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任总的助理李叔把头排司机边上的座位让给了林夏遥,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坐前面会好点。这车是公司这个月刚买的新车,皮革味重,后面又没窗,这段路堵,走一段刹一脚的,容易晕车正常,把窗开着会好点。”
原逍腹诽嫌弃中:“就这种体质!还敢往东南亚的热带雨林里钻!还好意思放言读历史环球插旗!”
然后手机一响,原逍拿起来一看,最后一排赶紧挤到中间隔开李叔和唐果的任海珣,刚刚一路在闺蜜的交谈中暂时失去了发言权,却未雨绸缪地想到了后续,发来消息:“值机怎么排座位请问!!!???能不能把唐果留给我???”
虽然林夏遥同学人生第一次出国,早就事无巨细地做好了安排,早早赶在第一时间就在网上值了机。但他们六个人是一起的,两排三人座,内部想怎么换都行。
基本没怎么坐过三排座的原逍,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他不由得顺着任海珣的话稍微联想了一下,觉得任何一种排列组合都不是很如人意……
但他又想了想,觉得可能换成三排两人座,其结果会更不如他的意……
事实证明,任海珣虽然遂了心愿,但结果也不是很如他心意。他还是挨着两个女生坐在了前排,唐果坐在了中间,林夏遥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两个人头次出国的小女生,一路叽叽喳喳头挨着头,讨论当年法国人在热带雨林里发现被湮灭几百年的高棉帝国吴哥遗迹的轶事。很兴奋自己能去亲自看一眼活生生的世界奇迹。
唐果拿到了心仪的新闻专业录取,整个人正在亢奋中,还神神叨叨地在研究,如果当时是她在报道这则传奇,会怎么写。
任海珣托着脑袋叹气,百无聊赖,只好听她们在边上低声讲那百多年前的古。
后排坐着原逍和程冬,两人中间隔着成熟的社会人士李叔。他们这排三个人可是很安静了。
原逍挑了过道的座位,他自觉又不是那几个第一次出国的小屁孩,没去抢窗边的位置,更不想动辄出入的时候要麻烦别人,左手里捧着本纸质的数学书,右手里拿着纸笔,在飞机上做题竟然能让他平心静气。
程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倒是没拿书,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他是真不想再看字书了。何况等到开学了,有的是他不喜欢的专业书等着他啃呢。
211的录取通知程冬是拿到手了,只是被调剂去了冷门的地质学专业。儿子不喜欢这结果,当老子的程松柏倒是很高兴的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父子传承,等到程冬毕业了,毕竟这个领域他自己干了几十年,认识的人也多,给儿子指点条稳妥的路走,那起码是不愁的。连就业都提前解决了。
程冬懒得和他爸吵四年后的事情,带了个随身的8k速写板出来,没事勾勒点风景,没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就素描他擅长的人物,尤其是特定的人物。
坐在中间的李叔那可就是非常质朴又大众了,手里捧着电子阅览器,先看看高效工作的N个习惯,再看看成功人士的必读书刊,本本都是随意阅览不过三五分钟,最后停留在说话的艺术之道上,微张着嘴,紧闭着眼,闭目养神去了。
毕竟坐他旁边的是肖董的儿子,又不是令人神经紧绷的肖董本人,对他而言,也算得上是令人放松的公费旅游了,就当是额外福利吧。
一路折腾转机,到达暹粒那连廊桥都没有的一层小机场时,已是下午五点。
林夏遥倒是不嫌只有三个登机口的机场小,反而觉得很是惊奇,顶着暴晒的烈日,和唐果两个人跑去和这个不像机场反而像热带度假村的机场建筑合影。
唐果照相属于各种角度和pose都要来一张,任海珣此刻是为长裙飞扬的美色所迷,完全不怕晒,跟前跟后地拿着单反替她拍。
林夏遥比较干脆,拍一张就了事,又自觉比不过任海珣的独家美化视角滤镜,早早退位让贤,回身拍了一下这空旷与狭小同时存在的机场,看到了身后的程冬倒是挺耐心,背着他的速写板,直接站在太阳底下等。
他又喜欢穿简单的白T,整个人在烈日下简直是曝光过度。
林夏遥抬起单反,给程冬也定格了一张机场落地照,嘻嘻哈哈地抱不平:“飞机上喊你涂个防晒你都不涂,仗着程伯母的基因欺负人吗?不会晒黑也会晒伤的好不好?”
“知道了,明天涂,今天都五点了,麻烦。你拍完了吗?”程冬看林夏遥点头,便直接伸手过去,仗着身高,把林夏遥挂脖子上的单反从上面取了下来。平时这相机拿在林重岩手里野外出项目到处拍,程冬从没觉得重,此刻坠在林夏遥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总疑心沉得能给她勒出一条红红的印子来。
林夏遥解放了双手,只静下来看了还在照相的唐果不到半分钟,就被刺目的阳光都晒得都睁不开眼了,感觉晚上夜市必须立刻马上去买大帽檐和黑墨镜不可了。
然后意识到,咦,还有两个人呢?
她在额前搭出一片阴影,回头找找另外两个人,看他们已经远远躲去了屋檐下。
李叔睡了一路,神清气爽,在公司待了十年,虽然是跟着任总当助理,但也时常帮忙处理任海珣和原逍一些琐事,倒是很明白原逍的喜好,看着几个孩子疯狂在那儿拍照留念,想着这里的阳光又毒又辣,不一会就能晒得人皮肤滚烫,赶紧领着原逍先在屋檐下勉强遮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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