着要回扬州,玉禅王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还没跟岳表哥告别。
岳表哥想着法地带她散心,去排遣忧思,为了让她忘记玉禅王可是费了好多心思。
现在她和玉禅王重归于好,本就不好面对岳表哥,现在还不辞而别离开扬州回国都去和玉禅王成亲,没有只言片语,没有半句交代,她怎么对得起岳表哥?
玉禅王把她的头揽在胸口,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只觉得他手压得她快窒息了。
他沉闷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你岳表哥,过不久就会追来国都,不用担心,本王一定会记得请他喝喜酒。”
玉禅王原以为成亲的事会畅通无阻,谁知头一关就被拦了下来。
他家父皇说了,全天下的女子你都可以娶,唯独不能娶相府千金杨穆儿。
先前他父皇不是有意要促成他与花穆儿的亲事,还为他俩赐亲来着吗?怎么现下如此反对?
玉禅王很是不解地问出声。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就仿佛点燃了鞭炮的引线,当今皇上勃然大怒,一把掀掉面前的龙榻上的小桌:“你竟还有脸来问朕!你可记得当日你拒婚的时候,朕说过什么话?!”
【拒婚可以,你给朕记住,今日不娶,以后也别想娶!】
玉禅王记忆回笼,他以为当时父皇只是说的一句气话,谁知他竟置气到如今,还较真起来。
其实归根究底,这也不是他当时不想娶,而是时候未到。
那个道人说过,万事万物都有其顺序,不能乱了。
第一世,他和穆儿是在相遇半年后才成的亲,而第二世在越女宴上两人自烟翠楼那次不过相识才一月,他们怎能提前五月成亲?
“父皇,当日是儿臣武断了,未料到后来会对穆儿情根深种,请父皇见谅,允了儿臣与穆儿这门亲事。“
“君无戏言,你让朕体谅你,那谁又来体谅朕?若是一国之君说话都不算数了,那天下的黎民百姓还肯听朕的话吗?“
“父皇,儿臣与穆儿是真心相爱。“
“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说真心相爱,朕不听,这门亲事,朕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娶相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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