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宁宁撇撇嘴。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蒋鹤洲者,会变霸道,姜听晚现在,奶凶得很。
***
蒋鹤洲怀里抱着花,大步往超市外面走。
李犀紧赶慢赶地跟在他的身后,嘴里嘟嘟囔囔的全是“对不起”。
他看着蒋鹤洲的神色有些阴沉,心里更是胆战心惊,恨不得扇不认人的自己几个巴掌,飞快地解释:“鹤哥,这次是我不对,是我认错人了,真赶巧了,那次我在六八零班外头喊姜听晚,回过头来答应了的就是刚刚店里那个女生,这也不能全怪我……不,怪我,就都怪我,是我眼瞎。”
电梯在往下降落,蒋鹤洲伸出手理着怀里的一捧花,想着之前的事,忽然出声:“之前你说,有人比姜听晚漂亮,是因为认错了人,把别人当成了她?”
李犀忙不迭点头。
“我早就该想明白的,姜听晚肯定得长得比谁漂亮。”
虽然现在他只知道了之前他以为的姜听晚是认错人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姜听晚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是能从蒋鹤洲嘴里听到的名字,夸就行了。
见(做)风(只)使(舔)舵(狗),就对了。
“嗯。”蒋鹤洲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李犀见蒋鹤洲神色微缓,终于放心了下来。
他上午出来逛街,看见了在店里帮忙的那个女生,自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立刻把蒋鹤洲给叫出来了。
这阵子蒋鹤洲简直拿命在学习,想约他出来,根本不可能,也就他说看到姜听晚在街上买东西,才成功约出来了一次。
约出来却搞了个乌龙,还耽误了蒋鹤洲的正事,李犀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讨好地上前:“鹤哥,刚才你这花,花了多少钱,我帮你付了。”
蒋鹤洲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抱着花的身子往一侧偏了偏:“我要送人的花,我自己付钱。先走了。”
给钱都不要?李犀怔愣了一下,倒是很快又扬着笑追了上去,“鹤哥鹤哥,赶明儿万圣节,你这花是送给谁的?是姜听晚吗?我是不是该换换称呼,叫她小嫂子啊……”
李犀的声音渐渐散去,从三楼的围栏上却探出来了一道身影。
齐娇死死咬着下唇,站在楼上,看着蒋鹤洲和李犀离开的背影,眼里的难堪更浓更深。
店里那位二三十岁的姐姐走到了她的身边,刚叫了一声“娇娇”,齐娇就侧过身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齐娇的声音委屈:“我今天不想来的,你非说店里忙让我来,我都没空学习了。”
她的脸上写满了难过,难过的真实原因,却又不敢提及。
有关虚荣的敏.感心思,她自己也知道不对,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
***
姜听晚陪着谷宁宁去寄了快递。
她特意把谷宁宁带到了离着商场不远的一家医院门口,才叫来了快递,地址,留的就是医院地址,电话,只留了尾号,至于寄件人的名字……
谷宁宁拼死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倔强,在留寄件人信息的时候,留的是“大漂亮”。
姜听晚很坚定地把“大漂亮”三个字划去,写下了“精神科小仙女”。
谷宁宁装作恼怒地去掐姜听晚的脸,却被姜听晚反掐了一下:“你得学会保护你自己,你看看你快递上收件人的名字,千江沉吟千江水,他那边都没有明明白白告诉你他的信息,你怎么能先暴露自己?你疯啦?”
谷宁宁瘪了瘪嘴:“听晚,你真不认识他啊?”
“不认识。”
“可是他认识你。”
姜听晚一顿:“认识我?”
“对啊,就你去海南比赛那次,你回来不久之后就有人加我好友,还提了你的名字,我才给通过了。对了,也提蒋鹤洲的名字来着,你都能和他说蒋鹤洲的事情了,不能忘了他是谁吧。”
姜听晚翻开了谷宁宁手机上寄件的留存信息,看着上面收件人的地址和名字,才逐渐想起了一些东西。
千江沉吟……陈江谦?
这兄弟在比赛一周里,确实热情得有点过头,一心想加她好友。后来她把这件事和蒋鹤洲说了,蒋鹤洲不知道做了些什么,陈江谦再也没来打扰过他。
“我能看一眼你们的聊天记录吗?”姜听晚试探地问道。
和谷宁宁关系再好,涉及到个人隐私,姜听晚也不会贸贸然就打开谷宁宁的聊天界面,去翻她的聊天记录。
谷宁宁这会儿不知从哪儿忽然来了不少底气,一副清清白白、格外自信的样子:“看吧看吧,等看完了,你就知道,他不是坏人了。”
姜听晚狐疑地打开了谷宁宁和“千江沉吟千江水”的聊天记录,翻完之后,一阵沉默。
这聊天的画风,不太像她印象里的那个陈江谦。
虽然只见了几次面,但是陈江谦给她的感觉,稍微轻浮了点。
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阮县多美女的话,一心想多认识认识阮县的女孩。
但是他和谷宁宁的聊天记录,除了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就是从人生哲学谈到诗词歌赋,两个人最近的讨论,还是在吐槽上次一中月考的时候语文作文主题。
52书库推荐浏览: 炭烧乌龙猹 校园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