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渊命人摘掉宋挽之的头套和塞住嘴巴的布条,将她八爪鱼一般捆在十字木桩上。
宋挽之睁开眼就看见暗牢墙壁上燃烧着的幽幽火把,还有比脸色比火把还幽晦难辨的宋临渊。
“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我们姿色平平的小九还有这般能耐,能将洛族的两位皇子勾引得团团转。”宋临渊看着她,勾起薄唇笑道。
呵,这许多日不见,三皇兄果然还是老习惯,说话不阴阳怪气的就难受。
宋挽之被双脚悬空绑在木桩上,居高临下地回睨着他。本来这暗牢阴森,她原本还觉得冷。不过脚边的烙铁烧得滚烫发红,她一时间倒还觉得有些暖和。
“诶呀,三皇兄这可谦让得让我不好意思了。”宋挽之眨巴眨巴眼道:“我可不及三皇兄有能耐,竟然能与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妹做出这等苟且之……”
“啪!”
宋挽之话还没说完,宋临渊直接一个呼呼生风的大耳刮子就朝她的左脸扇过来。
“贱人!”
宋挽之只觉得眼睛有点花,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宋临渊已经上前一步抓住宋挽之的黑发,猛地向后一扯,而后掰过她的脑袋薄唇贴着她耳朵,语调阴测测道:“那次见过你后,不到几日便没了踪影。她失踪果然与你有关!”
“那又如何?”宋挽之扬眉。
她也没想到这等大逆不道的不论之举,她这三皇兄竟承认的这般爽快。她隐约感觉自己左右脸的高度已经不一样了……
“阿、柔、在、哪、儿!”宋临渊紧紧捏着她的脸颊,咬牙狠狠道。
“我怎么知道,是她自己想逃。这宫里又没我的暗卫,又不是我胁迫她做的。”宋挽之忍着被宋临渊捏得通红的脸,艰难吐出几句完整的话:“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父皇在天有灵,决计不会放过你!”
“好,很好!不说是吧,禽兽不如是吧,在天有灵是吧!”
宋临渊幽幽凑近宋挽之,松开她的脸,薄唇从她香软小巧的耳朵,渐渐贴上她温热的脸颊。
这冰凉的触感让宋挽之猛地感觉像是被条冰凉冷腻地毒蛇缠上,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我今日便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禽兽不如。”
☆、恩断义绝
宋临渊以为宋挽之会害怕,可没想到她只是呆愣了片刻,随后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临渊,你不敢。”
宋挽之讥笑,轻蔑地斜视他阴鸷的眸子,眼光笃定道:“洛族唯一的两个皇子现在可都被我迷得团团转。我是他们两兄弟心尖尖上的人,你敢碰我、敢碰洛族的皇妃,就不怕洛族铁蹄挥兵南下踏平皇城么!”
宋临渊抓着她衣襟的手一顿,理智瞬间恢复。
宋临渊是何等狡猾老道的人,宋挽之一句话虽说是在恫吓他,但他马上就意识到洛族那两个傻帽皇子眼下还在为争这个女人争的不可开交,皇城里闹的人尽皆知。
此刻宋挽之是绝佳的一枚棋子,只要她在他手中,稍加利用,就能让那两个傻帽皇子自相残杀,他好渔翁得利。
宋挽之暗暗勾唇。她太了解这位三皇兄了,刻意挑起世明与洛风栖之间的矛盾,借此麻痹三皇兄,这就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早就和洛风栖串通好了,不然也不会故意瞒着世明让洛风栖来找她,还在这些影卫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
宋挽之心思百转,而面上只是淡淡回看他。
“就算不碰你,我也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宋临渊眯起狭长的眼睛,目光森森盯着宋挽之,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紧紧盯着眼前的猎物:“朕最后问你一遍,阿柔在哪儿!”
“呵。”宋挽之轻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她澄澈的琥珀眸子中映着暗牢中的幽幽灯火,扬起脑袋,一句话直接像刀子一样准确扎入宋临渊一直以来的心结。“宋临渊,你从小就不如我哥哥,如今你也赢不了我!”
——“三哥啊,偷来的东西不能长久,你走不远。”
宋挽之这一句,猛地让宋临渊忆起宋仁之死前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真是令人作呕的骄傲,和她那个已经下地狱的哥哥一样讨厌。
“行啊,你的骨头不是很硬么,那朕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能硬到什么时候!”
宋临渊怒极反笑,眼神愈发阴冷。也懒得和这丫头做无谓的口头之争,吩咐身后的两个兵卒道:“你们两个白天把她脚踝上方最细最疼的那一双腿骨打断,晚上再找太医院里最好的御医给她接上。然后再打断再接上。等这贱人什么时候肯开口说话了,再派人告诉朕。”
闻言,宋挽之不为所动,眉毛都没抬一下。
宋临渊冷笑,全身都散发着压人的阴翳。他一挥绣着金丝螭龙纹的衣袂,带着身后几个心腹大臣便转身走了。
“宋临渊,天理昭彰,终有轮回!”宋挽之不断挣扎,朝着宋临渊离去的方向狠狠吼道:“你弑父杀兄、奸-淫胞妹,别说长姐她铁了心要离开你,全天下的人都容不得你!”
她在故意激怒宋临渊,而他已经消失在暗道的拐角处。宋临渊后头的心腹大臣也纷纷追随皇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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