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该失踪的时候不失踪。如今跑了倒是给他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一个侍卫颤颤巍巍道:“陛、陛下,当初是您说内务府不用安排悦宁公主的替身呀。现在……”
宋临渊一把奏折就扔在他身上,阴测测道:“那就给朕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都要给朕找出来!”
*
宋挽之半夜打了好几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骂她。
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差点以为她看见了鬼……
☆、调查西山
“世、世明,你怎么了?”
天还未亮,世明侧身靠卧在宋挽之床头,两只浅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深深。见宋挽之醒了,又欲言又止。
宋挽之差点给他盯的一身冷汗,以为是他宿醉后难受,柔声道:“头疼吗?我再去给你煮些醒酒汤。”
世明好像没听到宋挽之的话,目光又转向他和宋挽之的手腕。
他有点懵,看着他和宋挽之手腕上牢牢绑着的那条丝线,他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但脑子却空空,一仔细想就脑仁疼。
“殿下,我……”他望着宋挽之,低着头,一双眼雾气蒙蒙,看起来有些像个做错事等待处罚的孩子。
宋挽之看着世明老实认错的样子,本不愿再苛责他。但饮酒宿醉绝不是个好习惯,他又是初次犯,她说什么都得给他个教训。
她故意沉下脸,冷笑:“你昨晚可不是叫我殿下的。”
世明虎躯一震。
“昨晚,我……”脑仁又疼起来了。
“怎么,想说自己不记得了?”宋挽之继续面无表情:“不记得就可以不负责了吗?”
“属、属下该死!”
世明猛地一头就磕在床板上,倒吓了宋挽之一大跳。
世明现在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肯定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完了完了,难道他没克制住自己的禽兽心思……他还是别说话,先去死吧。
够了够了。
世明根本没个顾忌,猛地那么一磕,额头立马红了大片,宋挽之一看就心疼了。
“行了,你昨晚也没做啥。”看着世明万念俱灰的眼神,宋挽之顿时就心软了。
世明一顿,丝毫不敢起身。
但若要宋挽之说昨晚世明抱着她不让她走啥的,她又实在羞着脸说不出口。
“你昨晚喝完酒回来就要揍我,说你白白当了我这么久的侍卫却没拿到一分工钱,太吃亏了,很生气。”反正他喝傻了也没啥印象,宋挽之就随口胡诌了个情况。
世明石化,半晌才不相信的开口:“那这丝带?”
“哦。”宋挽之转了转眼睛:“我说我要去找沈离借钱,你说找沈离借钱太没面子,不让我去,就用带子把我捆住了。最后我说我可以拿我的金步摇换钱,你就安心的睡去了。”
这妥妥的一渣男啊。
世明震惊,他喝完酒是这样子的吗?但凡他有一丝清醒的意识都不会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啊!而且他要工钱干嘛,就算他有工钱也会上交挽挽呀。这说辞听着怎么像是挽挽心里的他……
“怎么?”宋挽之眼睛一眯:“你不信我的话?”
世明立刻不敢多嘴。
可他还想弱弱的问句,那为啥醒来他会抱着她……
“以后还敢贪杯吗?”宋挽之沉着脸。这才是她最终要说的话。
世明乖乖摇头,一会儿又委屈巴巴、小心翼翼的用那双眸子望着宋挽之:“是沈离这家伙耍诈……”
“沈离?”宋挽之柳眉一扬。
“他酒席中途逃走了,那两个将军就灌我酒……”
沈离这个死王八蛋,敢坑她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世明!
“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有人说我坏话,我在十里八乡外都能听见。”
她这话可还没说出口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宋挽之探头往屏风外一瞧,果然是沈离这骚包摇着把新的檀香扇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初年。
世明腾地一下就先用被子把衣衫不整的宋挽之包住,黑着脸,眼带杀气的望向他。
“没想到沈大人还有在夜里不请自来的习惯?”
宋挽之冷着声,先随意披了件披风。
沈离也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妥,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站在屏风外头:“天快亮了,西侯墓葬离落霞城有点距离,我等下就出发了,临走前先和你交代些情况。”
宋挽之已走出屏风,面色不善道:“你还是先把晚上的酒席说清楚。”
沈离自知理亏,有点心虚,想着怎么措辞解释:“我今日便要去守军的边防区驻扎,酒席中途我趁他们不注意溜去城外,在他们埋葬白族人尸身的那些小土坡检查了一下。”
半个月前,北夷白族的阿和单于忽然派出一小支先锋军队进攻落霞城,欲图烧杀掠地,幸而被驻扎在边城的落霞守军率先发现,全数歼灭。
虽是胜战,但此役疑点重重。毕竟白族派出的先锋队人太少了,而且现在雨水丰盈,北夷人没理由放着大好的草原不放牧,跑到大邑特别还是有守军驻扎的城郭抢掠。宋挽之和世明要帮沈离查明的就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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