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歪理。
姜听晚撇了一下嘴。
她撇嘴的时候左边唇角往下压,脸颊也就跟着嘟了一下。
“你还是老实把车停在自己班里的车区吧,这里和我们初中、和六中都不一样,你要是再违反校规校纪,会出事的。”
“我什么时候怵过这些了?”蒋鹤洲轻笑了一声,抬眸看着姜听晚。
姜听晚皱起眉,杏眼瞪圆了瞪着他:“周阿姨会担心。”
她的头发虽然扎着,但是有几缕刘海儿垂在脸侧,发型少了分呆板,多了点灵动,圆圆的眼睛里像是含着水一样,即使在生气,叫人看上去也只是美目盈盈得似怒含嗔。
蒋鹤洲看着她这样子,心里暗道了一声糟糕。
他忽然放软了身段,叠声道:“好好好,怕了怕了,怕了你了。”
习惯了蒋鹤洲的目无“王法”无法无天,真听到他认怂说怕,姜听晚一时间竟是有些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转了性,变得这么听话了?
赶着去上早读,怕再聊下去就要迟到,姜听晚也没多问,朝着蒋鹤洲挥了挥手:“那你快去停车吧,别迟到了。拜拜。”
她仍旧如同往日那样没有听到蒋鹤洲的答话。
如果不是他在她挥手的时候,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姜听晚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告别做出了反应。
姜听晚早就习惯了蒋鹤洲的这幅德行了。
他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老老实实和她打过招呼。
不说再见,也不说拜拜。
不说就不说,姜听晚扭头推着自行车走了。
蒋鹤洲却没有动,他的两只胳膊搭在了自行车把儿上,好整以暇地微微弯着腰,看着姜听晚离开的背影。
他看着她在六八零班的车区和另一个女生攀谈了几句,看着她与那个女生一起离开。
在姜听晚离开之后,蒋鹤洲才慢慢直起身子,重新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走到六八零班的车区才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会儿这里相互挨着的一排车,去把塞在一排车中间的姜听晚的自行车单独拎了出来,放到靠墙的那边,然后将自己的车停在了姜听晚车的旁边。
做好这些,他又把两辆车的车胎后轱辘对齐了,让两辆车看起来整整齐齐,才收回了手。
做完这些,蒋鹤洲拿起了挂在自己车把儿上的书包,随意背到一侧肩上,不紧不慢地朝自己的教室走。
他上了三楼,这前脚刚进二十一班的教室,后脚都还没伸进来,身子便先顿住了。
站在蒋鹤洲面前的是一个比他矮了很多很多的小老太,穿了一身棉麻布料的衣服,头发白中带点黑,目光尖锐又严厉。
这是二十一班的班主任王乃书。
“蒋鹤洲同学。”王乃书拉长了声线,“我在六点二十一分的时候到的教室,却没有看见你的人,那么我请你回答一个问题,我们一中要求是要早上几点到校?”
“六点二十。”
“既然知道自己迟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笑?”
王乃书还是头一次遇见迟到了还这么大摇大摆、一脸淡定的学生。
迟到了还不害羞,这脸皮得是有多厚?
她的眼里压着怒意:“你今天是第二天到我的班上来,昨天我就和你们说清楚了,我的班上的学生,不允许迟到、无故缺勤和旷课,刚说完你就犯了错,你跟我到办公室里来一趟。”
“好,不过等我一下。”蒋鹤洲随口应着,步子跟着动了,却直接绕过了王乃书,往教室里走。
他走到了最后排把自己的书包撂到了桌上,然后才对王乃书说道:“老师,我们走。”
全班人都被蒋鹤洲的淡定给惊住了。
王乃书是全年级里最严厉的几个老师之一,个子虽说不大,但是阴森骇人的气场在那儿,吼人的时候嗓音又尖利,听上去就刺耳,没多少人敢顶撞她。
王乃书也没意料到自己班里新接手的这个六中来的学生会是这个样子。
果然是块烫手山药。
她把蒋鹤洲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王乃书的办公室就在二十一班的隔壁,与教室一墙之隔。
她的办公室才几平方米,除了一张办公桌以外,就没了其他的摆设。
王乃书一个人走进去还没什么,蒋鹤洲个高腿长,一走进去,立刻就显得这窄小的办公室有些空间逼仄。
王乃书坐到办公桌后面之后,用手指重重敲了一下桌面,拿眼瞪着蒋鹤洲:“蒋鹤洲同学,老师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从六中转来一中,是来做什么的?”
王乃书把“六中”这两个字刻意咬重。
她带的班情况特殊,总共三十几个人,这些孩子大多数不会走普通高考的路,而是直接考去做飞行员,一般情况下,这个班的升学率是不低的,可是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从六中转来的……
本来基数就小,进来一个以后升学困难的,那她班里的升学率不知道得被拉低成什么样子。
蒋鹤洲一字一句说道:“我到一中来,是来好好学习的。”
信他那还真有鬼了。要真能好好学习,初中毕业就不至于考到六中去。
王乃书的眼里露出了几分轻蔑:“知道要好好学习居然还迟到,蒋鹤洲同学,你先和老师解释一下,为什么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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