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大爷的洛风栖!还敢掐她脖子!
宋挽之想掰开他的手腕,可这次洛风栖却像真动了杀心。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喉咙中的空气渐渐稀缺,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暗下来。
兜兜转转,两人又像回到宋挽之最初被洛风栖挟持的那个夜晚,各怀心思、互不信任。
“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洛风栖似笑非笑,阴沉沉地盯着脸色憋得泛紫的宋挽之,灰眸杀气尽显:“你现在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费尽心思讨好我。等我哪天把你玩腻了,就算你不巴巴的念,我也自会把你丢出去。”
滚犊子,这变态哪来的自信!
宋挽之脸色都开始由紫变白了,可依旧咬着牙,就算被他掐死,也绝不愿说一句软话。
看着宋挽之秋水一般的眸中,丝毫不肯退让的眼神,洛风栖一瞬间似乎有种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烫到的感觉,似极为嫌弃地推开她。
宋挽之没稳住,一下就跌坐在地,额角砰一下磕在桌子腿上,口中闷哼一声,疼得直发晕。
即使是这样,她也没示一分弱。
洛风栖深觉自己在这个女人身边多待一刻都会发疯,推开宋挽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逃一样快速迈出这个让他胸闷的房间。
此时阿玉正好来宋挽之房间,见到这屋里屋外俩人的脸色,大概明白这俩主子估计又闹矛盾了。
阿玉走上前劝洛风栖道:“主上,皇妃并非是个铁石心肠之人,您若是肯放下身段好好亲近她,她定能明白您的苦心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主上和皇妃的棱角都太锋利了,若是当中没一个人肯先妥协卸下心房,他们俩只会像刺猬一样,永无休止的互相伤害。
“什么时候这王府的事轮得着你来聒噪!”洛风栖还在盛怒之下,瞪了阿玉一眼,直接把她也给骂了。
他当然清楚这女人当然不是铁石心肠,但她的一腔柔情早就给了别人,哪里还能容下他的位置!
嘴真硬啊。得,阿玉也不自讨苦吃了。眼见洛风栖气呼呼的走后,她跑回房间看皇妃有没有受伤。
另一方宋挽之正在屋内捂着额角,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茫亮闪闪的,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阿玉赶紧将宋挽之扶起来,看着宋挽之左边的额角起了个老大的包,心疼道:“皇妃,你这又是何苦。日子怎样不是过,何必非要与主上吵成这样。”
宋挽之听的心烦,挥开阿玉的手,冷着脸指着门对她道:“出去。”
她和洛风栖之间,是纵深沟壑,绝无可能。阿玉一而再再而三的费心劝她,也不过是浪费唇舌而已。
唉,这俩人命中注定就是对克星。阿玉看着眼前疼得龇牙咧嘴的宋挽之,又扭头看看主上怒气冲冲的背影,只能深深叹了口气,默默出去拿点药膏给皇妃处理伤口。
主上和皇妃太相像了。他们俩人都属于那种对认定的事,即使头破血流都不肯松一口气的人。又倔又痴。
他们在一起,说白了就像两把锋利的剑,永不停歇的相互争斗。最后受伤的,永远是最先停下手的那个人。而他们俩人都是顶聪明的人,心里都把对方摸得透透,所以只能这么一直相互折磨下去,看到底谁先崩溃。
宋挽之原本还坐在地上扮委屈,阿玉走后,她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裂开嘴笑了。
“洛风栖,带兵打仗或许你还是把好手,但和姐姐比心计,你还嫩了点!”
*
洛风栖回到书房,他的心腹苏威早已在里头等他。
“现在皇兄那边什么情况?”他清了清思绪,看了眼苏威呈上的密函后,开口问道。
“回禀殿下,皇上已暗中将洛族三分之二的兵力交给大皇子派遣。如今大皇子已日夜兼程奔赴大邑,预计三天后既可到达。”苏威蹙眉道。
呵呵,全洛族三分之二的兵力。他在父皇待了这么多年,为洛族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父皇也不过只给了他六千铁骑。如今皇兄回洛族可还不够三个月,父皇可真够偏心的啊。
“二皇子,虽然大邑必须趁此机会攻下,但我们筹谋了这么多年,若不能趁早下手,只怕是会为他人做嫁衣啊。”苏威苦心劝道:“二皇子可不能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
“我自然知晓,一个女人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失了分寸。”洛风栖又心烦起来,颇有些不耐烦道:“父皇肯定会让皇兄从景州进入大邑,你先派出我一半兵力去伏击,若是不能阻拦,便将他就地格杀。”
苏威领命退下。
☆、恋恋春生
宋挽之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自从前几天和洛风栖彻底闹掰后,她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间里等着世明,一步也没有出来。
可这几天宋挽之心里头却是越等越焦急。
世明明明答应过她,和亲前就会来接她。可和亲之日眼看就在明天,世明那边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皇妃,大邑那边已经送来您明日要穿戴的凤冠霞帔。”阿玉推开门,小心翼翼的将放着喜服的金托盘摆到宋挽之眼前。
宋挽之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善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别叫我皇妃,听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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