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流血打仗本就是男人家的事,他不会利用挽挽做任何事情。世明揉了揉宋挽之的脑袋,只要他的挽挽还是活蹦乱跳的,他便再无畏惧。
世明承诺:“再等等我,和亲前我就会来接你。执手终老,此生不渝。”
虽然宋挽之心里已有了主意,但听世明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山雨欲来
久别重逢,世明和宋挽之都极珍惜这段短暂的重逢。
又是你侬我侬了半天,直到听见阿玉在外头的响动,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宋挽之隔着黑布望着他道:“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对于世明向她隐瞒他的身世,理智上她虽能理解他是为了她的安危考虑,不愿她卷入这些争斗,但感情上若说没有一点疙瘩,那也是不可能的。
“尘世浊浊,独守明心。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
世明揉了揉她的脑袋,郑重道:“今生今世,我叫世明,也只会是世明。那个名字对我来说,不重要。”
宋挽之垂眸。
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是她的世明,便一切都好。
虽然眼下世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比如他小时候明明有机会回洛族,为什么没有回去。但只要他说,她便不问。人生在世,谁还没点秘密。
但如果是世明,她可以做到永不相问。
“一切小心,等我。”世明吻了吻宋挽之的额头告别。
等我。
其实这辈子,世明最不愿说的就是这句话。从前每每说这句话时,都从未有人等过他。所以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都会没来由的紧张。
宋挽之乖巧的点点头。
虽然不情愿分别,而且她也不在乎什么风光大嫁的世俗礼节。但既然是母妃和世明的意愿,她自然愿意接受。另外这大邑的江山只有交给世明,她才能算真正心甘情愿。况且若真能攻下大邑把三皇兄拉下马,她也算是手刃仇敌,此生无憾。
从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便刻意遗忘悲伤,能过几天敞开心扉的快乐日子就过几天。但如今一切都不同了。既然现在她的命已经攥在她自己手里,那些曾经欠她、欺辱她挚爱的人,她宋挽之统统要他们百倍奉还!
阿玉掀开帘布的一刻,世明已从屋顶一跃而走。
宋挽之望向他离开的方向,怎么总觉得自己有种良家妇女暗地里偷情的感觉。
看到已经乖乖披好被子躺在床上的宋挽之。阿玉挠了挠脑袋,好像难得皇妃今日如此听话呀?
*
翌日,洛族驻扎在梁州城下的大部队就兵分两路。一路随大皇子北上重返洛族朝廷,另一路则随着二皇子洛风栖去大邑和亲。
自从煜族城破的那一战后,宋挽之已经好久未见到洛风栖,索性也算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家世明就会来接她。
但在回大邑的路上,洛风栖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愣是找了个洛族叫格齐的大夫给她看病。
当时阿玉还拽着宋挽之的手腕给格齐把脉,宋挽之一下子就把手抽了回来。
她如今身体已好了大半,若是让洛风栖察觉到肯定会起疑心,对她的戒备也就更严,不利于她逃走。
然而这是洛风栖的命令,根本没宋挽之辩驳的余地,几个丫鬟一左一右压着她的肩膀就硬生生的把这身体给检查完了。
果不其然,当晚宋挽之就在她歇息的马车上见到了许久未曾露脸的洛风栖。
“原来在你的嘴里,从未对我说过半句真话。就连身上所谓的怪病,也是骗我的。”洛风栖掀开帘布,面无表情对着宋挽之扯开嘴角笑了笑。
“瞎说。”宋挽之淡定看喝茶:“当初你绑架我时,我不就和你说过我不是平朝长公主吗。”
这不就是句大实话嘛,瞧她那时多真诚呀。
“少在我面前打什么马虎眼,你和大哥见过面了,是不是!”洛风栖一把抓住宋挽之的手腕,她手中的茶盏应声从手中掉落,滚下桌子摔了个粉碎。
“怎么,堂堂二皇子是怕我给你戴绿帽子不成?”宋挽之冷笑,拧了半天没把自己的手腕从洛风栖手里夺回来。
“你总算承认了!”洛风栖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这几天,他努力让自己沉浸军务,极力克制住对这女人莫名其妙的感情。但他越是克制,这莫名其妙的感情就愈发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扎根疯。
直到今天格齐大夫告诉他宋挽之的身体并无什么夜不能寐的怪疾,他才知道这女人身为她未来的妻子,却从未与他坦诚相待过一次。
“二皇子放心吧,这绿帽子,你还真不配。”宋挽之无视洛风栖逐渐阴鸷的脸色,继续眼观鼻鼻观心道:“我和你不会有任何关系,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洛风栖静静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张美目盼兮的脸,温软娇艳的红唇却吐出如此绝情的话。
“不会有任何关系?”洛风栖凑上前来对着宋挽之的眼睛,仿佛又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奶香,语气也带了些许玩味,勾唇冷笑道:“皇妃日后可是要给本王开枝散叶的。本王请来格齐大夫,也就是为了看看新婚之夜,皇妃的身子能否承受住本王的热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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